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洗澡的間隙,五條悟也跟伏黑惠講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伏黑惠問:“你們打算養在哪裡?”
“總不能帶到學校去吧。”五條悟歪了下腦袋,“麻煩你照顧一下。”
“我不會照顧人。”伏黑惠的表情當即僵住了。
“說什麼呢,你把你姐照顧的那麼好。”五條悟說,“家裡多個小孩熱鬧點,說不定你姐就醒過來了。”
這種毫無道理的理由最終還是說服了伏黑惠。
伏黑惠找了許久才終于從衣櫃伸出找出了自己小時候的舊衣服,幹幹淨淨的夢野久作套上黑色的舊衣服,本來就長得漂亮的小孩又添了幾分乖巧。
有一個多月沒正經吃過東西的夢野久作拿湯匙都有些别扭,過了好一會吃飯速度才逐漸提高,一口一口地将咖喱吃進嘴裡。
“為什麼要救我?”夢野久作不解地問,“你們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啪叽,五條悟伸手彈了下夢野久作的腦袋,笑眯眯地說:“等你打得過我再說這種話吧。”
“主要是良心過不去。”桃崎誠實地說出自己的想法,“我希望所有人都能幸福快樂的活着。”
伏黑惠詫異地看了桃崎一眼,沉默半晌最終也沒有講話,這真是偉大的理想。大部分咒術師都會覺得這個世界真是糟糕透頂,但他一定會覺得這是一個充滿陽光希望的世界吧。
這樣的人真的很不适合當咒術師啊。伏黑惠不免有些擔憂,擔憂他即将面對的一切,也擔憂他有所改變。
“你的名字是什麼?不是Q那個代号。”桃崎問。
“夢野久作。”當這個名字說出口的時候夢野久作有些恍惚,從被抛棄的那天起這個名字就被遺忘了,他以為自己也已經忘記了,沒想到非常順口地說了出來。
讨論夢野久作的安置問題,當得知自己要住在這裡不能一直和桃崎在一起地時候,他感到強烈的不安。
桃崎笑着摸摸他的腦袋說:“惠哥哥是個很好的人,你不用擔心。我會經常來的,你每天晚上都可以跟我打電話,每周我們都可以出去玩。不需要擔心,你不會再回去你讨厭的地方了,在這裡你隻要當個普通的小孩就好了。”
内心的不安不知為何慢慢被消解,夢野久作遲疑地點了點頭。吃飽喝足,待在一個安全的環境裡,坐在榻榻米上靠着牆壁,夢野久作很快就睡了過去。喊了兩聲沒喊醒,桃崎就将他抱進了被窩裡。
現在才有時間查看手機,桃崎這才發現阿若還給他打了兩通電話。他先查看郵箱,首先點開太宰治發的郵件看了起來,詳細介紹了夢野久作的異能力和森鷗外對他的要求,最後提醒他的危險性。
想起太宰治,桃崎又忍不住歎了口氣。他是在是搞不懂太宰治想要做什麼,今天發生的事完全出自他的算計,雖然結果是好的但他還是忍不住對太宰有些生氣。但一想到他也在森鷗外的監管下生活,因為對森鷗外的印象很差,他的氣又消了。
[謝謝,我會注意的。下次再帶我逛橫濱吧,不要mafia大樓的那種!]
上午給黑子和阿若發的消息也收到了回信,兩人都安慰了一番,牛島若利還給出了建議。
[還有大學。現在先找個排球俱樂部?你有常去的嗎?沒有的話我可以問問東京有什麼比較好的。]
[看到消息給我回個電話。]
桃崎輕輕勾了下嘴角,回撥過去,很快電話就接通了,仿佛對面的人一直在等着這通電話。先是抱怨了一通打不了排球的事情,然後他将夢野久作的事情告訴了他。
他就是這樣的人,即使是對第一次遇見的人也會力所能及的伸出援手,牛島若利放心了些說:“下次帶他一起來玩吧。”
“我想教他打排球,但是一開始墊球不是會很痛嗎?”桃崎糾結地皺起眉頭,“我不想讓他再感受疼痛的。”
“那是不一樣的。”牛島若利說,“下次帶他一起來玩吧。”
聊着聊着話題又再次回到排球,由于不能打比賽,桃崎相當于會有三年的空窗期。為了彌補這段空窗期他不能停止訓練,兩人為此好好探讨了一番,讨論如何進行訓練。
隐隐盤旋在心尖的煩悶情緒逐漸消失了,連他的身體都輕盈不少。
等他挂斷電話,桃崎發現五條悟不見了。
“被電話叫走了。”伏黑惠說,“應該是有任務吧。”
“我還以為今天終于放過他了呢。”桃崎吐槽道。
“咒術界嚴重人手不足,他經常隻睡三四個小時。”伏黑惠說。
這對于一覺要睡八個小時的人來說簡直難以想象。雖然之前對五條悟有很大的怨念,但經過夢野久作的事情他的心裡隻剩下感激了。他也要多出出任務,幫忙分擔一下。
當然這些隻能在心裡想想絕對不能說出來,要不然他絕對會飄得!
“已經很晚了,你要在這睡嗎?”伏黑惠問。
桃崎在伏黑家睡了一晚。閉上眼,剛進入夢鄉沒多久,他就做噩夢了。這次的噩夢仿佛沒有盡頭,他就像被沉重的巨石壓住胸口,完全醒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