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冰涼的手突然間落在了吉姆的肩頭,帶着吉姆朝着阿諾列夫的方向靠近。
雪松的味道瞬間裹挾住了吉姆,吉姆驚愕的擡起頭,阿諾列夫的輪廓盡在咫尺,他平靜的對攝影師說:“這樣可以了嗎?”
攝影師尴尬的笑了兩聲:“可,可以了,多謝冕下配合。”
吉姆沒想到阿諾列夫會突然間出手相助:“謝,謝謝您。”
阿諾列夫的手捏了下吉姆的耳廓,很輕。
吉姆卻感覺自己的耳廓就要燒起來了,他從來都沒有跟蟲做過這麼親密的舉動,整個耳朵燙的要命。
而始作俑者不清不淡的嗯了一聲,再沒有其他話語了。
吉姆不解的想,這算是什麼?這是意思?
拍攝結束的很快,儀式走完後,吉姆拿到了與阿諾列夫的結婚契約。
兩隻蟲離開了匹配所,此時天色已經暗了,匹配所門口已經停了一輛飛船,成群的蟲仆站在飛船前,在看見阿諾列夫的時候齊齊鞠躬行李,因為聲音實在是太大,吉姆吓了一跳。
阿諾列夫卻沒什麼反應,隻是扭過頭去問吉姆:“你還有事嗎?”
吉姆搖了下頭:“沒有了,您有什麼想與我說的嗎?”
阿諾列夫說:“嗯,想要跟你說一下婚前條例。”
來了,吉姆屏住呼吸,他就知道這樁婚事絕對沒有他想象的那麼簡單,阿諾列夫絕對是有所求,所以才選擇跟他結婚的。
他緊張的跟着阿諾列夫上了飛船,在飛船上也一直都忐忑不安。
飛船很快在郊區的一棟别墅下降,别墅占地面積極大,比吉姆所在的軍事基地足足大了雙倍,在吉姆的面前,宛如一隻想要吞噬吉姆的巨獸。
吉姆跟在阿諾列夫的身後走進了這棟别墅,腦子裡面思緒連篇。
阿諾列夫要跟他說些什麼呢?
他是為了什麼要跟他結婚呢?
是有什麼隐情嗎?
阿諾列夫帶着吉姆來到了客廳,讓吉姆在客廳的真皮沙發上坐下,自己則坐在了吉姆的對面。
搖曳的鑽石吊燈灑下光輝落在阿諾列夫的臉上,紅色的眼眸直視着吉姆,吉姆莫名其妙的感受到有些緊張。
阿諾列夫說:“與我結婚以後,你必須要遵守我的三條規矩。”
吉姆戰戰兢兢的點頭:“您說。”
阿諾列夫:“第一,在婚後我不會要求你辭職,但是你也不能阻礙我工作,我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能接受嗎?”
“好的。”吉姆迷茫的點點頭,阿諾列夫冕下竟然是一隻想要自己工作的雄蟲啊。
阿諾列夫:“第二,在婚後你的财産由你自己打理,我八百億的财産也要由你來打理,無論想要添置什麼都無所謂,唯獨不能來打擾我,能接受嗎?”
“這……”吉姆有點震驚了,他看着阿諾列夫的眼神都變了,八百億的财産要交給他來打理,真的嗎?他這輩子的存稿都沒有超過八十萬。
阿諾列夫平靜的看着他:“你有什麼問題嗎?”
吉姆當即搖了下頭:“沒有,沒有任何問題。”
吉姆安慰自己想道,可能是阿諾列夫冕下不太擅長打理财務才會如此選擇吧。
阿諾列夫說:“第三,你必須每天晚上都回到這棟别墅裡面與我同居,并且每周與我同房四次,能接受嗎?”
吉姆:?
此時吉姆已經不知道如何安慰自己。
他看着阿諾列夫,有一種神奇的魔幻感。
這算是什麼,他當合法公民二十五年來的福報嗎?
他真的不是陷入什麼新型詐騙了嗎?
……
如果說在之前的那章發布以後,帝國的雌蟲所遭受到的隻是簡單的暴擊的話,那麼在這一章以後,他們的态度就陷入了一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大腦裡面不約而同的浮現出了一句話:這隻雌蟲是否也太會做夢了一些?書中所寫的内容簡直就好像是空中的閣樓一樣不真實,在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存在着這麼美好的雄蟲呢?
如此溫柔,如此高貴,簡直就是站如芍藥,坐如牡丹,動如百合,直接俘獲了每一隻看見阿諾列夫冕下的雌蟲的心髒。
但是,因此,原本就已經存在的矛盾越來越大。
原本就覺得a級雄蟲跟b級雌蟲匹配簡直就是太不可思議的雌蟲,在看見了阿諾列夫冕下如此品信以後,更是據理力争,既然這個作者能夠寫出這樣的雄蟲!!怎麼可以讓這樣的雄蟲跟吉姆這樣的雌蟲在一起?!這簡直就是在侮辱阿諾列夫冕下!!
請再多多追加幾個更适合跟阿諾列夫冕下的雌蟲跟阿諾列夫冕下在一起!
而原本就覺得既然要夢就要夢個大的的雌蟲,在看見阿諾列夫冕下以後更是直接淪陷,直言作者不要在那群應激派的言語下屈服,既然要寫a級雄蟲跟b級雌蟲的故事就一定要堅持本心寫下去!!
b級雌蟲怎麼了,b級雌蟲難道就不能擁有自己的甜蜜愛戀嗎?!
雙方原本就已經掐的不可開交,如今更是勢同水火,一路從掐架晉升到給作者不斷猛砸錢,靠彼此的财力來彰顯自己言語的重量。
一時間直接就把《霸道雄主強寵我》直接砸到了霸王榜1.
而身為其的始作俑者郁雪時,在寫完以後,就開開心心的關閉了光腦進入了夢鄉。
果然用寫作來轉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是正确的所作所為。
一旦開始寫作,他的腦海裡面就不會經常出現鉑西瓦爾的身影了,就這樣慢慢的轉移注意力,平靜的呆在鉑西瓦爾的身邊,讓時間來告訴他答案吧。
郁雪時如是想道。
·
翌日,在上完早課以後,郁雪時收到了一個好消息。
先前他為了鉑西瓦爾跟帝國陛下讨要的蟲醫終于從遙遠的聯邦抵達了帝國,現今已經在鉑西瓦爾的休息室裡面為了鉑西瓦爾看診了。
這位蟲醫醫術格外的高明,曾經就讓精神識海瀕臨破碎的蟲煥發生機過。
……這簡直是太好了,郁雪時接到消息就直接朝着鉑西瓦爾的休息室趕過去了。
現在一切都已經解決了,他跟鉑西瓦爾的關系,鉑西瓦爾在外的地位,全部都因為他之前的所作所為背離了原著,唯獨鉑西瓦爾的精神識海一直讓郁雪時格外的擔憂。
當時大黃瓜寫的時候并沒有解釋他突然間精神暴跌的原因,在後文裡面也一直都沒有認真的解釋過,就隻是讓鉑西瓦爾一下子就這樣跌入泥底的設定而已。
作者經常會有這樣的舉動,導緻郁雪時其實很擔心,萬一大黃瓜給鉑西瓦爾安插了什麼絕對治不了的疾病,雖然郁雪時并不在意,但是鉑西瓦爾絕對會很在意的——
郁雪時趕到休息室的時候,鉑西瓦爾已經在跟蟲醫對話了。
福爾克守在休息室外,見到郁雪時,就立刻将郁雪時帶到了室内。
那位蟲醫喚作克蘭恩,看起來不過二十多歲,棕發棕瞳顯得格外年輕,卻格外的從容,在看見郁雪時的時候甚至還對郁雪時點頭示意了一下。
克蘭恩自信的說:“兩位請放心吧,我在來之前就已經從希拉爾大人的手中得到鉑西瓦爾殿下的體檢報告了,鉑西瓦爾殿下的其他身體指數一切正常,唯獨精神識海出了問題,卻也并不是特别難解決,隻是需要萊桑德冕下的稍微協助而已……”
在當時聚會上,帝國陛下就曾經說過,鉑西瓦爾的病會需要郁雪時,當時郁雪時就覺得奇怪,此時克蘭恩又一次的提醒,郁雪時蹙了下眉,覺得更奇怪了。
他又不是醫生,他能協助什麼?
郁雪時問道:“我能做的協助?什麼意思?”
雖然不知道他能協助什麼,但是隻要能夠幫到鉑西瓦爾,郁雪時什麼都會願意做的。
……
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在克蘭恩的心頭湧起,在經過了希拉爾跟格蘭登的事件以後,已經許久都沒有人這麼直白的對他說過話了。
現在的年輕蟲可真不知羞。
好在克蘭恩已經不是從前的自己了,他已經脫變了。
從前的他面對格蘭登冕下支支吾吾,現在的他面對着萊桑德冕下的提問,面帶微笑,端莊得體道:“能是什麼協助冕下,當然是有您來進入鉑西瓦爾殿下的身體裡面使用您的精神力為了鉑西瓦爾殿下修複精神識海。”
“當然,鉑西瓦爾殿下現在的精神識海格外的脆弱,如果您要進入的話,請盡量的動作溫柔一些。”
修複,進入,動作溫柔。
郁雪時并不是白癡,在這樣暧昧的言語下,他再怎麼樣都聽懂了。
那一瞬間,郁雪時終于明白了為什麼在皇室聚會上鉑西瓦爾在聽見了他的話以後,會如此的面紅耳赤。
——聽見了他理直氣壯的說,會跟鉑西瓦爾做無數次愛,直接鉑西瓦爾複原為止。
他能不害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