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墨并沒有跟天天都要貼貼的兔子争辯誰更好色這件事。
她隻是湊過去摟着他繼續在大床上纏綿親密。
當年臨近18歲生日的虞錦硯被生身父母親手送去跟二婚阿姨相親之前,他的臉上常常挂着溫和柔軟的笑容,那是他從小被教育的禮貌。
而從那之後,明白溫順懂事等于自取滅亡的虞錦硯便總是冷着一張臉,就算有笑容也一般飽含輕蔑與譏諷的冷笑。
而現在他的雙臂環着餘墨的脖頸,将額頭抵在她的肩膀體會着她向自己身軀傳遞的溫度,感受着她的信息素将他整個人包裹其中。
這一刻世俗的所有煩惱都離他越來越遠,人類原始的快樂将他擁得越來越緊。
他在餘墨看不到的地方神魂颠倒,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露出迷醉的笑。
在餘墨的刻意控制下,兩人今天結束得比昨天更快,她快樂一次虞錦硯快樂三次的樣子。
節省時間又節省精氣,她對這個結果非常滿意。
輪到她去浴室洗澡時,她一邊美滋滋地靠在浴缸裡哼小曲,一邊用終端回複工作郵件。
等過了一兩個小時她洗完澡吹幹頭發回到卧室,她愕然發現虞錦硯這次居然沒有先睡覺,而是靠在床頭帶着眼鏡辦公。
她走過去瞧了一眼筆記本電腦屏幕,發現頁面正顯示虞氏全球結賬實時監管系統的一個模塊。
這個系統可是虞錦硯本人親自為虞氏打造的結算神器,他從學生時代便提出這個構思,并在回國後帶領團隊逐步将其修改完善。
得益于它的誕生,橫跨全球6個時區的8個虞氏全球共享中心實現實時數據可視化,并于總部特設的指揮控制中樞進行24小時監管,自此虞氏财務體系精度跟速度實現質的飛躍。
自它出現以後,哪一筆錢用來幹什麼都在被标注得清清楚楚,家族企業内部的貪腐強度大大降低,财報數據越來越好看,企業也随之欣欣向榮。
餘墨發自内心地感慨道,“有你做财務真是虞氏的福氣。”
“呵,”聽見這話虞錦硯發出一聲冷笑,“他們聽到這話一定會問你……”
說到這裡,他忽然捏住嗓子聲音尖細地陰陽怪氣,“小餘子,這福氣給你,你要不要啊?”
餘墨大概是被虞錦硯給傳染了,她也開始怪模怪樣地尖聲回應,“大人,我當然要嘛~您不要因為我是一朵嬌花就憐惜我~請把您的大體系狠狠地塞滿人家的小公司~”
餘墨說完就跟虞錦硯雙雙露出見了鬼的表情。
很顯然她本人也沒想到這種輕浮搞笑的台詞會從她嘴巴裡說出來。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陣,表情就微妙地從不可置信變得扭曲起來。
虞錦硯感覺到有令他陌生的強烈笑意自他的胸腔而起,以摧枯拉朽之勢朝着他的嘴巴奔湧而去。
他想将它吞咽回去的動作弄得他臉色漲紅、憋得他渾身發顫,以至于他憋住了上面沒憋住下面,他當着餘墨的面放了一個屁。
小仙男會放屁這件事讓餘墨睜大了她那雙狹長的鳳眼。
她呆頭呆腦地說:“哥們兒,結婚三年我第一次知道你會放屁……”
她完這話,又反應了一秒。
緊接着她爆發出一陣陣杠鈴般的笑聲,虞錦硯發誓他絕對從餘墨大張到能吃小孩的嘴巴裡看見了她嗓子眼的懸雍垂。
虞錦硯這輩子就沒在人前排過有毒氣體,他一直都是香噴噴的美男子。
他惱羞成怒想要開口為自己解釋,但是話一從嘴裡出來就變成了低低啞啞的笑聲,接着那笑聲越來越大也愈發開懷。
他試圖捂住自己的嘴巴找回自己的形象,但是他捂住了嘴,笑聲也會從他的指縫裡鑽出來。
餘墨被他滑稽的姿态弄得拍床,“哈哈哈,哥們兒你神經病吧哈哈哈!你連屁都憋不住,怎麼還惦記着憋笑啊?”
虞錦硯他又笑又氣地擡手推她,試圖糾正兩個人之間錯亂起來的關系,“誰是你哥們兒?我是你老公!”
他越說話餘墨越想笑,笑聲具有傳染性,她弄得虞錦硯也憋不住跟她一起笑。
兩個人在大床上笑得滾作一團,餘墨将臉埋在虞錦硯胸前笑得發抖,弄得虞錦硯的身體也跟着她一起顫。
後面兩個人都笑到肚子疼,笑到肩并肩躺在床上筋疲力盡。
這一夜對于兩人而言都是美好且充實的一晚,他們為彼此用手纾解過,也将信息素注入彼此的體内,他們還有了第一次落在腺體上的吻,最後又挨在一起笑成一團。
餘墨側身去看身側的虞錦硯時,恰好他也望過來。
他們兩人之間的身體距離一直觸手可及,遙不可及的是他們的兩顆心。
但是不知怎麼,餘墨冥冥中感覺她好像走得離他更近了一點。
虞錦硯外形長得好,不管是遠觀還是近看都很有美感。
出于民族特性,這厮全家都長得像是從北境古典壁畫上扣下以來一樣。
他全身上下顔色最濃郁的地方就是他如湖水般翠綠的眼睛,平時這顔色又總是顯得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