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甯卻伸手制止了他。
“喬大哥,這位姑娘心裡不忿,要用毒針紮我一下,我弄飛了她的石子,紮一下也就罷了。”
她将少女的手腕從喬峰大掌下抽出來,指尖在毒針上輕輕一點,就滴出一滴血珠,顯然毒針已經紮破了皮膚,毒素滲進體内了。
除了少女之外,剩下三人都緊張地看向宋甯。
然而宋甯臉色絲毫未變,反而露出笑意。
“你這一針紮破了我的手指,我回戳你一指頭,不過分吧。”
見宋甯中了自己的碧磷針完全無事,少女就知道自己碰上了硬茬子。
而當她看到宋甯一根手指變得完全漆黑,臉上再維持不住笑意。
“我沒答應你,不可以。”
少女再沒有搗亂的心思,她精于毒術,自然很清楚宋甯這一指戳到自己身上,會是什麼結果。
轉身就要走。
然而宋甯的動作卻比她快多了。
少女身子剛動,宋甯的手腕就搭在她肩頭。
一陣大力襲來,少女面容扭曲着發出痛呼,撲通一聲就跪了下去。
“阿紫姑娘,我們好久不見,你這就走,竟不與我叙叙舊麼。”
阿紫被宋甯一掌打得以為自己肩膀全都碎了,如今聽到她的話,疼得結結巴巴:“我……我什麼……見過你。”
宋甯冷笑:“想來是姑娘練毒功害的性命太多了,這才記不住在下一抹小小冤魂。”
阿紫心中暗暗叫苦,知曉宋甯本就是沖着她來的,此時隻怕小命難保。
她大叫一聲,見眼前有人出現,立刻施展縮骨功從宋甯手中滑脫,就撲了過去。
“快救我,無冤無仇,她就要殺人。”
宋甯毫不遲疑,當即施展六脈神劍打破阿紫氣海。
阿紫原本是假裝的大叫,如今已變成了貨真價實的痛呼。
全身武功被廢的痛苦讓她頓時昏厥過去。
阿紫這一撲,剛巧就撲在了一個女人身上。
女人身後跟着段正淳。
“阿星,這是誰?”
段正淳擡頭看到宋甯,點頭緻意。
“宋姑娘,這姑娘你認識嗎?”
“有過幾面之緣。”
被段正淳稱作阿星的女人将阿紫扶起,就看到少女脖間挂着一個金鎖片。
她臉色頓時大變,拉住段正淳:“你……你快看,這是什麼?”
段正淳看過去,臉色也是一變,立刻就将阿紫抱起,探她鼻息。
宋甯看到這熟悉的一幕,忍不住對天長歎一聲。
阿朱走過來:“怎麼回事?”
宋甯語氣沉重:“看來阿紫也是段王爺的女兒,我……唉……出手太早了。”
阿朱一愣,反應過來宋甯是想到了自己的傷,原本他們是來請段正淳出手治病,如今打了他女兒,就不好開口求人了。
這個時候,阿星半怒半怨地看了宋甯一眼,而後扭住段正淳衣衫:“瞧你請來的好客人,把我們的女兒殺了。”
段正淳連忙安撫:“宋甯出手有輕重,女兒還活着,先把她抱進去修養。”
沒能殺了阿紫,宋甯已是覺得自己下手輕了,可想到阿朱的傷,她咬咬牙,還是跟着段正淳走進屋内。
此時阿紫已經被喂着吃下了療傷靈藥昏睡着。
段正淳則摟着阿星低聲安慰。
見宋甯進來,他表情為難地介紹道:“這是阿紫的娘親阮星竹。”
聽到阮姓,阿朱呼吸一頓,眼神落在段正淳握在手中的金鎖片,悄悄捏緊拳頭,站出來說話。
“不知阿紫姑娘是段王爺的孩兒,宋甯一時意氣被人偷襲出手無狀,還請二位見諒則個。如果阿紫姑娘自報家門,我們也不會有這一樁誤會。”
段正淳搖搖頭:“我也是剛知這是我的女兒。”
說着,就将金鎖片展示給宋甯三人看。
隻見上面刻着“湖邊竹,盈盈綠,報平安,多喜樂。”
“她肩頭還有阿星刻下的段字,自然就是段二女兒無疑。”
“宋姑娘,怎麼跟阿紫打起來了。”
褚萬裡聞言連忙上前将剛才發生的事情說出。
聽到是阿紫暗下毒針在先,段正淳整肅面容,對宋甯行禮:“是段二教女無方。”
宋甯側過身避開。
“不必,我跟阿紫是舊怨,今日再見,我不過是找了個由頭出手罷了。”
阮星竹跟段正淳其他情人都不相同,她性子懦軟,就是聽到這話心中有氣,也不敢直言,隻靠在段正淳身旁哭道:“女兒叫人欺負了,你做爹爹的不管麼。”
段正淳哄着阮星竹去看顧阿紫,待阮星竹走後,他面色沉下。
“宋姑娘,無論如何,阿紫都是段二的女兒,你打了我的女兒,總要給個交代。”
宋甯擡手:“段王爺,我們此來,是想請你為這位姐姐治病。如果您覺得宋甯之前所為值得施展一次一陽指,一指之後,我們再論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