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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夜酒吧裡,音樂聲震耳欲聾。
形形色色的人在酒吧裡穿梭,有的伴随音樂熱舞,有的坐在吧台喝悶酒,也有人端着酒杯眼神四處亂飄,明顯是在獵豔。但無論哪種人,都很有默契的避開了東南的一處角落,因為那處角落裡正坐着七八個花臂壯漢,一看就是混社會的大哥,尋常人可惹不起。
陳寶也在其中,但他坐在這群壯漢堆裡,被襯托得活像是隻雞崽。
領頭的混混斜眼瞥着他,一臉的不好惹:“我說小陳啊,你那些債得有個說法吧。說好的拿你妹妹抵債呢,我到現在人都沒看見,你别不是忽悠我呢吧?”
陳寶縮着脖子,唯唯諾諾:“怎,怎麼會,我哪敢啊?金哥您寬容我兩天,實在是那死丫頭心大,前天沒回家不說,昨天我去學校找她,她還找人來打了我一頓。不信您看,我這肚子上還有腳印呢,真不是忽悠您,我今晚就叫上我爸媽一起去把她綁回來!”
他說着也不嫌丢臉,當真把衣服掀開露出了肚子,就見那白花花的肚皮上一片紫黑相當醒目,可見昨晚流光踹他當真是沒收力。否則以他那無賴性子,又怎麼可能把人放跑了。
混混們都瞧見了,卻沒人同情陳寶,反而紛紛嘲笑他沒用,連個學生都拿捏不了。
陳寶心裡磨牙,面上還得陪着笑,見衆人這般态度忽然眼珠一轉,奉承起來:“是是是,是我沒用,哪比得上各位大哥。要不這樣吧,咱們喝完酒正好去學校,到時候那死丫頭一出來我就去攔人。她要不肯跟我走,就得請各位大哥幫幫忙了,也省得我家那倆老廢物耽誤事。”
這些人哪裡看不出陳寶的小心思,但對視一眼卻都心照不宣的笑了——富貴人家千嬌百寵大的女孩兒,他們還真沒嘗過,現在人送上門了,哪裡有放過的理由?
……
陳寶欠了金哥賭債,欠的還不少,原本就是準備拿妹子抵債的,哪知家裡那個居然不是親的,還是他爸媽換的有錢人家的女兒。要是事情沒揭穿的話,過兩年他家就能去問他親妹子拿錢了,可惜事到臨頭被發現,未來的錢程是沒了,也隻能拿到眼前來湊數。
也行吧,反正嬌養大的親妹妹也比之前那個漂亮值錢,他也不虧。
說好了晚上帶人去學校堵人的事,陳寶也陪着混混們喝了幾杯,沒一會兒就去了廁所。混混們見狀也不怕他跑了,更沒将他放在心上,繼續吃吃喝喝的同時也在等人,那才是今晚的正菜。
陳寶當然也沒想跑,他甚至已經想好通過妹妹巴結上金哥的美好生活了,因此去廁所時都是哼着歌的。哪知剛拐過一個轉角,眼前就驟然一黑,一陣劇痛緊接着從眼眶蔓延開來。他還來不及看清發生了什麼,緊接着又是一腳直接踹到他小腿上,似乎有“咔嚓”的骨裂聲随之傳來。
“嗷——”陳寶想要慘叫,結果才叫到一半嘴上又挨了一拳,牙都被打掉了幾顆。
之後發生的事,陳寶就不是很清楚了,他隻記得雨點一樣的拳腳落在身上,疼得他恨不得暈過去。期間似乎也有人來上廁所或者解決完路過,但見到這陣仗卻都退避三舍,沒一個敢上來救他的。
……
流光說很快回來,确實也沒讓岑璃久等,大概過了十幾分鐘就回去了。回去時她手裡還拿着一把烤串,建議岑璃可以配着奶茶,邊吃邊等。
岑璃開吃的時候,陳寶還躺在廁所門口,金哥等的人卻已經來了。
流光聽到系統提醒,随便讓它給110發了個消息,之後不到十分鐘,警車如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