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是穿着病号服然後套了件外套,也不知道失去意識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他身上穿的衣服變得破破爛爛,本來隻想從五條悟的衣櫃裡挑一件便宜的舊衣服,現在他決定拿最貴的。
走進主卧拉開五條悟的衣櫃桃崎挑了許久,每一件衣服看起來平平無奇但一看牌子就知道是非常貴的東西,他的衣櫃裡就沒有便宜貨。
“不過這個給我穿是不是太大了?”桃崎伸手壓了壓自己的頭頂,自己已經很高了但五條老師還比他高半個頭。
最終桃崎從衣櫃伸出找出了五條悟壓箱底的衣服,應該是他已經不穿的舊衣服,他穿起來大小比較合适。最終桃崎穿了一件白毛衣和灰色針織衫和褲子,還拿了條藍色圍巾。
坐在沙發上桃崎有些發愁,他光把手機帶出來了沒有帶錢包,不知道該怎麼回醫院。
“但是我手機屏幕怎麼裂開了?”桃崎靠在沙發椅背上,一隻手拿着手機挂墜,看着在空中旋轉的手機有些惆怅,這手機他才剛買沒多久啊。
抑郁了半晌,桃崎坐起身給五條悟發消息。想着他在工作應該不會那麼快回就收到了五條悟的回信,桃崎在抽屜裡找到了現金,從一大疊千元和萬元大鈔裡抽了兩千元。
雖然五條悟給了他現在所在的地址,但作為一個路癡,桃崎就算看了地址也不知道怎麼回去。
沉思半晌,桃崎打開門走了出去,走一步看一步吧,首先去吃個早餐!
咒術高專裡,夜蛾正道遇到了一蹦一跳的五條悟,看他這麼開心就知道肯定有個倒黴蛋被坑了。
“正好我有事找你。”五條悟笑容燦爛地走上前勾住夜蛾正道。
五條悟住的公寓不在繁華的商業區,桃崎走了許久才碰見好心人帶他去車站,等填飽肚子回到醫院已經是下午的事情了。
“你什麼時候跑出去的?”“早上出去逛了逛。”
“真是的,我們以為你出什麼事了,着急死了。”“對不起。”桃崎乖乖跟護士鞠躬道歉。
“沒劇烈運動吧?骨折了就不要瞎跑。”護士的臉色緩和了不少說,“不過你家裡是不是不太關心你?給你家裡打電話,他們一點都不急。”
“他們隻是比較放心我而已。”桃崎彎起眉眼笑笑。他爸媽是有些不靠譜同時盲目信任他。
回到自己病房給媽媽打了個電話,桃崎才知道建鬥早上有過來,但是沒找到他。
“你現在才回去?一大早出去幹嘛了?”
“有朋友來看我,出去玩了。”
“小心點,注意身體。”
很輕松就忽悠過去了,桃崎躺在床上望着天花闆開始發呆。他現在可以去上學,也可以進行劇烈運動了。但是骨折一晚上就好了,這樣的醫學奇迹也不好解釋,要麼還是裝病一直到正常痊愈的時間吧。
雖然這麼打算但桃崎是個閑不住的,一個人躺在醫院裡實在無聊,先在醫院裡裡裡外外溜達了一圈,然後給唯一一個知道實情的黑子發消息,約他來玩。
想到咒術高專的事情桃崎有些發愁,家裡好解決,但白鳥澤那邊很難辦。對不起阿若,也對不起鹭匠教練。桃崎第一次有了拖延的心态,想拖過一天算一天。
在醫院裡閑逛,和醫生護士病人們閑聊,在床上翻來覆去糾結,吃着并不好吃的醫院餐,接到朋友們的慰問電話,太陽總算開始西落。
盤腿坐在床上,撐着下巴盯着緊閉的房門,桃崎開始猜誰會第一個推開那扇門進來。
“桃崎!”門唰的一下被打開,一個穿着紅色運動服的少年雙手撐腰出現在面前,後面跟着一個穿着黑白色運動服的大漢。
“夜久前輩,鹫尾前輩。”桃崎驚訝地眨了眨眼。夜久衛輔和鹫尾辰生比他高一屆,都是排球部的前輩。一個現在在音駒高中,一個在枭谷學園,沒想到兩個人一起來了。
“木葉跟我說了你。”鹫尾辰生解釋道,“正好這兩天我們和音駒有合練就一起過來了。”
“怎麼樣醫生怎麼說?”夜久問。
“大概要兩個月才能好吧。”
“空窗兩個月啊。”夜久微微歎了口氣,随即臉上挂上笑容拍拍桃崎的肩膀,“以你的水平,兩個月輕輕松松就追上了!”
“以對手的角度來說算是好事情吧。”鹫尾微微勾了下嘴角。
“前輩!”桃崎嗷了一聲,“你還在記恨我拒絕你的事情嗎!”他當然有收到枭谷的邀請,還是鹫尾前輩親自來邀請的,不過他直截了當地拒絕了。
“他被自己的後輩拒絕,然後被隊友狠狠嘲笑了一頓當然記恨了。”夜久笑着說,“你暑假去過白鳥澤了吧,怎麼樣?滿意嗎?”
“白鳥澤的風格跟你不搭吧。”鹫尾說。
桃崎聳聳肩:“我本來就是因為阿若去的。”
今年音駒和枭谷都沒有出線,但在IH名聲大噪的牛島若利他們還是有所耳聞。那種怪物主攻再加上怪物二傳,白鳥澤明年絕對強得恐怖。
夜久看着桃崎的神情眉頭微蹙,問:“發生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嗎?你好像看起來不太高興?”自己這個後輩情緒不對的狀态挺明顯的,本來就是話多開朗的性格,但情緒一低落笑容和話都會變少,正常來說剛才他應該先吹噓一下自己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