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墨離譜的言論遭到了虞錦硯磨牙鑿齒的回應,他說:“餘墨。閉嘴。”
“誇你你還不高興,omega真難懂。”餘墨小聲嘟囔了一句,便繼續手上的擦拭動作。
講真,她以前在母星做女人時都不如他将身體打理得精緻,她雖然很注意個人衛生,但不會定期全身無死角護理脫毛。
畢竟這種事不僅費錢還費時間,如果不頻繁維持很快就會回歸毛茸茸。
餘墨做事在乎性價比,虞錦硯就不會,他隻要自己粉粉嫩嫩漂漂亮亮,花多少錢不在虞二公子的考慮範圍内。
她說完以後過了幾秒鐘沒聽見虞錦硯怼她,于是無聊到在腦中将剛才倆人的行為跟對話細細盤了一遍。
等等,她剛才是不是誇他那裡長得好看?
啊?
這是能誇的嗎?啊??
餘墨的身體僵硬起來,她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似乎說了些了不得的東西。
一時間車廂内的氣氛愈發尴尬,虞錦硯一聲不吭沉默得像是成功被老婆毒啞的啞巴新郎,老婆本人則硬着頭皮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繼續手頭的工作。
終于搞完以後,餘墨松了一口氣開始幫小祖宗做一些拉褲鍊跟扣腰帶的收尾工作,這時虞錦硯忽然提問,“他們跟我一樣嗎?”
單膝跪地的餘墨擡頭與他茫然對視,“什麼他們?”
不知道是不是餘墨的錯覺,她此時從他那張精緻昳麗的臉上看出幾分扭捏跟羞惱。
他面色潮紅地盯着她臉,咬了一下唇瓣别扭道:“你經曆過的所有omega。”
餘墨:“……”
她哪來的omega?結婚三年了,她都說了八百遍她隻有他一個!
而且他不是做過婚前調查嗎?她談沒談過戀愛,又有沒有在酒店留下跟其他人亂來的開房記錄,他早就一清二楚了,怎麼還糾結這個?
吐槽歸吐槽,不理解歸不理解,餘墨還是不希望兩個人好不容易緩和的氣氛被她的吐槽搞亂的。
她平複了一下自己的煩躁情緒,無奈地組織語言又回答了第801遍,“你是我唯一一個omega,我沒看過其他omega這裡長什麼樣子,我隻看過你的。”
“我所有的酒店記錄都是出差時産生的,我沒有瞞天過海另外點omega陪睡。你是了解我的,那麼貴的活動我怎麼舍得花錢點?”
以虞錦硯對餘墨的了解,她确實不舍得花這份錢。
虞錦硯五味雜陳地說,“收費的omega你不要,那倒貼的omega呢?”
“我學生時代又黑又腫又窮,omega嫌棄我都來不及,哪裡會倒貼我?”餘墨被他的迷惑操作愁得直撓頭,“你當其他omega跟你一樣眼瞎愛扶貧?”
她被虞錦硯抓走結婚的那天,身上穿得還是寬松的背心跟大褲衩。
當時她錢包又癟、工作量又大,她被壓力逼到不想活的時候隻能靠高糖高油的垃圾食品強行激發生物激素調節本能來緩和情緒。
等她跟虞錦硯閃婚有了充足的資金支持,皮質醇随着壓力一起下來了,也有錢吃牛排跟辦健身卡了,這才練出現在的健康身材。
她那結婚照上的合影都是美人跟野獸的現實版,她根本不明白虞錦硯為什麼一天天懷疑外面的omega看上她,别人可沒他愛審醜。
餘墨一句話成功将虞錦硯的臉色搞得晴轉多雲,他一把攥住了餘墨的手腕,“你的意思是如果别人追你,你就欣然同意了?”
餘墨:“?”
她不明白虞錦硯的腦回路是怎麼長得。
她指着自己的臉發自内心地問他,“你真覺得會有omega看上我?”
餘墨做衆人嘴巴裡“大黑胖子”的時間太久,以至于不管她當下的體型如何,在她的印象中她依舊是一個在擇偶市場裡被異性百般嫌棄的存在。
她蹲在那裡昂頭看他,她的omega坐在那裡低頭看半跪在他雙腿..之間的alpha。
疑惑的丹鳳眼與飄忽的桃花眼對視幾秒,桃花眼便率先顫巍巍地移開了視線。
下一刻,餘墨被兔子一腳從車上蹬了出去并毫不留情地關上了車門,又莫名其妙被他噴了一臉車尾氣。
其實餘墨的身體也有一點小躁動,但是醫生跟她說了要養一養身體,她想想還是克制隐忍一下個人生理..需求,轉而将注意力回到工作上轉身去公司辦公。
她回到位于大樓18層的潮汐互娛時,整個人難免透着一股灰頭土臉的狼狽。
不過即便如此,今天洗了頭還搞了穿搭的餘墨也是這家互聯網公司是數一數二的精緻人類。
這倒不是故意黑互聯網産業,隻是臨近項目上市,大家都把外形管理上的精力用在了工作上,不僅沒人有心思研究穿搭,甚至都沒人願意洗頭。
餘墨進公司的一路上沒什麼人跟她打招呼,大家都在加班加點地給項目做調整,辦公室内鍵盤敲擊聲與鼠标點擊聲噼裡啪啦連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