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歉隻是掃了眼許夏的方向,然後就把視線轉回去了。
腳踏兩隻船現在都這麼嚣張了嗎?
許夏皺眉,心道這女人是不是把自己當備胎耍呢?
“許夏許夏,這男的叫周讀,聽說剛從美國回來,是全球排名前五十的院校碩士畢業的。有錢還有才,他和費歉簡直太配了!真希望他們能在一起,你說今晚該不會見證曆史了吧?”
唐棠絲毫沒注意到許夏的黑臉,繼續科普男女主人公的背景。
配個屁!
諒她許夏還左右為難不知道怎麼處理和她費歉的關系,這女人可倒好,轉頭就找好下家了。
找下家就算了,竟然還找了個男人!
恥辱!莫大的恥辱!
費歉的行為,就是在公然打自己臉。
周讀等了一會兒,見費歉不說話,不免有些尴尬,于是又喚了一聲,“費歉?”
被叫名字的女人有了反應,但表情依舊淡漠,似乎被表白的人并不是她。
費歉推開周讀握在自己手腕的手,平靜地說道:“你等一下。”
糟了!
許夏心裡咯噔一聲,這女人朝自己的方向走過來了!
難道她有讀心術?聽見自己罵她了?
大腦宕機,許夏的身子停滞在原地,直到費歉站在許夏面前,離她隻有不過半米的距離,許夏才确信,費歉真的是來找自己的。
費歉身上寡淡又特别的香氣不斷刺激許夏的大腦,近在咫尺的女人讓費歉回憶起昨晚發生的片段。
床榻上的女人就是像此刻這樣端詳自己,眸子底若隐若現地閃出兇光,而後伸出手,一件又一件脫下了自己的衣服。
是費歉!是費歉主動的!
丫的自己才是受害者!
許夏整個人就像被打通了奇經八脈,越來越多的碎片被拼湊起來,她本以為是自己給人家睡了,不成想是人家把自己睡了。
氣死了!
睡了自己,竟然還要抛棄自己!
“渣女!”許夏脫口而出。
本來還想罵費歉兩句,但費歉的眼神兀地變化,就像是極寒處的冰窟。
許夏一看就火了,死女人還敢吓唬她!
未及反應,許夏的下巴就被擡起。
費歉的手骨節冰涼,觸碰到許夏時,許夏打了個哆嗦,本能想要向後退。
下一秒,費歉飽滿誘人的唇珠印在許夏的唇上,手指上的力度又加重幾分,叫許夏動彈不得。
人群一陣驚呼,唐棠吓得差點暈過去。
奇恥大辱!真是奇恥大辱!
擡手想要打費歉,可這女人的吻技實在高超,許夏的手停在半空,想着就讓死女人撿個便宜,再多親個兩秒啥的。
停在半空的手最終落下,停在費歉的後頸,許夏能感覺費歉愣了半秒。
隻在半秒間,許夏便攻城略地,成功占據主導權。
女人明亮的桃花眼閃出複雜的情緒,環住許夏的手更緊些,吻得也更加用力。
好似電流沖擊大腦,許夏被親得骨頭酥麻,軟得整個人要栽倒,心髒怦怦跳。人又被費歉的手穩穩接住,陷進費歉的懷裡。
琢磨着親也親夠了,許夏佯裝自己是霸總小說裡的小白花女主,委委屈屈地想要推開費歉,但身體就像長了吸鐵石般不聽使喚,掙紮兩下,又倒在費歉身上。
許夏才驚覺費歉和她并不是鬧着玩的,恐懼彌漫,許夏使出渾身力氣才徹底推開費歉。
“我好聞嗎?”費歉的指肚輕輕摩挲許夏的耳垂,紅唇也貼上來,聲音磁性又慵懶。
“我有女朋友了,各位不好意思。”松開許夏,費歉用中指輕輕擦拭幹淨唇角的口紅,轉身面向沸騰的人群。
女朋友?誰是她女朋友?
這女的是不是有病!
許夏是真的很喜歡女人的身體,也喜歡女人的吻技。但大家都是成年人,感情比一夜春宵更昂貴,彼此心知肚明,心意這東西,輕易給不起。
朋友可以,女朋友不可以。
女人卻先發制人,率先開了口,“對不起許夏,我說過不會糾纏你的,可那個男的在大庭廣衆向我表白,我實在是害怕。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一見到你心裡面就高興得不得了。”
“他跟你表白,你就過來親我?這是什麼道理?”許夏站在道德制高點,假裝生氣。
“我要是不這樣做,他就會一直糾纏我。我想着,反正我們兩個……我們兩個該做的事情都做過了,親一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沒什麼大不了的?許夏被女人的茶言茶語驚到了。她疑惑地看着女人,心道這女人比狗血愛情小說裡的綠茶女配還要茶上三分。
從遇見女人開始,她就沒攤上啥好事兒。這個費歉看起來像那麼回事兒,實際上手段多着呢。許夏不敢招惹這種人。
“你說過不會糾纏我,說到做到。”許夏故意冷聲道。
大庭廣衆被人強吻,她的臉都丢光了。費歉還擅自做主,說自己是她的女朋友,自己的清白都毀在這女人手裡了!
難得在鬧市找到一塊無人的角落,隻是這片沒有路燈,費歉的臉藏在暗處,許夏看不到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