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輕舟一個小孩子的軀殼,扶着沈重瀾一個成人實在是有些吃力,當把他扶到床上時,俊臉上已經有了一層薄汗。
“師尊,你睡了嗎?”顧輕舟輕聲問道。
沈重瀾臉色潮紅,紅唇微張,衣衫因為剛剛動得厲害微微散開,露出脆弱蒼白的脖頸和分明的鎖骨。
他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合着,薄唇微張,帶着清純與誘惑。
“師尊,我真的好高興。”
燭火跳躍,顧輕舟臉上的疤也因為柔和的神情變得不再可怖。
“好久沒這麼高興了。”
“就像做夢一般。”
“師尊...”
他執起沈重瀾纖細的手腕,把骨節分明的手指放在自己沒有疤痕的那邊臉,細細磨蹭,帶着纏綿與眷戀。
“如果這真的是夢,但願我長夢不再醒。”
顧輕舟把他的手塞進被子裡,給他掖好被子,轉身正要走,起身卻看到沈重瀾睡夢中帶着笑容,嘴角彎彎,像小橋。
他鬼使神差的回過身,手顫抖着伸向那兩片薄唇,輕輕碰觸,細細揉碾,爾後手指貼在自己嘴唇之上,心滿意足。
聲音帶着暗啞,“師尊,在你身邊的日子這般快活。如今就算是我死了,也甘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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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瀾一覺醒來已經日曬三竿,床榻旁邊的矮凳放着散發着熱氣的湯藥。
“這是什麼?”他不喜歡喝藥,擰緊眉頭,感覺宿醉的頭隐隐作痛。
顧輕舟端着洗臉漱口的水進來,就看到他對着醒酒湯頗為為難,笑道:“師尊,這是醒酒湯,不苦的,趁熱喝。”
沈重瀾這才放下心,将湯藥一飲而盡。
他想起昨天買了酒之後,顧輕舟去了一趟藥房,問道:“你就是那個時候去買了醒酒湯?”
“你就這麼看不起為師的酒量嗎?”他臉頰微微鼓起,有點生氣。
你可以質疑我的業務能力,但是不能質疑我的酒量。
“不是的,”顧輕舟着迷地看着他生氣的俊臉,“弟子隻是怕自己喝醉了。”
“哼哼。”沈重瀾沒好氣地哼哼,順便吹牛:“為師要不是身體弱,也不會醉到睡到現在。”
說完還意思意思的咳了幾聲,表示自己醉倒完全是因為身體比較弱。
顧輕舟倒是第一次見他這個孩子氣的樣子,順毛道:“是是是,師尊酒量天下第一。”
“你自己知道就好,不要說出去。”
十足幼稚。
“什麼時候了?”他接過顧輕舟遞過來的帕子,擦擦臉,伸了個懶腰。
“已經是申時了。”
申時?沈重瀾剛換了一件桃粉色的外袍,仔細琢磨了一下,居然是下午三點了?
那顧輕舟他們不是等會兒就要啟程去修習了?
“那你們是吃完晚飯再去重陽殿嗎?”他臉上帶着不舍。
顧輕舟點點頭,給他披了件白色的披風,問道:“師尊,今晚想吃什麼?”
“大閘蟹!”
“麻婆豆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