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可歪着腦袋,表示實在搞不懂她二哥的腦回路,懵懵開口,“……謝謝二哥。”
張瑾豫無奈地歎口氣,還是囑咐道:“他要是也喜歡你,讓他到家裡來和我們談,千萬别别人說什麼就信什麼,明白嗎?”
“哥,我沒那麼傻……”顔可弱弱地反駁,前世她确實是單純好騙,但現在她吸取教訓,現在除了家裡人說的,其他人說的她都不會全信。
張瑾豫看着她歎了口氣,“你就是被保護得太好,不知人心險惡。”
他語重心長地勸道:“你聽二哥的,除了家裡人,其他人說的話你都得留個心眼,尤其是這個姓墨的,他太危險,對你來說,這個人絕不是良配,你能離他遠點還是離遠點。”
顔可還是第一次聽他二哥用“危險”二字來形容一個人,雖然他也的确沒說錯,畢竟墨司臣是在墨家那個龍潭虎穴中厮殺出來的人,這樣的人又能簡單到哪裡去?
她垂眸點點頭,“二哥,我明白的。”
等她在墨司臣身邊蹭夠幾年的生命值後,她一定離他離得遠遠的,好好地和家裡人過日子就行。
現在對她來說,沒什麼比家人更重要。
張瑾豫總覺得她心事重重的樣子,他直覺她應該有事瞞着他們,而且這事兒估計還和墨司臣有關,若是别人也就算了,偏偏是這個人。
墨家在京市幾乎是隻手遮天的存在,這兩年墨司臣更是以雷霆手段掌控了墨家大部分的勢力,這家夥甚至連他父親都下得去手,絕對不是什麼好相處的人。
他不放心地蹙眉,早知道就不該讓顔可去京市,作為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的兄長,顔可有幾個心眼他都很清楚,他絕對相信,他家的傻妹妹絕對玩不過那個姓墨的,隻怕到時是傷心又傷身。
“二哥,墨司臣的事……你先别告訴爺爺和大哥,我會處理好的,拜托拜托。”顔可雙手合十,求助地看着他。
張瑾豫看着她沉思了會兒,從小到大,顔可都沒求過他什麼事,唯一一次求他,也就是眼前這件事了,但他并不會因為這樣而沖動答應她的請求,“暫時先幫你保密,後期,看情況。”
顔可曉得他二哥一向理智,如今能得到這樣的答案,她已經很滿足了,“謝謝二哥!”
“你剛回來,好好休息吧,我下樓去陪陪爺爺。”
“好。”
送走張瑾豫後,系統立馬就冒了回來,煞有其事地強調,“宿主,您不能遠離生命值的綁定對象的,那樣您會死的!”
顔可喪氣地頹在椅子裡,無奈地将下颌擱在桌上,“我刻意接近他也是自找死路,要是能和他當朋友還好一點,至少還能有借口蹭一點生命值……”
她也不敢做其他的,偶爾碰碰手延長下小命就好了。
系統恨其不争地還想再鼓勵她膽子大一點,什麼親親抱抱舉高高都讓她沖一遍,不過,恰好這時顔可的手機來電鈴聲響了,她沒功夫再搭理它。
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是一個陌生号碼,顔可沒多想地按了接通,“你好。”
“你不應該來看我嗎?”對方一開口就是質問的語氣。
顔可微微蹙眉,她将手機從耳朵旁撤下,再看一眼屏幕上顯示的電話号碼,确定是個陌生号碼,才再次問一句,“哪位?”
對方似乎對她用這麼陌生的語氣和他說話不太高興,沉默了幾秒後才壓着怒氣道:“……我是蕭景齊。”
顔可不悅地抿了抿唇,這兩天蕭景齊也有打過電話給她,但她前世和他交往過,自然記得他的号碼,所以在他第一次聯系她的時候,那個号碼就被她拉黑了。
沒想到對方竟然還不死心,還用其他的号碼又打了過來,顔可冷淡地問:“有事?”
“我替你擋了那壺開水,你不應該來看我嗎?”蕭景齊的語氣十分的理所當然,仿佛她不去看他就是罪大惡極。
“那壺開水難道不是你和顔藝送我的見面禮嗎?我隻不過是退回去給你們而已。”顔可冷笑道:“我實在沒想到,你臉皮這麼厚,竟然還敢打電話讓我去看你?還是你覺得一壺開水不夠,要我再提一壺過去澆你頭上嗎?”
蕭景齊聞言一愣,畢竟他和顔藝商量要整顔可這事兒,不應該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才對,可如今聽顔可的語氣,她好像一早就知道他們的計劃了……
但合謀一事,隻要沒有證據直接拍到他臉上,他是絕對不會承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