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x沒回答。明川也沒再追問。
他想,或許他和5x都需要時間來好好琢磨一下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什麼。
巫丞掐着熄燈點兒大汗淋漓地回到宿舍,本來提心吊膽的,怕賈明川那小妖精又花樣百出地撩撥他,不想小妖精竟然已經面朝裡睡下了。
想到白日裡洗手間隔間裡的暧昧,和晚上宿舍門邊那個略顯強硬的吻,巫丞心裡不由得一陣失落。
他輕手輕腳地鑽進衛生間淋了個澡。淋澡的時候還在想,賈明川那小妖精是不是裝睡,就想等他上床了再來搞“偷襲”。
可是巫丞躺下半小時了,無事發生。
巫丞又忍不住想,是不是前段時間他太粗暴,給賈明川留下心理陰影了……
雖說,他不過是順了賈明川那個受虐狂的意,幹的那些事還是賈明川手把手教他的,但……被那麼弄,應該隻會覺得疼吧?
真的有人會覺得痛感是一種快^感嗎?
何況疼的還是那種地方……他被迫穿那玩意兒都覺得真**不是人受的罪,賈明川對自己,可比對他狠多了……
總感覺賈明川……被TJ、XN過……
可是……他的身上并沒有那樣的痕迹。有,也都是被自己弄出來的……
哎呀賈明川就是個天生的變^态受^虐狂啊!不睡覺琢磨他幹什麼!
巫丞煩躁地翻了個身,面向牆,用力閉上眼睛。
“丞哥哥,你睡不着啊?”
對面床鋪傳來一聲極輕極軟的問話。
巫丞一驚,僵着身體,不應聲。
“我也睡不着。”對面床上的人說話像小貓叫,勾得人心癢難耐,“沒有你抱着,我總是很難入睡,也睡不安穩……”
巫丞當然知道,賈明川睡覺很輕,而且似乎很容易做噩夢。隻有被他摟在懷裡,才睡得相對安穩。
賈明川不是在說瞎話騙人。
“丞哥哥,你可憐可憐我……”
巫丞還是不回應。
沒多久,對面傳來掀開被子下床的聲音。
巫丞呼吸一滞,準備認命。
被角被輕輕揭開,一隻手水蛇般地遊走進來。
在輕車熟路地摸到地方後,跪在巫丞床邊的明川忍不住埋頭低笑,笑得肩膀一聳一聳的。
巫丞閉着眼睛側躺在那兒,咬牙,皺眉。
明川動着手腕,對着巫丞留給他的後腦勺,努力忍着笑意,“出去鍛煉那麼久,還這麼有精神?”
巫丞裝死。
“還是說,丞哥哥做引體向上,鍛煉手臂力量,是想跟我玩兒抛起?”
巫丞忍不了了,猛地翻身下床,就照明川說的,跟他玩兒抛起。
抛起太刺激,明川總是忍不住尖叫。可巫丞的兩手要托着他,明川自己的手得抱住巫丞脖子,兩人誰都沒辦法堵明川的嘴。
明川說他有辦法。
巫丞照他說的,抱着他去衣櫃,把人抵在櫃子格沿上——許是為了方便檢查内務,軍校宿舍的衣櫃都是沒有櫃門的——騰出一隻手,抽出一條自己的領帶。
明川把領帶給巫丞系上,然後把末端卷了卷,塞進自己的嘴裡咬住。
全程晶亮的瞳都在回蕩着低低^喘^息的暧昧夜色中勾着巫丞。
做完這一切,他把雙手重新勾上巫丞的脖子,掀起眼簾,滿是魅惑地看向呼吸愈發粗重的巫丞,包裹他的柔軟地方努力翕動,像是另一張會說話的小嘴兒,在告訴他:繼續。
巫丞盯着他,被情YU熏蒸的眼在暗夜裡冒着火。
他忍不住用明川教他的那些詞來羞辱他,揮舞着大棒狠狠責罰他。明川很快就淚水漣漣,沒忍耐多久,就吐出領帶期期艾艾地求放過。
可巫丞聽明川跟他強調過很多次,讨饒,就是想要更多、更強烈、更兇狠。
巫丞其實一直都感覺他們玩兒得有些過火,他怕有的時候讨饒是真的讨饒,而他正上頭,辨不出來。
所以他問明川要安全詞。
明川一開始說不需要安全詞,無論怎樣他都受得住。但他發現他不給巫丞一個底線,巫丞會把底線設得很高。
到底還是上輩子那個舍不得弄疼他半分的丞哥哥。
所以明川想了想,跟巫丞說,安全詞是,“我喜歡你”,和“我愛你”。
巫丞當時愣了很久。
他前一陣子會那麼生氣,原因之一,就是因為他都那麼不做人了,也沒能聽明川說出安全詞。
巫丞有想過,如果賈明川挨不住罰,說了,他會為此意亂情迷,可冷靜下來,他必定又會覺得那并非賈明川真心,甚至會因此嫌棄這兩句原本應該很美好、很珍貴的話語廉價、肮髒。
但賈明川咬死了不肯說。
巫丞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他真的是被賈明川拿捏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