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一開始就沒想過參加什麼生日宴,所以她什麼準備都沒做,倒是岑璃的生日禮物讓她為難了好長一段時間,最後決定自己動手給岑璃做了點手工。
一個星期的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就到了岑家舉行生日宴的日子。
岑璃和流光所在的16班學生大多非富即貴,她們的成績在全年級算不了什麼,但論家世卻從來沒輸過。因此首富岑家舉辦的宴會,這個班的學生至少有一半都會被邀請——以往因為岑璃的緣故,這個比例還要更高,有一次甚至邀請了全班。
不過現在不同了,少了大小姐同班同學這層身份,許多人已經沒有了被邀請參加宴會的資格。倒是聽說高一16班的學生全部被邀請了,那是岑顔現在的班級。
流光耳力不錯,聽到不少人哀歎般說起這事,許多隐晦的目光在這一天又落到了岑璃身上。
好在岑璃早已經學會了無視,因此依舊該聽課聽課,該刷題刷題,半點沒被即将到來的生日宴影響。然後就有人舞到了她們倆面前。
是黃欣,前不久剛被流光“坑”過的她,又一次趾高氣昂的出現在兩人面前:“喲,還刷題呢,這麼淡定,看樣子今晚是沒什麼安排啊。怎麼,岑家大小姐的好朋友這次連去岑家參加宴會的資格都沒有了?哎呀,是我忘了,現在的岑家大小姐和你可不熟。”
這話說得很是陰陽怪氣,事實上葉黃兩家的家世差不多,黃欣既然受到了邀請,正常來說也不會少了葉流光的。可誰叫葉流光身份特殊呢,作為假千金的閨蜜,并且一直表現得“執迷不悟”,岑家又怎麼會邀請她去參加真千金的生日宴呢?去給岑顔添堵不成?
黃欣沒看到岑家司機送請帖的一幕,所以她并不知道流光也被邀請了。她是來看笑話的,想看看被這樣區别對待之後,這人還能不能繼續将岑璃如珍如寶的捧着。
可顯然,沒人想搭理她,兩人真就淡定的刷題。
不過那天學校門口人多眼雜,看到岑家司機送請帖的人還不少。于是等黃欣奚落完兩人趾高氣昂的回去,屁股還沒挨到凳子,就聽人說了請帖這事。
一瞬間,黃欣的臉色忽青忽白,跟調色盤似得好看極了。
她約莫覺得自己被戲耍了,剛才那兩人什麼都沒說,但看她的眼神大概和看跳梁小醜差不多吧?
黃大小姐從沒受過這委屈,一拍桌子就想過去找茬,結果被她同桌兼閨蜜一把拉住了:“行了,你還過去做什麼?萬一還有什麼事咱們不知道的,你又颠颠兒跑過去說錯話,讓人繼續看笑話怎麼辦?”說完将人按在座位上,聲音壓低許多:“我倒覺得,葉流光收到請帖可能也不會去岑家的生日宴。”
黃欣是個暴脾氣,不然當初頭一個帶人去堵岑璃,結果卻挨了揍的也不會是她。不過她也不是傻子,一開始的尴尬過後,很快也想明白了這事背後的關鍵。
她目光往同桌那兩人身上一轉,心裡忽然就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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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穿越過來已經一個多月了,她也和岑璃在一起住了一個多月了。期間度過了四五個周末,雖然高三生的學習很緊張沒錯,但這一個月裡葉家一次也沒叫過她回家。
當然,也不算完全放養,葉母每個星期至少會來看她一回。
葉母今年四十來歲了,身材有些豐腴,看得出年輕時是個美人,現在也保養的不差。但最近大概是經曆不順,哪怕來看流光時她掩飾的挺好,眼底也藏着幾分疲憊。也是因為這份疲憊,她并沒有察覺到女兒和以往的不同,見她收留了岑璃同住也沒有多說什麼,反而還多給了流光生活費。
流光知道,她是可憐岑璃的經曆,也是因為這段時間和岑璃同住之後她成績明顯上升——葉母年紀大經曆得也多,眼看着家裡再維持不住平靜,當然會為女兒考慮。錢财隻是一方面,她自然會争取,但更重要的還是女兒自己有能力,所以對于女兒的學業她也更加看重了。
這沒什麼不好,葉母還是葉流光願望裡提及的人,能和她處好關系當然更好。而且見過面之後就知道,葉母看着溫婉好脾氣,但骨子裡卻透着堅韌,倒不必做女兒的替她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