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鶴之嘴唇都白了卻還是扯着唇笑了出來:“呵……”
“鈴鈴鈴……”
鈴聲響起,紫衣人神情痛苦地想要掙脫溫鶴之的控制,他轉身想往黑衣人那邊跑過去。
溫鶴之将手掌的血液注入鈴铛中,刹那間血光大盛。
鈴聲再次響起後那些被控制的血修們顯得更加興奮,他們拖着殘軀撲向在場的血修。
紫衣人掙紮着回到黑衣人身邊,卻被鈴聲折磨地跪倒在地,匍匐到了黑衣人腳邊。
他最終還是沒忍住,張嘴咬響了黑衣人的腳踝,黑衣人吃痛,一腳把他踹進了下方的戰場。
紫衣人落入戰場後徹底落入了溫鶴之的控制之中,逮着路過的血修就咬。
他的戰鬥力驚人異常。
黑衣人握了握拳,眼神冰冷的看了一眼溫鶴之的方向,随後揮手帶着剩下的血修撤退了。
血修撤退後,衆人開始整治傷勢。
剛剛的丹爐是雲季和抛過來的,紫衣人敗退後雲季和就從後方跑了過來。
“快吃。”
雲季和将丹藥塞進洛霧嘴裡後,又趕忙跑過去查看沈照歡的傷勢。
洛霧跟着雲季和跑去扶沈照歡,沈照歡的白衣已經被染成了紅色。
她躺在地上閉着眼,手中的劍第一次脫手掉落在了一旁。
雲季和神色嚴肅地掰開她的嘴,将丹藥塞進去同時注入靈力替沈照歡療傷。
洛霧跟在後方幫不上什麼忙,又實在着急。
雲季和瞟了洛霧一眼後,扔給洛霧兩瓶丹藥和包紮用的布。
“去幫大師兄。”
洛霧點了點頭,揣着東西跑回溫鶴之身邊。
溫鶴之歪着頭靠在牆角,手腕上炸開的傷口還在流血,紫紅色的血留了一地。
洛霧心口一滞,忙打開瓶子将丹藥喂給溫鶴之。
手指觸碰到溫鶴之嘴唇的時候,洛霧卻感受到了一片冰涼。
“師兄?!”
洛霧喂完丹藥急忙給溫鶴之包紮手腕上的傷,丹藥已經止住了血。
洛霧簡單包紮完後,溫鶴之還是一副毫無生氣的樣子。
想到他平時虛弱的身體,今日又這種放血式的打法,洛霧猜到了他現在身體一定透支了。
雲季和交待的洛霧已經辦完了,看到溫鶴之仍然這樣,洛霧想到了自己的笛子。
唯一的療愈型靈器。
洛霧深吸了一口氣,拿出青葉竹笛,放至唇邊。
靈力注入笛音,笛音響起的瞬間,在場衆人都為之一振。
時玉本來因為過多透支靈力而疼痛的靈海緩和了許多。
喬如霜被血修擊飛時心口的疼痛逐漸緩解。
曲玄目光一振,望着洛霧的方向輕輕笑了笑。
雲季和本來給沈照歡治傷有些勉強。
沈照歡傷的太重了,雲季和的靈力并不能完全愈合她,但在洛霧的笛音引導下,雲季和緊皺的眉心舒展開,輕輕舒了口氣。
洛霧看着場上衆人都逐漸好起來,她将目光定定地望在溫鶴之身上。
溫鶴之……
洛霧的心裡此時想的是讓溫鶴之快些醒過來,原本靈力随着曲音圍繞在溫鶴之身邊。
溫鶴之手指動了動,已經有了蘇醒的迹象。
洛霧垂了垂眼睛,繼續将靈力發散出去,為在場所有人療愈。
孟清拖着受傷的腿拉着齊如霜湊到洛霧身邊,為了聽的更清楚些。
洛霧感覺自己的丹田熱熱的,讓她想要更多的去吹奏,去分散自己的靈力。
她随着心中所想,透支着自己的靈力想要幫助大家,讓大家更快的好起來。
吹到最後洛霧感覺已經全憑着自己對下一步曲調的習慣了。
靈力透支的最後一刻,洛霧的眼睛越來越花。
笛子脫手的瞬間,洛霧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他手腕上的布料摩擦着洛霧的臉頰,輕柔的聲音虛弱響起:“傻師妹……”
靈力透支的感覺非常難受,感覺自己的靈海像着火了一樣。
洛霧翻來覆去難受的厲害,突然一股清涼拂過自己的靈海,剛剛的難受感褪去了些許。
真實感襲來,洛霧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睜眼就看到溫鶴之支着臉守在自己一旁。
本來還有點迷糊的洛霧一下子發出了尖銳爆鳴聲:“師兄!!”
“你這隻手手腕有傷啊?!”
洛霧也不知道自己剛醒那裡來的力氣,她猛地坐起來把溫鶴之支臉的手拽了開來。
溫鶴之本來閉着眼在假寐,突然手被人拽開了,臉沒了支撐直接往床上栽了去。
雲季和進來看到的場景就是洛霧拽着溫鶴之的手腕,溫鶴之撅着屁股趴到了洛霧腿上。
“?”
“大師兄!”
雲季和笑裡藏刀地将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一個健步沖上去拽着溫鶴之的肩膀将他拽了起來。
“?”
溫鶴之一臉懵地看着眼前的場景,他的眼睛裡透露出來清澈的迷茫。
“大師兄你在做什麼啊?”
“讓你看病人沒讓你自己爬床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