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後,麻生和也找了過來,抓着桃崎說:“前輩,你還是不要接近橫濱那些人比較好。”
桃崎眨了下眼,麻生當即說:“你肯定道理都知道但是内心放不下!”
“你總得告訴我詳細的情況。”桃崎說,“他們是mafia我當然知道不要接近比較好了。”
“具體的我媽沒跟我說。”麻生和也苦惱地摸了摸腦袋,“她說你要是不聽就把你抓過去,她親自跟你說。”
不想讓身邊的人擔心,也不想因為自己的行為牽連到家人,桃崎歎了口氣最終沒做什麼。他沒有直接去找Q,隻是如往常般給Q發郵件。
[你害怕了嗎?]太宰治沒頭沒尾地郵件,桃崎卻一下子讀懂了他的意思。
[會害怕是自然的吧。太宰君到底想看到我做什麼?]桃崎已經逐漸發現太宰治是個樂子人的事實。
[對啦,你知道嗎?警官先生被殺掉了哦。]突然一封郵件發了過來,附上一份新聞報道的截圖。
看見正中央的圖片桃崎臉色當即變了,是上次和太宰一起來的警官先生。新聞内容介紹了警官先生的生平以及他作為一名少年警察的突出貢獻,最後對他的自殺感到遺憾。
自殺?
桃崎又翻回去看了看太宰治說的話,當即問[你說他是被殺的?]
“工作的時候又偷懶!”
“這麼點人中也一個人就能解決了,根本不需要我嘛。”太宰治擺手聳肩。但在中也強烈的不滿和武力威脅下,他最終還是将手機收了起來。
長時間沒有收到回信,桃崎不安起來,為有一面之緣的警官之死感到傷心,又猜不透太宰治的意圖。
這時候五條悟的電話打了過來。
“明天幫我看下小孩!”
“哈?”
五條悟半夜敲響他家的窗戶,給他塞了一堆錢和一個地址。第二天,桃崎青實順着五條悟給的地址,艱難地找到了地處埼玉縣的住宅。
按響門鈴,出來開門的是一個刺猬頭的黑發少年。
“你是?”
“你好,我是代五條老師來的。”
桃崎跟着少年走了進去,将裝着錢款的信封放在桌上,又将買來的伴手禮放在一邊。
“要喝茶嗎?”少年問。
桃崎點點頭,自我介紹道:“我叫桃崎青實,是五條老師的學生。”
“伏黑惠。”
伏黑惠并不是一個話多的人,面對面坐着的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裡好像隻有你一個人住?”桃崎忍不住打破沉默。
“還有姐姐。”伏黑惠說。
“你們是五條老師的親戚嗎?”桃崎問。
“你是咒術師吧?”伏黑惠看着桃崎說,“他還是第一次讓别人上門。”
“算是?我還沒入學呢。”桃崎苦惱地抓了抓頭發,“我也很奇怪,今天沒空不能來,就明天再來給生活費好了,明明有空大半夜跑來敲我家窗戶,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揣測他的意圖你就輸了。”伏黑惠忍不住露出無奈的神情,“他做的很多事純粹是因為好玩。”
“你也是咒術師嗎?”桃崎好奇地問,“我是半路出家,以前完全不知道咒術師的存在。”
伏黑惠有些意外,大部分咒術師都有家族傳承,這樣的存在很少見。
“今年4月入學?”
桃崎點點頭。他轉身将買的伴手禮拿了出來,将點心鋪開笑容燦爛地說:“我們邊吃邊聊吧!”
好像完全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伏黑惠看了看桃崎。
“你是我遇到的第二個咒術師,我光看教科書有很多沒理解的地方,有很多沒理解的地方,能不能教教我?”
望着他的少年眼睛實在太亮了,伏黑惠沒忍心拒絕,點了點頭。
桃崎扯開話匣子,伏黑惠對咒術的了解比他深得多,解決了他很多問題。
“你為什麼想當咒術師?”伏黑惠問。
“我不想當啊。”桃崎苦惱地抓了下頭發,“但是我的咒術比較特殊,不學會控制的話會有危險性。”
得知桃崎的咒術以及他已經單獨解決了一隻特技咒靈,伏黑惠驚訝地睜大眼睛。
“咒靈一定是壞的嗎?”桃崎問。教科書上說日本每年有10萬人失蹤,其中八成都是咒靈幹的,五條老師也說咒靈都是一群沒有意識被情緒驅使的怪物,但“雪女”的出現讓他産生了疑惑,如果存在具有自我意識的咒靈,那麼是否也有好的咒靈存在?
“祓除咒靈是我們的工作,無論好壞,思考這個問題沒有意義。在戰鬥中,隻要有一絲遲疑你就很容易死。”伏黑惠說,雖然還沒入學他已經有非常豐富的祓除咒靈的經驗了。
桃崎遲疑地點了下腦袋,咒術師好像跟他想象中為了人類負重前行的印象不太一樣。
看他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就踏進了這個領域,伏黑惠歎了口氣,跟他科普咒術師的高死亡率,咒術高專的學生每年能夠畢業的不足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