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擊訓練的時候諾爾斯打了他一巴掌,導緻他易感期提前了兩天不說,剛剛又露出那劣質的不A不O的信息素故意挑釁他,說什麼回寝室再跟餘懷禮通電話。
那時他易感期并沒有結束,對餘懷禮隻有滿心的獨占欲和毀滅欲,隻是聽到諾爾斯提起餘懷禮的名字就覺得難以忍受。
然後順手就把諾爾斯給打了。
嚴圳沉默了數秒,才啞聲說:“并不是因為你。”
餘懷禮晃了晃腦袋,頭上緩緩冒出來了一個問号。
主角攻咋答非所問啊,那肯定不能是因為自己啊。
他隻是個極其無辜的打工A。
“我的易感期,現在過去了。”嚴圳說着,眼睛裡有着顯而易見的困惑,“我十分驚訝和疑惑,為什麼我在易感期時會對你……給你造成的困擾,我會盡力補償。”
他的易感期現在才是真正過去了。
不過想起易感期時,自己竟然會對一個Alpha做出那樣的事情就覺得不可思議。
每天都想要親親抱抱摸摸,甚至腦子裡整天上演跟餘懷禮的動作大戲。
而且在不久前,他竟然會想裝成易感期過去的樣子來哄騙餘懷禮回寝室。
嚴圳回想起來,隻覺得十分割裂和不可思議,他怎麼會蠢到這種地步。
但是他不能怪餘懷禮,因為人家算是他犯蠢的受害者了。
嚴圳罕見的換位思考了一下,如果自己被一個易感期的Alpha這樣對待,他隻會在Alpha的手摸到自己的一瞬間就把他的腦袋打開花。
而且餘懷禮的情緒真的是很穩定了,現在還不計前嫌的來到病房看望自己。
旁邊又傳來淡淡的荊芥味,夾雜着幾絲在外面沾染上的寒意。
嚴圳吞咽下口中分泌的唾液,說:“獎學金的事,我會搞定。”
餘懷禮坐在柔軟的病床上,手往後撐了撐,恰好碰到了嚴圳的胳膊,嚴圳反應特别大的把胳膊移開了。
就仿佛餘懷禮是什麼髒東西似的。
但餘懷禮樂了。
謝天謝地,嚴圳終于恢複正常了。
他還是喜歡嚴圳頂着誰都欠他八百萬的表情跟他交流。
不過餘懷禮面上仿佛沒意識到嚴圳的動作,笑眯眯的說:“這是哥對我的補償啊?”
“嗯。”嚴圳放在腿上的手指痙攣了一下,啞聲問:“你還想要什麼?房子,車,上城區的公民權限……”
“行了行了哥。”餘懷禮打了個哈欠,來來回回折騰了一天,他現在真的有點困了:“再這樣你是不是要把嚴家都送給我?我不要這些……”
嚴圳看着餘懷禮與他緊挨着的肩膀,嘴唇動了動:“那你想要什麼?”
“我們是朋友了吧。”餘懷禮緩慢的眨了眨眼睛,彎眸說,“我們臭下城區的,特别缺圳哥這種朋友。”
這是真心話。
餘懷禮又打了個哈欠,眯了眯眼睛。
嚴圳又沉默了好久,才低低的應了一聲,但餘懷禮卻沒再接話。
沒幾分鐘,嚴圳的肩膀上就多出來一點重量,他垂下眸子,瞥了一眼餘懷禮毛茸茸的頭頂。
嚴圳的背挺的越發筆直,手也規規矩矩的擱置在大腿上。
房間裡一片靜谧,隻能聽到兩道交錯的呼吸聲,嚴圳幹坐了很久,他也不知道自己在這想着,或許什麼都沒想。
直到他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應該是傷口裂開了。
嚴圳又偏頭看了一眼靠在他肩膀熟睡的餘懷禮,他手握成了拳,扶着人将餘懷禮輕輕放在了病床上。
他望着病床上的餘懷禮,綠眸沉沉,心裡咀嚼着餘懷禮的話。
朋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