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先是伸到戰甲的臉部,接着又有些猶豫抽回,“這高科技的玩意我也不會啊,該怎麼卸啊。”
[我可以控制戰甲的面部開關,至于其他部分就得在指導下拆解了]
“嗯……你說,如果我能讓你家先生恢複行動能力的話,他就可以自己來?”澤蘭不停思考着,感覺自己腦細胞死得比前面十年的總和都要多。
[理論上是可行的,但短期内應當是無法實踐的,起碼在先生體力恢複前……]
聽到這話,澤蘭的精神肉眼可見的振奮了,能不讓他動腦子的方法就是好方法:
“補充體力!你早說啊,我最知道怎麼恢複了!”
“你先把他面甲打開,我去拿藥!”沒給對方反駁的機會,他就一股腦的跑到屋外去翻箱子了。
“打開面甲。”
[sir,你醒啦,正在打開面甲……]
托尼·斯塔克此時依舊使不上力氣,但起碼可以仔細的觀察四周的情況。
這個房屋的整體風格是十分質樸的,就像是每個美國鄉下農場主所擁有的房屋,典型中的典型。
木質天花闆和紅磚壁爐,老式的家具,加上天然的棉麻地毯以及印花窗簾,他敢打賭自己身體底下躺着的會是一個切絲菲爾德沙發,上面的毯子和抱枕還是主人家親手縫制的。
伴随着噔噔噔的腳步聲,澤蘭就像是一隻歡快的小鳥,捧着兩個瓶子走了進來。
他和觀察着自己的托尼打了個招呼:“下午好呀,先生,今天你們的到來真是讓我吓了一跳呢,我還以為是隕石,結果竟然是兩個‘外星人’在坑裡,嘻嘻。”
他開着開玩笑,從懷裡提起一個瓶子,順帶講解道:“這個是肌肉恢複藥,能夠解除你現在精疲力盡的狀态,讓你好受一些,但沒法恢複太多體力,還是得休息上好一會。”
接着又拿起另一個瓶子:“這是能量滋補水,能恢複體力,讓你有使不完的勁,但第二天,該肌肉酸痛還是會痛。”
[……澤蘭先生,我們家sir的意思是用能量滋補水就好]
感受托尼手指的微微顫抖,智能回答了他的選擇。
“噗哈哈哈,你們怎麼這麼好玩啊,我沒讓你們選啊,哈哈哈哈。”澤蘭感覺自己笑得肚子都快抽筋了,他真的很少這樣開心過了,“這兩個你都得喝,隻有這樣才能自己起來脫你的戰甲,我隻是希望你最好有點心理準備哦。”
他俯下身子,低聲說道:“這兩個玩意的味道都超級難喝,我喝過一次之後就發誓再也不碰了,所以還剩下不少囤貨呢。”
“忍忍吧,就一會兒的事,忍忍就過去了。”
托尼看着遞到嘴邊的瓶子,眼睛一閉,直接吞了下去。
剛喝一口,他就感覺到渾身的酸痛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他慢慢的坐了起來,除了還有些疲累之外,感覺不到任何過度運動後的不适。
“哦,你好厲害啊,面不改色的。這瓶也給你,自己喝吧,我去給你弄點喝的東西。”托尼沒有阻止對方,因為随着身體的好轉,嘴裡的苦澀味道也逐漸蔓延開來。
這種苦味不是平時咖啡提神醒腦的苦,而是一種好像把黃連塞進苦瓜,然後在中藥裡泡了三天三夜凝結而成的苦。
最關鍵的是,這股苦味在他的嘴裡久久無法消散,哪怕他拼命的吞咽口水也不能減輕分毫。
他看了看手裡的另外一瓶藥劑,狠下心直接一口悶了進去。
端着兩杯蔓越莓糖果走過來的澤蘭真心佩服對方,這兩個玩意他每種都囤了上百瓶,可除了第一次不知情的情況下喝了一點,之後他是打死都不肯喝了,反正他吃飯也能恢複體力的。
“辛苦了,喝杯飲料吧。”
正在和嘴裡苦味作鬥争的托尼立馬接過了杯子,接着果汁的甜味蓋住了少許的苦。
“這已經是最甜的飲料了,不過還是不能完全蓋住,你就多喝兩杯,疊加一下效果吧。”澤蘭笑着把另一杯也遞給了對方。
托尼也沒客氣,跟着就接了過來。
這兩瓶藥加一杯飲料,硬是把他都給喝飽了。
“喝好了杯子放桌子上就行,這玩意都不用收拾。”澤蘭重新一屁股坐會地上,拿起他心愛的《唐吉诃德》繼續看了起來。
托尼捧着那杯還沒喝完的蔓越莓糖果,不敢放松的觀察着周邊。
剛剛會喝别人給的東西,那是自己實在動不了才接受的,要說他對眼前這個有些奇怪的青年全盤接受……短期内應該是不會的。
畢竟那兩瓶奇怪的藥劑,就不像是普通人能擁有的。
他原本還看着那兩個空瓶呢,可眼前的它們卻忽然慢慢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