甚至最後詢問他是否有婚配的想法,還得寸進尺的拜托自己多多關照諾爾斯。
嚴圳看得出來,這群人默許諾爾斯做這件事的原因之一是看中了諾爾斯和自己的聯姻價值。
他就煩得沒有再回複他們。
嚴圳起身将香蕉皮丢進垃圾桶裡,起身邊給餘懷禮拆了一套洗漱用品,邊給諾爾斯造謠:“見過,在下城區的時候。這個Alpha手腳不幹淨,偷了德維的備用輪胎和文件,被我抓住了,沒想到能在這兒見到他,很驚訝。”
餘懷禮:……
好大一頂帽子就扣在了主角受的頭上。
但是他懂得,嚴圳和諾爾斯這對小情侶就是這樣的,嚴圳這就是為了給諾爾斯遮掩嘛。
他都懂。
“不是洗漱嗎,怎麼不過來。”嚴圳叫他,“等下我跟你一起去。”
“啊…?好哦。”
餘懷禮的思緒被嚴圳兩句話拉了回來。
他歪了下頭,心裡有點疑惑為什麼嚴圳也要跟着去,畢竟昨晚他們都打成這樣了。
不過有他在,這種最愛面子的天龍人應該會顧忌外人在場,不會再鬧得太難看……吧?
說不定他從中周旋一下,還能促進他們的關系。
啧,他們工具A的作用不就這些嗎。
和嚴圳一樣,諾爾斯昨晚還在治療倉裡躺着,今早就能在病房裡整上雜技了。
餘懷禮看着諾爾斯快速的把一把槍拆開後,七零八落的零件在他手裡又被重新組合起來。
他擡手敲了敲門。
諾爾斯捏着最後一枚零件,思緒驟然被打斷,他頓時有些煩躁。
他皺着眉頭,眯着眼睛看過去,看到門口的人是餘懷禮和嚴圳後,他愣了兩秒,下意識的擺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學長……”諾爾斯站起來,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着,他擡手輕輕捂住了自己的臉:“你怎麼來了?”
其實諾爾斯更想問,為什麼嚴圳也跟着學長一起來了,他們在這期間又聊了多少關于昨晚,又或者他的話題?
嚴圳這種賤貨,肯定已經把昨晚的事情颠倒黑白、添油加醋的跟餘懷禮說過了。
但是如果再說得深一些,嚴圳會不會把自己并不是Alpha的事情告訴餘懷禮?
諾爾斯垂下眸子,抿緊了唇。
“你的臉怎麼了?”餘懷禮皺了下眉,注意到了諾爾斯的動作。
諾爾斯擡頭,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嚴圳,又輕輕垂眸,啞聲說:“我沒事兒的,學長……”
嚴圳:?
諾爾斯看他的這一眼是什麼意思?
“讓我看看。”餘懷禮一個健步上前,好像真是一個關心學弟傷情的學長似的,輕輕的拉下了諾爾斯的手,仔細看了看。
哇塞,簡直半點傷痕都沒有。
諾爾斯到底在捂什麼?
“學長,很難看嗎?”諾爾斯低低的說,“我不怪嚴圳,可能他是因為我和學長的關系太好了,才、才一時沖動……”
嚴圳:……
這個賤人。
“我沒打他臉。”嚴圳平靜的說,“我不是Omega,打人的時候還扇臉。”
諾爾斯:……
這個賤人。
“嗯嗯。”諾爾斯說,“嚴圳他沒打我臉……學長,你不要看了,我現在不好看。”
餘懷禮看看嚴圳,又看看諾爾斯,指腹輕輕擦過諾爾斯的臉,安慰道:“沒有留下疤痕,沒破相。”
諾爾斯愣了一秒,下意識的抓住了餘懷禮離去的手指。
反應過來後,諾爾斯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做,他頂着餘懷禮詫異的眼神,硬着頭皮說:“謝謝學長,學長的手很香……”
神金啊。
他現在聽不得“你好香”這三個字。
餘懷禮臉有點綠了:“謝謝,但是你先放手。”
諾爾斯嗯了一聲,本想慢慢松開的手,被嚴圳一個手刀給打掉。
“不知羞恥。”嚴圳冷下臉,吐出的話仿佛都帶着寒意。
諾爾斯瞥了一眼餘懷禮嘴巴上還未消掉的牙印,笑了一聲:“你不也是?”
餘懷禮被兩人夾在中間,他看看對峙的主角攻受,覺得他們三個現在的姿勢好傻缺。
不應該讓嚴圳來的。
好了吧,現在三個人都不高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