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得出來,對于夏目咲那可不可以去咒術高專這件事夏目貴志已經有了自己的決定,他并不是在這點上需要自己的建議。
果然,夏目貴志說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希望可以了解現在咒術師的勢力體系。”隻有對咒術師的勢力體系有更深入的了解,他才能更好的成為夏目咲那的後盾。
除妖師雖然和咒術師同源,但總體來說還是互不幹擾的,作為一個半路出家的除妖師,夏目貴志對咒術界的了解相對片面,隻停留在戰力體系和所謂禦三家的構成,他也不關心其中的彎彎繞繞,真正接觸過的咒術師,也隻有和夏目咲那神隐事件多多少少有點關聯的五條悟。
與五條悟的初見并不是什麼愉快的回憶,彼時剛剛從高專畢業還沒有成為教師的六眼神子遠沒有現在圓滑,輕描淡寫的掐滅了他的希望。
“我當時是主張失蹤,但你也太蠢了吧。”彼時的五條悟已經不用“老子”作為自稱,但說法方式是一如既往地嚣張。
身高已經超過一米九的男人微微低頭露出墨鏡後的蒼藍,一望無際的色彩深處是漠不關心的冷淡。
“别白費力氣了。”被咒靈當做點心吃進肚子還是相對樂觀的結果,玩弄後不成人形死無全屍的概率會更大。
對方毫不留情的給自己僅存的血親宣布了死|刑,比起憤怒,當時的夏目貴志更多的是無力。
他清楚對方說的是事實,但人的感情就是這麼不講道理的東西,夏目貴志在幾日的消沉後就更加大張旗鼓的尋找,掩耳盜鈴般回避最壞的結果。
最終,奇迹出現了,而不知該不該說是緣分,帶回夏目咲那的還是五條悟。
接到消息手忙腳亂衣服都來不及換讓貓咪老師帶着自己第一時間趕到咒術高專後,在看到自家妹妹之前,夏目貴志首先看到的就是在和受傷的學生玩鬧,存在感滿滿的高專教師五條悟。
對于曾經冷漠嚣張的青年成為現在這樣嘻嘻哈哈的男人,夏目貴志抱着禮貌又客套的想法。
比起幾年前,五條先生也算是成長了一些吧。
反而是幾年前的六眼神子,夏目貴志會更不放心自家妹妹成為他的學生。
“嗯……讓我想想。”夏目貴志的問題并不是很好解答,因為比起除妖師這邊,咒術界的勢力構成确實複雜。
這不是體系而是人心的問題,除妖師的曆史也很古老,但因為的場靜司将權利收攏,肮髒的事情反而少了很多。
咒術界就不一樣了,他們光是為了所謂的血統論就保留不少倒退幾十上百年前的觀念,隻這一點說出來名取周一都怕污了夏目貴志的耳朵。
“那就讓我來說明吧~”
包間的門被不請自來的人打開,來人毫不掩飾他聽牆角的事實。
黑色的制服,用繃帶遮擋眼睛,看起來打扮怪異的男人正是五條悟。
“很抱歉周一大人。”柊出現在名取周一的身後,作為保護主人為優先的式神,她完全沒有察覺有人靠近。
“别在意,柊,這不是你的問題。”五條悟是被稱之為“六眼神子”的最強咒術師,就連的場靜司說起此人時也會用“強的像怪物”來形容。
五條悟反手關上包間的門,拉開椅子坐下,毫不客氣的拿過菜單反客為主。
“我直接說結論。”仿佛是看到了感興趣的菜,五條悟的手指在菜單上輕輕畫了一個圈。
“你現在有兩條選擇。”
五條悟伸出一根手指根手指。
“要麼帶着夏目咲那逃走。”
五條悟隻能用興緻勃勃來形容的笑容完全與他讓人的心落到谷底的發言截然不符。
他伸出第二根手指,兩指開合做剪刀手狀。
“要麼做好與‘人’抗争的心理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