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蟲給雄蟲贈送東西這件事情早就已經變成一個習慣了,并不是所有雄蟲都把雌蟲贈送給他們的禮物當成一回事,當然——
在昨天晚上以後,鉑西瓦爾就深深的後悔了,他給郁雪時準備的禮物實在是太寒酸了。
但是就算是如此,在看見郁雪時戴上了那枚戒指的時候,鉑西瓦爾也仍然由衷的感受到了喜悅這一個情緒。
雄蟲修長如白玉的手指上,被一枚荊棘戒指束縛住,那塊黑色的寶石反而襯得他的手指更加白皙了。
且不說萊桑德的臉與眼睛是如何的出衆,就光光是萊桑德手随意拍一下放在光網上,都會吸引到相當大一批的粉絲吧,如此奪目的寶石落在他的手上,竟然僅僅隻能成為他的陪襯品而已。
鉑西瓦爾一時間想要說的話全部都忘記了,他稍微失神道:“是。”
繼那些雌蟲為什麼會這麼想要收到雄蟲的短信以後,偉大的鉑西瓦爾殿下又明白了為什麼雌蟲會這麼仔細送雄蟲珠寶,畢竟他此時的心情就是如此。
恨不得将全首星的珠寶都堆在萊桑德的面前,任君挑選。
鉑西瓦爾走神弱勢的太明顯,郁雪時不費吹灰之力就得知了鉑西瓦爾大概是為了他佩戴的這枚珠寶而開心。
……這位冷淡古闆的殿下,真懂得如何讓他心癢啊。
郁雪時摩梭了下手指,微笑道:“對了,先前匆忙,都忘記對殿下道謝了,您送給我的戒指,我很喜歡。”
鉑西瓦爾眨了下眼睛,明明眼睛裡面都盈着喜悅,卻故作淡定道:“……您喜歡就好,這些小事不必介懷。”
心裡更癢了,郁雪時也眨了一下眼睛,盯着鉑西瓦爾的軍服看了一會兒。
跟吃飯的儀态不同,穿着這件事情鉑西瓦爾早在出門之前就已經仔細的糾正過,是确保自己絕對沒有一絲差錯才出門的,鉑西瓦爾可以确保他的軍服穿的萬無一失,可是郁雪時看的很認真,認真的鉑西瓦爾莫名的坐的更正了一些。
好在再鉑西瓦爾詢問之前,郁雪時就說出了他為什麼盯着鉑西瓦爾看的原因:“殿下,您這身衣服穿的與昨天的福爾克少校很像呢,唯獨缺了白薔薇胸針而已。”
原來是因為這個,鉑西瓦爾很認真的回答道:“平常在正式場合的話,是會戴上白薔薇胸針的,但是這次說是去看陛下,其實也算是家宴,所以就摘下來了,怎麼了嗎?”
鉑西瓦爾不解,為什麼郁雪時會突然間問他這個問題。
“倒也沒什麼,就是……”
郁雪時笑了一下,他指了下自己胸口的位置。
今天郁雪時穿的實在容光煥發,在看了一眼郁雪時以後,鉑西瓦爾就沒敢再多看郁雪時,此時順着郁雪時的手指看過去,鉑西瓦爾在郁雪時的胸口,發現了一枚白薔薇花的胸針。
“想着殿下可能戴了,我也就戴了,想要湊個對,卻沒想到如此不湊巧。”
……
鉑西瓦爾沉默了一下,然後他猛地閉了閉眼睛。
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他已經呼吸都變得急促了一點,他想他這樣可能有點難看了,但是他想應該不僅僅是他,全世界的雄蟲在面對萊桑德時候,應該都不能免俗的變得如此的沒出息。
鉑西瓦爾一本正經的說:“其實,戴上白薔薇花胸針也并不是什麼大事,我帶了,在飛船上,等會兒去的路上我會戴上的。”
郁雪時紅唇輕挑:“欸,真的沒有關系嗎?不是說不好嗎?”
鉑西瓦爾道:“沒關系,之前是我相差了,哪怕是家宴,也是去面見陛下,無論如何,正式些總是沒錯的。”
“原來如此。
郁雪時恍然的點點頭,舉起筷子又繼續吃早飯。
在發現鉑西瓦爾再也沒有動筷以後,郁雪時詢問道:“殿下,不吃了嗎?”
鉑西瓦爾努力淡然道:“我飽了。”
其實哪裡是飽了,鉑西瓦爾在内心挫敗的歎了一口氣,是他的眼睛實在是不争氣,在知曉了郁雪時在胸口佩戴了白薔薇胸針以後,一直都忍不住的想要去看那個地方,壓制住這個本能就已經花費掉鉑西瓦爾全部的力氣了。
……已經根本就沒有餘力去繼續吃飯了。
郁雪時點頭,繼續低頭吃飯,唇角的笑意卻忍不住一閃而過。
他自我唾棄道,身為一個小白臉,怎麼可以三番兩次的去玩弄金/主呢?
但是,郁雪時想,也不全是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