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你的術式有些猜想,我們去驗證一下吧。”五條悟說。
現在?桃崎愣了一下,不禁看向外面月明星稀的深藍色天空。五條先生真是個我行我素的人,桃崎忍不住想。
眼看他又要翻窗出去,桃崎忍不住指了指門:“我們走門吧。”
“走門太麻煩了,過來我抱你,不會扯到你傷口的。”五條悟一隻腳踩着窗戶框,朝桃崎伸出手。
猶疑地打量了五條悟兩眼,桃崎還是在病服外披了件衣服走了過去。眼前的視野突轉,五條悟直接将桃崎橫抱起來,跳出窗戶。
桃崎下意識閉上眼,抓緊五條悟的衣服。等再睜開眼,眼前的景色已經發生了變化。他被放了下來,等到雙腳站定桃崎說:“下次能不能換個姿勢?”
“隻有這個抱法不會扯到傷口。怎麼?害羞了?”五條悟有些随意輕佻地說道。
桃崎忍不住捏了捏泛紅的耳根眼神飄忽,雖然是事實但一個大男生被公主抱實在是有些羞恥,還好沒有人看見。
“不過你比我想象的重啊。”五條悟随口說道。
“我怎麼說也是男生,還是個運動員。”桃崎好奇地問,“五條先生有女朋友嗎?”桃崎以為五條悟是在将他跟女生比較。
“沒有。”
那是抱過男生?桃崎疑惑地想。
突然升起想逗逗他的心思,五條悟轉過身将手搭在桃崎的肩上,尾調上揚地說:“可愛的男生我也可以哦。”
“跟未成年談戀愛是犯法的,五條先生。”桃崎彎起眉眼笑容燦爛地說。
其實腦子裡想的是更龌龊的事情的成年人忍不住反思了一下自己,真是肮髒的大人啊。
“我們現在在哪裡?”桃崎看着眼前的大樓問。
五條悟收回手說:“最近橫濱的黑手黨在打架,滋生了很多新的咒靈。這裡好像是一個□□的據點,那個□□不久前被全滅了。”
五條悟念了一串咒語,黑色的帳從空中降下。桃崎好奇地看着黑色帷幕,瞥見五條悟朝大樓内走去才趕忙跟了上去。大樓裡的燈還亮着,桃崎打量着大樓内部。到處都是彈孔和淩亂不堪的家具,幹涸的暗紅血迹在白色瓷磚上十分明顯。血迹四濺,在這裡死掉的人一定受到了很殘酷的對待。
“死掉的人一定非常怨恨吧。”桃崎說。
“怨恨、憎惡、絕望、複仇這些情緒最容易産生咒靈了。”五條悟打了個哈欠,“黑手黨真麻煩,我們還得給他們收拾爛攤子。”
“的确讓人很不舒服。”桃崎蹙起眉頭,他的心髒似乎跳動得也比平時快了幾分。
“等會看見咒靈直接吃掉它。”五條悟說。
五條悟話音剛落,凄厲的慘叫聲響起,五條悟再次攔腰将桃崎抱起,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很快桃崎就看見了那隻咒靈,它正在拼命撓着自己的臉,血迹與皮屑順着指縫不斷滴落下來。這隻咒靈是這麼多年來桃崎見過長得最像人的,正這麼想着他突然90度扭過脖子朝兩人跑來。
桃崎心中一緊,五條悟已經帶着他躲了過去。五條悟并沒有反擊,而是帶着桃崎四處躲閃着。想起五條悟的話,桃崎緊緊盯着咒靈,這次他能夠清晰地感受到有什麼從咒靈身上往他的身上流淌着,這些流淌過來的東西逐漸将他的身體填滿,突如其來的強烈絕望感引得桃崎心中一悸。
随着時間的推移,咒靈的動作愈發雜亂無序起來,不斷張合的嘴好像在發出無端的悲憫。
7、8、9、10,咒靈突然扭曲着消失了。懷中人的氣息驟變,五條悟抓住懷中人打過來的手,猶豫了0.01秒,決定直接打昏再叫硝子來治療,這樣比較方便。
一個小時後,被奪命連環call叫出來的家入硝子黑着臉走進五條悟的家。
“喲硝子,辛苦你了,麻煩你治療一下。”五條悟指了指躺在床上的少年,也不能在那幹等着,他就把人先帶回家了。
看着床上昏迷不清、滿身青紫的少年,家入硝子緩緩看向五條悟,他終于犯罪了嗎?
“幹嘛用看人渣的眼神看我,我可什麼也沒幹。”五條悟說。
家入硝子走過去一邊檢查一邊問:“他身上的傷怎麼回事?”
“他自己摔得?你信嗎?”五條悟開玩笑道。
家入硝子都懶得回頭看五條悟,果然是人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