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子心中沒有難過,隻有生活本就如此的了然。
狂風暴雨的夜晚,小兔子的木門被敲得砰砰作響,睡眼惺忪的小兔子開了門,雨夜中是鄰國的那位黑兔王子,王子身後是滿眼憤怒的小兔子國王和小兔子皇後。
呵斥的話語卷着暴雨撲向公主,黑兔王子上前告訴公主,他要将公主帶回黑兔國。
公主望向黑兔身後的小兔子國王和小兔子王後,他們點頭回應了公主。
公主擡頭溫柔的望向黑兔王子,示意着需要回屋拿一樣重要的東西。
黑兔王子高傲的點頭準許了公主。
不屑于進入破舊房屋的黑兔王子,等待得不耐煩了,踢開房門。
公主像是睡着了一般躺在小床中,隻是公主的心口插着一把石頭做的刀。
回到城堡的熊,一刻也不想多呆,他将頭上的皇冠戴在了熊弟弟頭上,挨了大熊國嚴厲的刑罰,帶着最美的白裙,最鮮美的胡蘿蔔回到了木屋。
明媚的陽光卻照不進單薄的木屋,熊顫抖的手打開了門,一張小床上有一個毛茸茸的身影不再雪白。
黑暗森林深處的蛇告訴熊,隻要将熊的心換給小兔子,小兔子就能活過來。
熊毫不猶豫答應了。
蛇将熊的心變小換給了小兔子,将插在小兔子心上的刀變換心的模樣填入了熊的胸中。
小兔子覺得好似有陽光照在了臉上,小兔子搖了搖耳朵迷茫的睜開了眼,熊閉着眼睛僵硬的将小兔子抱在懷中。
小兔子伸手抱住了熊的腦袋,輕輕吻了上去。
咚!咚!咚!
一陣強烈的心跳聲從熊的胸口傳來,熊睜開了眼。
舞台上的演出以熊抱着小兔子親吻完美的結束了,帷幕悄然落下。
小兔子頭套下的楚硯湊在熊頭套耳邊輕聲說道:“熊先生,你的心在跳動嗎?”
楚硯将手摁在江澈胸口,透過玩偶服感受着江澈砰砰亂跳的心髒。
目标跟丢的人,不顧一切闖入了表演後台,将每個人的頭套都掀開查看。
角落裡疊放整齊的小兔子小熊頭套正朝向着那一方,像是嘲笑一般的看着這一切。
······
擺脫跟蹤,江澈牽着楚硯的手從容的乘坐電梯到達了商業樓的天台,那兒停放了一輛敏捷型飛行器。
江澈熟練的操作着駛具上與聯盟完全不同的操作台。
片刻,駛具平穩的按照輸入的數據快速飛行着。
江澈感覺腰間有些異樣,低頭望去,楚硯正将一隻小兔子玩偶挂在江澈的褲子上。
“我從後台順的,你不喜歡小兔子公主嗎?”楚硯垂着眼睛,故作悲傷的說道。
江澈緊緊盯着蹲在自己身旁的楚硯,眼神不移,語氣真誠的開口:“喜歡。”
楚硯開心的替小兔子擺好角度,讓它展現最佳的狀态。
很快飛行器到達了一個隐蔽的小巷,楚硯跟随着江澈的腳步走下來,冷清的街角空無一人,隻有一家古董店亮着昏黃的燈光。
江澈将店前老舊的門推開,一台大擺鐘擺在店正中間,環繞鐘擺放着淩亂無序的古品,擺鐘的聲音透過昏暗的空間傳入楚硯的耳朵。
江澈自然的牽起楚硯的手,穿過狹小的走道向裡面走去。
逐漸昏暗下來的環境,讓楚硯的眼睛無法适宜,他隻能被動的被江澈牽着走。
江澈毫無征兆突然停下腳步,楚硯來不及反應一頭撞進了江澈的懷中。
“熊先生的心跳的好快呀!是因為我嗎?”楚硯眼神迷離,依靠着走廊牆壁上懸挂的燭火想要看清江澈的臉。
江澈低頭淺嗅着楚硯衣衫上屬于他的氣味,呼吸聲悄然加重。
但他還是注意到了楚硯眼睛的異樣。
“辛合,把你鬼屋的燈都點燃。”江澈冷冷的聲音穿透整個店面。
聲音剛落,嘭的一聲,牆壁上所有的燭火全部燃起。
走道盡頭的牆壁如同一道石門向一側緩慢的移開。
楚硯的世界變得明亮,跟随着江澈進入石門,擡頭望去石門内的牆上放滿了玻璃罐子,楚硯看了眼自己身旁的罐子,裡面是一顆被溶液浸泡的眼珠子。
房間中央擺放了一張碩大的原木桌,随着腳步的聲音桌内側的椅子向二人旋轉過來。
“江澈,我等今天等得太久了!”名喚辛合的人坐在椅上,滿眼瘋狂的看向江澈,片刻身旁的陌生人吸引了他的注意。
辛合摸了摸手中的骷髅頭骨,從椅子上跳下來,好奇的圍着楚硯轉圈。
這時楚硯才看的真切,辛合的身體隻有五六歲的孩模樣。
“我想要他做我的老婆”辛合伸出短小的手指着楚硯的方向,開心的望向江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