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如陳樾所想,因着白日棠褋落水之事,這天晚飯棠府人沒像往常那樣一塊兒在正堂用,而是在各自院裡用的。
陳樾到至簡居時,先他過來慰問的杜湘靈已經蹭完飯離開,棠袖獨自在房内打坐。
腳步聲響起,熟悉得棠袖眉心輕輕一跳。
借着月光望去,果然開了一半的窗戶前此時多了道人影,正疑似握着香箸往她的香爐裡投新的香料。
雖然知道他今天會來,但未免也太會挑時候,一來就破她心境。
棠袖有點嫌棄。
好在剛才打坐的時間不算短,棠袖幹脆沒再繼續,動動腿換個姿勢,問:“又是翻牆進來的?”
“嗯。放心,沒驚動你以外的人。”
陳樾放下香箸過來,在棠袖對面的凳子落座。
随即手一伸,就要掀她道袍。
棠袖哪裡肯讓他輕薄,直接踹他的手。
“登徒子。”
她語氣十分鄙夷。
奈何她這點力氣連花拳繡腿都不算,陳樾躲都沒躲,一把握住她的腳。
和尋常貴女不同,棠袖沒纏過足。
好在她腳長得還算秀氣,勉強能跟小巧玲珑搭上點邊,加之她走路不像杜湘靈那樣大開大合,時人又不會随意去看女子裙下之景,因此外頭至今都不知她居然是天足。
陳樾倒是見她第一面就發現了。
不過陳樾同樣無所謂,或者說他根本就不欣賞三寸金蓮。腳纏成那個樣子,在他這種練家子看來完全是殘廢,她沒纏正好。
因是在羅漢床上打坐,棠袖沒穿鞋,腳上僅着羅襪。夏季羅襪單薄,似乎很輕易就能将其扯開撕碎。陳樾沒撕,他隔着布料按了按她足心穴位。
并憑此為自己辯解道:“我是看你一個姿勢坐太久,想給你疏通疏通經絡。”
棠袖聞言冷哼:“這話你自己信嗎?恬不知恥。”
以前他也提過給她疏通經絡,但往往都是沒疏幾下,他手就已經通到别的地方去了。
他是男人,手大,手指也長,她對此又愛又恨,她裡裡外外所有弱點被他這雙手掌握得一清二楚,他就喜歡可着勁兒地拿捏她。
想到過去的某些情景,棠袖不由又冷哼一聲,擡起另隻腳踹他。
照舊是不痛不癢的力道,陳樾很随意地用另隻手接住,着重點放在她那句恬不知恥上。
不錯,比剛才的登徒子多了個字。
她對他還是很有話說的。
便道:“這次不動你,我好好給你疏通。”
棠袖欲要掙紮的動作一停。
“真不動?”
“真不動。”
棠袖半信半疑地放平腿。
她明顯對他不甚放心,在他褪掉她羅襪時,她身體下意識往後縮了縮,被制住。随即她道袍下擺被往上撩開,露出裡頭雪白的中衣。
中衣同樣單薄。
甚至無需撕,僅憑月光就已能隐隐約約看到更裡面的風景。
陳樾一眼便判斷出她今日穿的淺紅色。
這個顔色很襯她。
照舊是沒撕,陳樾将中衣褲腿一點點卷起來,卷到膝蓋上方寸許處即停,并未繼續。他認真活動起十指,一臉的心無雜念,好似真的要正正經經給她疏通經絡。
棠袖見此滿意了,暫時放下一半的心。
她上半身向後一靠,雙腿放松,靜等疏通開始。
陳樾沒叫她失望,很快從足底疏起。
已經五月,即便入夜也暑氣不散,再等等便要開始用冰。由于先前的打坐,棠袖體溫不很高,幾乎陳樾手才捧住她足,她就覺得熱,等他按幾下,登時又酸又痛又爽又麻,溫度也更高,一雙雪白玉足肉眼可見地慢慢泛紅,秀色可餐。
陳樾沒餐。
甚至他表情都轉換成清心寡欲,仿佛什麼不該有的念頭都沒有。
棠袖另一半心不由也放下。
她閉上眼,随陳樾的節奏調整呼吸。
不多時雙足結束,陳樾手很自然地向上。
棠袖打小嬌生慣養,一身細皮嫩肉,嫁給陳樾後亦是養尊處優滋滋潤潤,陳樾看着掌下這雙腿,纖秾合度,骨肉停勻,漂亮非常。
他終究沒能忍住,扛着被棠袖拿腳踹臉的危險,低頭對那白裡透紅的膝親了口。
他的。
被親的棠袖過了好幾息才反應過來,他居然偷襲。
她睜開眼坐直,伸手掐住他,一張芙蓉面比被偷襲的地方更白裡透紅。
她惱怒道:“不是說疏通?”
陳樾沒辯解,隻心中暗歎。
雖說親這處也算暫時解了渴,可這都第四次了,怎麼他還是沒能親到最想親的地方?
她難道就不想嗎?
視線在那不白,但是格外紅潤鮮嫩的唇上流連一陣,陳樾趕在棠袖更為惱怒前看向她眼睛,坦誠道:“對不起,我也不知道剛才怎麼了,突然就沒克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