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真想知道,她和明謙然要是那種關系還能把蔣丞屹請來,這不就說明網上說的都不對嘛,沒準這蔣丞屹和明謙然是好兄弟,根本不是死對頭。”
議論紛紛隔着耳機還是傳到殷宛音耳中,她心有猜測,待麥斐斐工作結束,約她去了茶水間。
……
“你知道蔣丞屹和明謙然什麼關系嗎?”
“勁敵、死對頭。”
殷宛音意外,“真的?”
見殷宛音較真,麥斐斐話鋒一轉,“好像是。”
“什麼叫好像是?”
麥斐斐解釋,“好像是蔣家和明家關系一直不太好,他們倆也隻是那麼傳,沒什麼實質性的新聞出來。就你這麼一問我也挺納悶的,明謙然在國外剛剛回來,蔣丞屹也不過比他早一點回來而已,在屾城他們倆好像還沒公開見面過。”
殷宛音松了一口氣,“沒見過面,那可能真是網上亂傳的?”
麥斐斐不以為然,“你這是操心蔣丞屹,還是操心明謙然?趕緊跟我說說,網上怎麼回事?”
殷宛音如實和她講述了那晚的陰差陽錯,最後非常明确的和她說,“我确實有男朋友,也确實不是明謙然。”
-
蔣丞屹和明謙然歸國後的第一次見面,在悅瀾軒。
包廂安靜,不似往常。
明謙然到的時候蔣丞屹站在窗前,許久沒見也沒什麼寒暄,他指了下沙發位置,兩人同時落座。
高檔襯衫包裝袋遞到明謙然面前,是他常穿的牌子。明謙然看後一笑,卻沒收。
“小姑娘挺有意思的,那天晚上看到你的車停在小區外面急的跟什麼似的。”
“什麼時候知道的?”
明謙然想了一下,“剛回來就聽說蔣公子身邊有一姑娘,以為是傳聞,結果那晚嘉屹灣煙花秀,那麼大一個‘音’字,就多留了個心眼。”
後面的話蔣丞屹接着說出口,“再之後我上電台節目,你一查就知道她了,是嗎?”
明謙然自是認同,“說到底你還得謝謝我,為了獨占你這個把柄,煙花秀那件事我可沒少費心思幫你壓下來。”
想到那場點燃半個屾城夜空的煙花秀,第二天卻是銷聲匿迹,蔣丞屹從面前的冰桶中拿出冰着的烈酒,往酒杯中倒了一點,晃晃手腕,杯中的酒打了個旋兒。
“如果你覺得這是個把柄,那也是我送給你的。”
蔣丞屹說完,将杯中酒一飲而盡。
“音音想在工作上有所作為,日後必然繞不開你,與其那時候雙方被動,倒不如現在我主動送上門。”
明謙然停頓兩秒,方才笑出聲。
這就是蔣丞屹,總會在你得意的時候說出事情的真相,也會在你放松警惕的時候給你緻命的一擊。他的心思缜密讓人膽怯,城府之深讓人畏懼。
明謙然想到殷宛音,平易近人、心思恪純,這樣的姑娘是要被愛被呵護的,但蔣丞屹?
想到這,他自顧自搖搖頭。
“蔣家和明家的恩怨說到底也是上一輩的事,你我之間原本是做不成朋友的,但是有音音在,我和你保證,你護她一點,我記你一分,你傷她一寸,我毀你一生。”
是保證,也是威脅。
多年接觸,明謙然對蔣丞屹頗為了解。他雖然城府極深,但是個謙和君子。不過面對女人,縱使這一刻他把殷宛音放在很重要的位置,但明謙然依舊不相信他會對殷宛音真心,或者說真心到什麼程度。
明謙然随着蔣丞屹也為自己倒了一杯酒,仰頭一飲而盡。
“話我聽了,但我沒有答應你,所以也保證不了你什麼。”
知曉他的态度,蔣丞屹也不惱,意料之中地開口,“好,日後相見,希望我們不會成為敵人。”
“但願。”
-
一整天,殷宛音沒再給蔣丞屹打一通電話,而蔣丞屹也沒有回複她。
這次绯聞對她來說實屬無辜,但或許是昨晚陰差陽錯的斷聯,再加上今天得知蔣丞屹和明謙然的恩怨,眼下她也沒有再給蔣丞屹打電話的勇氣,她甚至覺得如果蔣丞屹接聽了,她要說什麼,好像連解釋都覺得蒼白無力。
畢竟站在蔣丞屹的立場上,女朋友和對手傳绯聞還鬧上網,顯然是讓人無比窩火的一件事。
殷宛音雖然沒再打電話,但下了班她磨磨蹭蹭好半天,等人走的差不多了,冥思苦想了半天還是打車去了嘉屹灣。
與此同時,蔣丞屹見過明謙然後又在會所處理了幾件因為昨晚失聯堆積的重要工作。
夜幕降臨之際,工作結束他松了領帶,拿出電話。
他的未接來電很多,但屬于殷宛音的隻有兩通。昨晚一通,今早一通,一整天就沒再打來。
蔣丞屹難得有耐心地翻遍電話,結果微信、短信一條沒有。他不死心,又登錄微博,新聞是被删得差不多了,可連帶着消失的還有殷宛音和他的那張牽手照。
蔣丞屹簡直氣笑,換了輛極不起眼的車就去了尚湖國際。
彼時的尚湖國際和以往有些不同,路邊多了很多陌生車輛,更有不少人手中按着相機,站在小區門口來回張望。
司機繞了半天也沒找到停車位,不得已将車臨時停靠。
“蔣總,實在沒地方停了。”
蔣丞屹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他隻是抽空來這裡一趟,等下得出個差。
國外,七天。
蹲守挖消息的記者讓他沒辦法下車,蔣丞屹命司機走走停停,總算找到一個能看到殷宛音公寓的位置。他擡頭,數到對應樓層,竟發現家裡開着燈。
她在家?
車内有電話聲響,司機應了兩聲,回頭和蔣丞屹道:“蔣總,時間差不多了,得去機場了。”
蔣丞屹不得已收回視線,再看了眼時間。
算了,回來再說吧。
反正小區外面這麼多雙眼睛盯着,他若是堂而皇之地走進去,殷宛音這一年怕是都不要再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