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迅速繞過車身拉開副駕駛的門坐了進去。
“咔哒”安全帶插好,楚硯準備好出發
伊森握上方向盤零速啟動爆發出極大的加速度飛速起步,消失在道路之上。
“小玫瑰真可愛,喜歡和小孩子一樣帶着跟随燈。”伊森盯着前方,彎起嘴角調笑到。
楚硯晃了晃腦袋,讓燈光左右搖動了一番,揚着眉毛自豪的說道:“這是一個很可愛的小崽崽對我的褒獎可不要太羨慕!”
“啊呀!小孩是不會說假話的!看來是真的了,怎麼辦小玫瑰,伊森沒有伊森好羨慕。”伊森很開心的順着楚硯的話往下講。
楚硯回應了一個那是當然的自豪小模樣。
飛馳的亮黃色,劃破黑夜。
楚硯盯着窗外的景象,瞬息萬變,一個下沉的彎道突如其來。
伊森輕踩刹車迅速轉過方向盤,向地下彎道駛去。
這或許就是隻有渡地才會有的景色:地下彎道比地上街道還要亮堂。
而地下牆壁上端挂着無數的燈,讓牆上的塗鴉看得無比清晰。
整個盤山狀向下沉得彎道的牆壁上的塗鴉,一張接着一張,像是連環畫一樣,描繪了一整個故事。
意識到這點,楚硯讓伊森降低行駛速度,趴在窗邊認真閱讀着圖上所傳達的信息。
後座上的向傑見楚硯在觀看牆壁上的塗鴉,眼前一亮,興奮的插了一句嘴:“牆上的就是我們老闆祭司的故事哦!”
當出現戴面具的塗鴉小人的時候楚硯心中便有了猜測。
得到準确的答案,楚硯目不轉睛的點了點頭。
緩慢駛出地下彎道轉盤。
最後的塗鴉畫面是那棟拼湊起來的大樓上升起了久别的太陽······
向傑見楚硯久久沒有回神
便自顧自的說起自己的感受:“就算是親生經曆過也會覺得是個難以想象的奇迹。”
沒有祭司的時候,渡地就已經存在了。
隻不過那時候的還叫“帝都”,剛經曆過戰火紛飛隻剩下遍地的殘垣斷壁。
帝國政府放棄了渡地而向外圍重新開始建設新的帝都。
将戰争中支離破碎的戰士人民忽視在渡地之中。
那時候的渡地人不知道戰争的勝利并沒有為他們帶來安詳的生活。
而他們的政府矛盾不斷激化呈現分裂之勢,渡地代表着失敗的一方被動充當了第二次犧牲品。
他們單純的以為戰争之後的苦難是為帝國未來的榮光做出的奉獻,帝國永遠不會放棄他們。
然而時間可能會讓人遺忘過去,但苦難會挖骨抽筋的永遠存在。
遠遠落後于時代的醫療技術,讓無數在戰争中受到創傷的人先後喪命。
被帝都包圍與外界失去聯系的渡地,仿佛隻能等待整座城市的覆滅。
一位帶着面具的年輕醫生,從苦難之中翻出浪花。
他用最簡單粗暴的材料,最匪夷所思的技術為渡地人裝上失去的胳膊,腿,眼鏡鼻子耳朵。
沒有人知道醫生的來曆,也沒有在意醫生的來曆。
他們需要的是一個能夠帶領着他們走出絕望的“神”
絕望的渡地跟随着醫生抛棄了從前的名字。
尋到光明的人們用最窮的方式重新建設着渡地。
原始而有效的黑夜屏障,可笑而詭異的拼接大樓,安撫人心的長明彩色燈光。
這都是渡地人在艱苦環境之中找出的最佳方案。
誰也沒想到這樣的渡地手握着連帝國都忌憚的能力。
在往後的幾年裡無數次談判,渡地與帝國形成了不可思議的平衡。
楚硯擡起手,展開連通器。
很巧,兩分中前徐除雲給他發來了一條關心的訊息。
楚硯貌似找到了些許思路,他在發送攔之中打下一行字【徐老師不論做什麼,楚硯都會無條件支持你】
緊接着發送了一條輕松的語音短信【讓我保護徐醫生也不是不行的,畢竟我一人更比六人強】
後座上的向傑哇哇開始叫喚着:“情緒都準備好了,你竟然把狗糧塞進我的嘴巴裡,你賠我眼淚!”
楚硯聞言轉過身去,壞笑着盯着向傑。
還在發洩情緒的向傑倍感不妙,楚硯突然伸手像摸大狗一樣使勁撸向傑的腦袋。
讓他叫喚的聲音變得跌宕起伏。
向傑吵鬧的聲音還在車内狹小的空間裡回蕩,窗外再次出現提神醒腦的彩色燈光。
楚硯也覺得順眼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