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有意無意提起自己室友時,諾爾斯的表情會變得稍微有些奇怪。
餘懷禮非常自信的覺得,諾爾斯這是對他話裡那個無所不知無所不能的室友,也就是嚴圳開始感興趣了。
晚霞染紅天空,餘懷禮開始收拾自己的裝備時,諾爾斯陪在他身旁,問出來了第一句關于他室友的話。
“學長,你室友也是Alpha吧?”諾爾斯斟酌着開口,“你們關系很好嗎?”
餘懷禮背上書包,點了點頭:“是吧,我和他關系不錯的。”
說到關系不錯,餘懷禮莫名覺得有點違心。
以前他和嚴圳的關系平平,而現在想到嚴圳仗着自己在易感期對他展現的那副精神不穩定且無賴的樣他就十分無語。
唯一讓他寬慰點的,就是嚴圳還算蠻聽話。
也不知道等他易感期結束了,兩人會變成什麼樣子……
諾爾斯看餘懷禮又陷入沉思,嘴唇動了動,最終他什麼也沒說,隻是把目光移到了餘懷禮手裡換下來的衣服上。
下午餘懷禮帶他們訓練時,有Alpha不小心撞到了諾爾斯,諾爾斯手裡的能量飲料抖了一下,全都被餘懷禮的衣服給“喝”了。
“學長。”諾爾斯說,“你的衣服給我吧,我洗完拿給你。”
餘懷禮疑惑哎了一聲,又笑了起來:“沒事兒,我自己回去搓一把就成。”
“那這樣我會覺得很抱歉的。”諾爾斯低聲說着,罕見的堅持。
唔……劇情裡諾爾斯是真的很讨厭Alpha,像不小心弄髒Alpha衣服的情況,别說給他們洗了,諾爾斯隻會覺得是這群Alpha犯賤,故意找他是事的。
自己應該也是一枚堂堂正正的Alpha吧?
那諾爾斯這樣,一定是把自己當成可以信賴的學長了。
想到這兒,餘懷禮笑彎了眼睛:“好吧,那麻煩你了。”
“不麻煩的。”諾爾斯接過餘懷禮手裡的袋子,臉上露出來了淡淡的笑意。
直到餘懷禮腳步輕快的回了寝室,在門關處換鞋的時候才猛地想起來,因為一杯飲料幾乎都濺在他的下半身,所以他換下來的鞋子、襪子、還有……還有内褲都在遞給諾爾斯的那個包裡……
主角受不會看到吧?
我靠,好丢人,好社死,好尴尬,不想活了。
為什麼要讓他想起來。
餘懷禮這下耳朵是真的紅透了,他捏着終端,在和諾爾斯的聊天框裡删删減減,還是一條消息都沒發出去。
算了。
裝鴕鳥吧。
諾爾斯不問,他就不說,諾爾斯一問,他就驚訝。
沉浸式體驗尴尬情緒的餘懷禮都沒有注意到房間裡過于濃烈的冷杉味。
可能也因為這些天嚴圳動不動朝他散發信息素讓他都對這味道免疫了。
他沖了個澡,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又不自覺的開始想起來了自己幹的傻缺事兒。
越想越想上吊。
好不容易有了困意,餘懷禮在半夢半醒間,好像又隐隐約約聽到了咔哒一聲。
他的眼睫顫了顫,剛想睜眼,熟悉的氣味先占據了他的鼻腔。
後背被人輕輕拍了拍,餘懷禮漸漸放松了下來,迷迷糊糊中陷入更深的睡眠。
所以他不知道,嚴圳就側躺在他旁邊,用專注到吓人的目光,看了他好久好久。
久到嚴圳想要擡手觸碰他的時候,連骨頭都發出來了輕微的響聲。
嚴圳的指尖順着餘懷禮的眉眼落到他的唇上,然後輕輕的按了下去。
……好想親他。
餘懷禮盯着自己說話的時候、給自己信息素的時候,彎眸朝自己笑的時候,嚴圳都很想親他。
可惜餘懷禮不讓,隻會讓他聽話。
但是嚴圳真的很想知道,餘懷禮的嘴巴到底像不像他這個人一樣香。
“我要親你了。”嚴圳的聲音含糊,低到在這寂靜的房間也幾乎聽不見,“你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
隻默數了一秒,嚴圳就低下頭,輕輕貼在了餘懷禮的嘴唇上。
房間裡,冷杉味瘋狂的吞噬了每一寸空氣。
咕噜。
嚴圳咽下口中分泌着的口水,他伸出舌尖,顫顫巍巍着,克制又大膽的舔了一下餘懷禮。
完了。
怎麼比他想象中的還要香。
嚴圳喘息着,眼前驟然閃過白光,睡褲裡濕濡一片。
可他卻仍然控制不住的低頭舔了餘懷禮一下又一下,甚至撬開了餘懷禮的唇,小心翼翼地吮吸着他的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