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山老祖别名叫許微生,據他自己所說,是因為過于崇敬自己,覺得自己微不足道,主上牛逼又牛逼取的。
現在的自己實力被封到元嬰,以他平日裡變态的程度,倘若讓他知道了……慕甯不知為何想起他收藏的池子裡各種軀體,以及他的惡趣味,果斷地選擇裝死。
渡劫的她可以無視那些東西,在魔域裡,弱肉強食才是原則,即使她的位子也有很多人觊觎,但那都不是用來考慮的問題。
隻是現在這個情況,熟知這些人尿性的自己卻不得不考慮如何避免這個問題。
大魔頭看着四周被結界擠壓地幾乎變了形的空氣,微微歎氣。
在這股巨大的壓力襲來之際,慕甯立刻一翻白眼,堪堪地倒在了渚蘇的懷裡。
像極了被氣勢壓倒的可憐嬌弱的小白花。
看着慕甯倒進大師兄懷裡的淩雪:“!!!”淦!
這個詭計多端的女人。
男人是踏着風而來的,大乘的魔修往往對于這些低修的人不屑一顧,所以在随意掃視的時候也隻注意到了在他的威壓下還強撐着的幾個人。
他隻是略微掃了一眼這周圍的環境,便忽然笑了一聲,“你們殺了‘阿良’?”
像是知道了什麼似的,帶着打量的意味看着渚蘇和一旁的淩雪,然而對于躺在渚蘇懷裡的慕甯眼神裡多出了幾分厭惡。
“你的修為不錯。”男人的五官算不上俊美,但若是單看一眼會覺得清秀,甚至不像是一位魔修該有的。
他眼神落在渚蘇身上,詭秘地揚了揚嘴角,“你殺了他,還破了他的幻境……”
渚蘇左手護着慕甯,右手執劍,滿臉的防備和警惕。
“我是不會生氣的,他被你們殺死,隻能證明他的實力不濟。”男人理所當然地說,仿佛死了個同伴于他而言就是死了隻螞蟻。
就在淩雪松了口氣時,男人忽然又道:“但是,本座對你的身體很感興趣。”
突如其來的靠近讓渚蘇的銘生劍立刻護在了前面,發着淡藍色的光。
“很适合被拿去收藏……”男人掃了一眼在場的零碎的弟子,大多數已經被壓的連話都說不出了,“這樣吧,隻要你答應我,被我收藏,剩下來的這些人我可以留之一命。”
話音未落,那些弟子就像是被無形的力量控制在半空中,随之而來地便是其中一個弟子被撕扯開來,血濺了一地。
黑山老祖對此樂此不疲,俊秀的臉上露出癡迷的表情,好似在感歎這場盛宴,“無論何時,我都無法做到君上那樣的地步……但是鮮血的感覺真美妙啊……”
弟子被殺,讓其餘的雲水宗弟子更多了一層的恐怖,來此曆練的弟子最低都是結丹初期,随便的用意念就能撕碎結丹期的弟子,這就是大乘期的恐怖實力麼?
渚蘇面色不動,但有些顫抖的手指已經出賣了他的想法。
眼前這個人,就算是他們全上也不可能與之為敵,可能連半招都撐不住,但若是真的答應他,自己絕不可能存活。他可是當年跟随慕甯的最早的那一批魔修。
“大師兄!不可以!你是宗門未來的希望,就算我們一起上,攔住一點也能向宗門傳訊息。”淩雪維持着防禦的姿态,咬牙切齒地說。“隻要能拖到宗主來,這個變态根本就逃不掉。”
“雲水宗的弟子絕不向魔修低頭。”這句話就像是喚醒了在場所有人的信念,他們都始終而一的閉上眼睛做好了随時犧牲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