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喉結滾了滾,音色也有些沙啞。
“所以我可以吻你嗎?”
“啊?”
話題轉的太快,甚至讓棠漁以為他聽錯了,可是看着江诩深邃的眼眸,又知道了他并沒有聽錯。
江诩慢慢靠近棠漁,一步一步将他逼得貼在牆壁上,退無可退,他盯着那水紅柔嫩的唇瓣,明明就快要貼上去,卻依然認真的詢問着,“可以嗎棠棠,我可以吻你嗎?”
棠漁完全沒有想到江诩會突然來這麼一出,會不依不饒的問着,就好像他不說可以就不會吻下來一樣,他明明清楚的看到了那雙深棕色的眼眸中藏着的像是餓狼一般兇狠的光。
他抿了下唇瓣,眼睫輕輕顫着,說不出可以的話,也并不想拒絕,他不知道江诩是怎麼知道剛才霍祁厭對他做了些什麼的,但是既然江诩知道,那是不是也就知道霍祁厭之前對他做的事,雖然那個時候他身上痕迹密集又明顯。
他說了,他不會偏袒誰,也沒有不公平這回事,所以,既然霍祁厭可以親他,那為什麼江诩不能。
時間好像又回到了昨天晚上,那個昏暗狹小的單人床上,江诩滾燙的氣息将他包圍了個徹底。
棠漁吞咽了一下,振翅欲飛的睫羽顫動着,慢慢閉上了眼睛。
江诩眸色晦暗,吻上了那朝思暮想的唇瓣,靈活的舌尖無師自通地撬開了少年的唇齒,兇狠的将他吞吃入腹裡。
沉默已久的言巫在虛空中閉上了那雙銀白色的漂亮眼睛,觸覺已經很有實感,可以讓他清晰的感受到少年舌尖的柔軟與溫暖,吮吸,輕咬,翻轉,迎接來了一個更加兇狠深入的親吻,逼出了少年美妙的嗚咽。
一場聽覺與知覺的美妙盛宴。
細小的戰栗遊走在言巫的身體,像是鑽進了一條小電流,到處亂竄着點燃了長久維持的靜寂。
-他閉眼了
-他閉眼了
-終于支撐不住了
屏障之外的深藍色字符終于發現了言巫的動作,一層一層堆疊着撞擊着。
它們開始竊竊私語,然後發出刺耳的嘶吼。
-累了嗎
-言巫
-接受我!
-接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