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不暴露,也不必暴露,就足以給人難以言喻的野性張力和誘惑沖擊。
溫言酌下意識動了動唇,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直播間彈幕靜止片刻,旋即就像被什麼點燃了,驟然爆炸。
[這這這!!!]
[媽媽!藥材成精了啊啊啊!]
[我麻了……雞皮疙瘩都起來了……蛇精?!]
[剛才說是仿生遙控玩具的那位呢?來來來,你再給我解釋一下!]
[哪種玩具可以這樣仿生這樣遙控這樣玩,請給我來一個!]
[這顔值,太炸裂了!她是從畫裡走出來的嗎!]
生物本能讓蛇精的視線微微偏移,看向跳動的全息投影彈幕,她迷惑的歪了歪頭,吐出來的分叉舌尖抖動兩下,沒有察覺到氣味和熱源以及威脅,于是又把注意力轉了回來,“你幹嘛呢?我漂亮的小兔子。”
那尾音,帶着點剛睡醒的惺忪慵懶,勾勾挑挑,拉着絲兒一樣。
小兔子?
這是叫自己呢?
輕浮又傲慢。
溫言酌眉眼不适的沉了沉,保持警惕,克制住聲線裡的波動,“直播,賣貨。”
她有點懷疑這東西究竟能不能聽懂自己在說什麼。
蛇精懶懶倦倦‘哦’了一聲,尾巴輕輕一擺,浮出水面,凝白的手臂搭在容器邊緣,顯然是聽懂了,但并不在意‘直播’和‘賣’,她隻想知道‘貨’是什麼,“吃的還是喝的?”
有細小的酒液濺落,這次那勾人懾魄的香再沒有桎梏,壓過醇厚的瓊漿,開始肆意宣洩自己的撩撥和魅力。
溫言酌呼吸頓了頓,擡手撚掉濺到唇角的水漬,沒說話。
她不确定這玩意會不會咬人。
藥材靈巧一躍,來了個鯉魚跳龍門,細長的信子在空氣裡打了個卷又縮了回去,一點沒拿自己當外人,“我有點餓了。”
這隻是長眠動物醒過來習慣性的一說而已,可落在旁人耳朵裡卻是頭皮一緊!
溫言酌下意識跟着她的動作想躲,可輪椅将她限制的死死的。
意料之外的,那藥材并沒有直接拍到地上像毛毛蟲一樣陰暗爬行,而是腳尖輕巧點地。
等等!
腳?
玉液金漿碾着冷白潤澤的肌膚蜿蜒而下,滑過大腿,路過膝窩,舔過小腿,最後墜在珠圓玉潤的腳尖上。
此刻,看熱鬧不嫌事大沒有絲毫危機感的直播間已經瘋了。
[她還會變态?還是三種形态?我是在星際時代吧?她到底是人還是蛇?現存生物科普裡有她嗎?]
[不要問我,我已經蒙了!]
[這,這玩意該不會真的是古藍星生物吧?]
[不管是什麼!趕緊上鍊接!我要她!現在,立刻,馬上!]
[換你你賣?]
[我尿黃我來呲醒樓上那個貪心的狗東西!我就想問問,這洗澡水,不是,這酒還賣不賣了,我全包了!]
[實在不行,浴缸我也可以買……]
[怎麼黑屏了?]
[系統提示:該主播已下播。]
[???]
[溫言酌,該不會真的被吃了吧!!!]
溫言酌深有同感,立刻操縱輪椅後退,拉開距離,順手抽出展櫃裡的一隻酒瓶。
直覺今天是不能善了了,她果斷關掉直播,選擇給自己留下點體面。
隻一錯眼的功夫,手腕就被冰冷的指尖輕輕握住,又被輕而易舉的卸掉‘兇器’,近在眼前的陰影籠罩而下,溫言酌下意識閉上眼睛。
顯然,周圍沒有比自己更合适的食物了。
“你心跳的有點快呀,我的小倉鼠。”和那隻手一樣寒涼的呼吸擦過耳廓,語氣裡帶着戲谑的笑。
哦,現在她又成了小倉鼠了。
不,這不重要。
身體被冷血動物的視線鎖住,思維卻是清晰冷靜的。
既然跑不掉,索性也沒什麼好怕的了。溫言酌睜開眼睛,這東西正側坐在自己毫無知覺的大腿上,還翹着腳,在空中晃晃悠悠的擺,“怕我吃了你呀?怎麼會呢~”
溫言酌絲毫不敢放下警惕,她不動聲色的從那雙腿上挪開視線,“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你不知道我?”這下換成身上的蛇精挑眉驚訝了,她緩緩湊近,猩紅的蛇信子在溫言酌側臉上輕輕挑過,留下淡淡的水痕,“是溫家的血脈沒錯呢?”
讨厭别人觸碰的溫言酌不适的擰眉冷眸,氣壓瞬間壓下來。
可惜,對那蛇精一點影響都沒有,她依舊不識趣的貼着自己,“我這麼重要的傳承都能斷,難怪,你命中多舛,小人擋道,身弱難解。”
這東西,不僅會變态,還知道溫家,更甚至是了解自己的命運!
信息量太大,溫言酌思維短暫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