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今天恐怕要夜宿大自然了。
“乾十字文?”一旁的大道上傳來聲音,乾十字文轉過頭去,發現穿着遠月校服的男生正提着一桶水,水桶輕微晃動,不難看出裡面是新鮮的活物。乾十字文在自己匮乏的記憶中搜索,半天沒有想到名字和臉,張到一半的嘴尴尬的閉上。
一色慧的微笑逐漸僵硬,轉念一想乾十字文似乎并沒有見過婆婆之外的極星寮成員,心中理解。“我是和你同住極星寮的一色慧。”他伸出手,乾十字文也沒有平白落人臉色的習慣,懵懵懂懂跟着對方走。
“乾十字文。”
“我可以叫你十字文嗎?”
“嗯。”乾十字文對帶路的一色慧好感不錯。哪怕他仔仔細細盤索了制作青團那天的品嘗者,還是沒能想起來。幹脆放棄了回憶,将目光投向一色慧水桶中的?魚。
現在正是品嘗?魚的好季節。
乾十字文想到食材,思路便飄散開來。他随手摘取一些草葉,也不說做什麼,隻是放在手心把玩,時而将葉子對折,時而将葉子撕開,又或者捏在指尖不斷摸索。
一色慧倒是十分開朗地說着極星寮的情況。作為極星寮最年長的學生,他是所有人的大哥哥,平易近人,學識淵博。乾十字文偶爾在一色慧介紹中詢問烹饪的事情,問得也十分偏門,多數是極星寮中種了什麼植物,養了什麼動物,如果自己想要采用,需要和什麼人打招呼,廚房使用時間等等。
“十字文真的很喜歡烹饪。”一色慧笑眯眯道:“宿泊研修一定可以能順利通過吧。”
“研修?”乾十字文皺眉,“像畢業旅行那種集體旅行嗎?”
一色慧耐心解釋一番,終于讓乾十字文大緻理解,所謂的宿泊研修,也被稱作地獄合宿。主要是将所有一年級生聚集在一個場所中,進行封閉式淘汰。失敗者收拾鋪蓋退學,進階者成功進入下一階段的學習。
“有點殘忍。”乾十字文評價道:“僅僅是因為一場合宿就淘汰大量的學生。”
“十字文是這樣認為嗎?”一色慧頗為吃驚,他今天特地去圍觀了乾十字文的食戟,還以為這位轉學生是弱肉強食的信奉者。要知道在遠月,廚師的創作和他本人的理念息息相關,乾十字文那般霸道的烹饪方式,堪稱直接無視了食材本身特性,強行扭轉并融洽新口感,是霸主級的制裁力。
“沒學上挺痛苦的。”
就像他這種,上不了自己想去的學校。
乾十字文想到自己的姐姐乾日向子,長歎一口氣。聽一色慧介紹,接下來的地獄合宿,會有前幾屆的十傑過來考核他們。乾十字文隻能祈禱不要遇上自己姐姐,他對考核内容不懼怕,主要恐慌他姐姐一個不留神将自己烹饪的照片、菜品的評價“手滑”發在家族群裡。
那真是太可怕了。
就在乾十字文的擔憂中,地獄合宿來了。
“十字文!”可愛的表情從窗口彈出,乾十字文飛快下按,試圖忽視姐姐看似俏皮,實則恐怖的語言,“這次要好好表現哦。”
“畢竟——你敢在姐姐的情敵面前丢臉。”
“姐姐可無法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