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觀棋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沒有多想就吩咐下去,讓助理好好查查,髒爛的種子不能待在南部,誰都不能傷害到景零榆。
醫生來得很快,仔細檢查了景零榆身體的各項機能,并沒有任何異常。
晏觀棋不放心,又催着醫生檢查景零榆的腿,不确定她出門執行任務時有沒有聽話,隻好再檢查一次。
好在醫生說并無大礙,晏觀棋這才放下心來。
晏觀棋慶幸地回味着景零榆的話,他很了解景零榆,她從來不會撒謊。
她既然說了暫時标記,那麼也就代表她并沒有瞧上過那人,無論是omega也好,還是那個alpha,都隻是她無聊時的樂子。
外面的野花再香,也是任人采拮的用棄之物,新鮮隻不過一時,解決時需的利用而已。
景零榆仰頭喝掉手中苦得要死的藥劑,一滴殘留的液體順着光滑白潔的脖頸滑落,沿着纖細的頸線沒入衣領。
流動的影子映在晏觀棋的眼底,深邃的眼神沿着軌迹,若有實質的在那誘人肌膚上滑動,越發炙熱,好似想擦掉那滴冒昧無理的藥水。
她閉氣一大口悶下去,終于将藥劑解決掉了,但是殘留在舌苔的苦味依舊讓她皺緊了眉。
原本醫生都已經收拾好藥箱準備走了,晏觀棋拉住他,讓他留下了幾副養骨的藥劑。
景零榆從小就不愛喝藥,每次生病時她都選擇隐瞞,能自己好久絕不喝那苦得令人發指的藥水。沒曾想一次發燒過度,整個人昏厥,晏觀棋叫來醫生,才發現她為了不喝藥,生病了也硬撐着不告訴自己。
自那以後,景零榆就躲不開被晏觀棋監督喝藥,無論如何反抗,最後妥協的還是自己。
将垃圾丢進桶裡,她順手擦掉嘴角的液漬,轉過身來與晏觀棋對視。
“對了,哥,明天我去北部執行任務,歸期不一定,你也不用想着等我。”
晏觀棋移開侵略性的眼神,坐直身子,盯着景零榆的眼眸,他很意外景零榆提到去北部。
“什麼任務,北部太過混亂,你考慮好要去了嗎?”
北部對于景零榆來說,一直都是最忌諱的詞,在那裡有她不願意想起的回憶,和不敢去面對的人,還有随時都想要手刃的仇人。
景零榆眼神中有着許多情緒,複雜地讓人捉摸不透,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麼。
認賊作父,還是與虎謀皮,她都清楚明白。
“我要去,複仇這件事,也該開始了。”
一個兩個,她都不會放過。
晏觀棋一直都知道,景零榆在訓練室裡将自己往死裡訓時,腦海中想的都是仇恨。
這些年他也在幫她查,那些牽扯最小的,她不放在心上的渣滓,已經被他處理掉了,剩下的那些,他原本打算再過些時間告訴她的。
“好,那我也将查到的消息告訴你。”
既然你已經做好準備了,那麼我選擇支持,全力以赴的保護你不受傷害。
景零榆看着眼前埋頭梳理着資料的晏觀棋,眼神再一次細細描摹着他的頭顱。
人的頭骨規格各有差别。當初她親自解剖的那顆頭顱,仔細回憶起來,和晏觀棋的其實相差不大。
那人是死于短刃。
她在想,如果是晏觀棋的話,她應該從哪裡下手能夠一刀緻命,悄無聲息。
黑貓感受到景零榆的手越抓越緊,疼痛讓它迅速翻身,渾身毛發炸起,從她身上跳下落到地上,擡頭看着她。
動物的眼神看不出人類的情緒,但是它能看見,景零榆眼底的獵獵殺意,如狩獵者捕捉獵物一般。
“第一個任務目标,首先是奚沛琛。”
與此同時,黑貓刺耳的尖叫乍然響起,晏觀棋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