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受傷了?”
洛霧擡眼便看到了溫鶴之手背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但是沒有包紮。
“唔……”
溫鶴之含糊地應了一聲,看起來并沒有細說的打算。
“為何不包紮?”
洛霧皺了皺眉,拉回了溫鶴之的手,本來沉寂的傷口被熱氣熏的些許泛紅,皮肉彌漫着水氣。
“小傷。”
溫鶴之輕笑了一聲準備收回手。
洛霧卻嚴肅地抓住他的手腕:“任何傷都不是小傷。”
洛霧垂眼從靈戒中拿出上次秘境沒用完的包紮帶給溫鶴之包紮。
有些話洛霧說不出口,但大家心裡都知道。
這些傷對修仙者來說确實是小傷,但溫鶴之金丹被挖了後身體虛弱,任何小傷都不能忽視。
幸好上次雲季和給的藥還剩一些,洛霧給溫鶴之處理完後,遲舟剛好拽着雲季和從門口跑了進來。
“慢點慢點!我的袖子要被你拽壞了!!”
雲季和臉跑的通紅,用力拍打着遲舟的手臂讓他放手。
“你……”
雲季和被風吹的眼睛有些泛紅,他伸手按了按眼角,一擡頭就看見溫鶴之和洛霧拉拉扯扯的不撒手。
“不是……你給我拉過來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的???”
雲季和甩開遲舟拉着他袖子的手,心疼地看着自己皺巴巴的袖子開口:“這有什麼好看的,他倆又不是第一天這樣了。”
洛霧輕咳一聲松開了溫鶴之的手,輕聲開口解釋:“我在給大師兄包紮傷口啊,師門之間不都應該這樣互幫互助嗎?”
雲季和輕挑眉毛,古怪地看了溫鶴之一眼:“你受傷了?”
溫鶴之垂眼伸了伸手,輕聲回應道:“嗯。”
“受傷了怎麼不給我看看?”
“小傷。”
“小傷你……”
雲季和話還沒說完,溫鶴之就伸手打斷了他的話:“快讓他和面去吧,一會三師妹回來了。”
一旁的遲舟瞬間表情嚴肅點了點頭,一把提起雲季和帶着他去淨手。
“哎不是你……”
雲季和腿蹬了兩下,被遲舟抓去了一旁。
洛霧眨了眨眼睛,心裡暗自思索。
難道溫鶴之體質特殊,小傷能夠輕松痊愈?
“師妹。”
溫鶴之溫聲呼喚着洛霧,洛霧回神看到一旁的溫鶴之已經開始打開蜂蜜罐子了。
“我來。”
洛霧湊過去将蜂蜜罐子打開,蜂蜜和桂花一齊放入鍋裡熬制。
熬糖漿之際,洛霧和溫鶴之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
“明日我表叔來修補陣法,她聽說你獲得了灼華的認可,所以想見見你。”
“嗯?見我嗎?”
聽到溫鶴之說的話,洛霧才反應過來。
既然溫鶴之的表叔溫眠是霜月劍的上一任主人,雙劍的另一位主人,應當于劍尊是舊識吧?
說不定從溫眠那裡,可以找到關于原主身世的事情。
“好啊,師兄的表叔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熬糖漿有些無聊,洛霧幹脆順着這句話打開了話匣子,詢問關于溫眠的事。
“我表叔……”
溫鶴之皺了皺眉,随後笑了笑說:“她脾氣有些古怪。”
“小時候我最害怕表叔了,她經常冷冰冰的,又喜歡一個人獨處。”
“不過這也正常,表叔從小就是天之驕子。”
“她少年時入了伏天宗,随後不光在符道上精通,在陣法一道的天賦也驚為天人。”
“平日裡大家都稱她修真界第一陣法師。”
“她從小對自己要求嚴格,不喜歡與人交流,基本上都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研習陣法。”
“我對表叔改觀還是在我那件事之後。”
說到這裡,兩個人都垂下了眼睛,明白了溫鶴之說的是被魔尊抓走的事。
溫鶴之頓了頓,随後又帶着輕笑說道:“本來沒什麼交流的表叔,卻在那件事之後将霜月劍給了我。”
“說來也是奇怪,表叔一個陣法師天天挂一把劍在身上,本來大家都猜測她是不是也研習劍術。”
“後來她告訴我,她并不會劍術。”
溫鶴之說到這裡停了下來,蹲下身子看了看竈下的火。
“那為什麼要帶把劍在身上?”
溫鶴之聽到洛霧的疑問,隻是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她沒有告訴我。”
洛霧點了點頭,用勺子緩慢地攪着鍋裡的糖漿。
“或許你明天見到她就知道了。”
溫鶴之輕笑着說完後,走到一旁去看那兩人的和面成果。
洛霧望着他的背影抿了抿嘴,更期待了。
“我還以為什麼緊急的事呢。”
雲季和一邊拍掉袖子上的面點一邊嘟囔。
“好了嗎?”
洛霧看着三個人走了過來,輕聲開口詢問。
“我出手,自然能成功。”
雲季和擡了擡下巴,自信地說道:“你告訴我接下來怎麼做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