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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濁塵不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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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執戾的将季秋楓左眼挖掉。

比如——癫狂的剜出季秋楓的心髒。

醜惡欲望滔天,罪行數不勝數,耳清目明時就尤其顯得難捱。明知錯了,卻已無可挽回,隻能任由那些無邊破碎鞭笞錐心。

很不好受。

太痛太痛了。

這個人就想,讓他死去贖罪吧。

将他打入十八層地獄,日日扒皮抽筋,湯镬懲罰吧。

今時機已至,不必季秋楓開口問詢,嶽離商皆會坦言。

可說來話長,又該從何處開始呢?

嶽離商瞥到了季秋楓大腿處的那道魚紋烙疤,眉頭不由皺了一下:“…身處這樣污濁肮髒的塵世,舅舅恨過嗎?”

季秋楓雖然沒開口,但答案是肯定的。

恨叙永嶽府家破人亡,恨沉魚監牢暗無天日,恨仙境之中豺狼環伺。

恨道貌岸然者衆,恨命運不由人,恨妖邪遍地,恨自己無能為力。

隻好粉身碎骨以殉,将身軀,将魂靈撕裂,全部奉上。

季秋楓恨的方式,不是報複無辜之人,是明知諸多惡邪卻漠然旁觀。嶽離商不同,他恨的方式是睚眦必報,是除之後快,累及無辜塵世他也不在乎。

嶽離商摸了一下那道疤,指腹摩挲片刻,把被子扯過蓋在兩人身上。

“舅舅不是想知道,我為何能夠跨越時空,來到這裡嗎?”

“雖有禁術殘卷在手,畢竟隻是斷篇殘句。若無人先一步範例登頂,後繼者再厲害也難比肩同齊。”

季秋楓骨化形銷後,那個暗夜長存的塵世有了一個新名字——永樂無憂。

那個人傾數十年心血,終于創成了一個長樂盛世,除卻魂飛魄散湮入塵埃的,無論妖魔人仙,都做無憂無懼的木偶。再無争執與血流,奸詐與欺騙。

“夙願得償,但人總是不滿足。喜歡暗夜的人,容不下分毫晝亮之色,他們隻會覺得刺眼。”

季秋楓的目光始終在嶽離商臉上,他捕捉到一個關鍵信息,立馬問道:“…那個範例登頂者,是誰?”

嶽離商毫無隐瞞,道:“玉引飛霜,江為寒。”

僅憑對蒼南長老的恨意,季秋楓也很樂見玉引飛霜做那個隐匿的禍患,因為他惡心變態的師尊就是為了江為寒才行諸多惡事。

不然,其座下八個徒弟不會遭受迫害,魔靈不會打入嶽離商體内。說不定嶽離商就能正經的修習術法,免受那麼多無妄之災。

主觀臆斷不盡可取,季秋楓便趁機刨根問底:“有窮天隐室之中,你說過施此禁術需要獻祭肉身,先驅者尚且不論,肉身湮滅,又如何保證魂靈不朽投入己身?倘若非獻祭肉身這一條可行,那你呢?又是如何撕裂時空?鄭旁阿又如何來到這裡?”

“舅舅慧眼如炬,我自不會有所隐瞞。”嶽離商用那隻包紮過的手去拉他,兩人距離瞬間拉進。

兩人蓋在被子下,此刻皆是赤露軀體,季秋楓考慮好片刻才沒有立馬起身穿好衣衫再聽人講話。

“舅舅疑慮之處,正是我要說的。此禁術還有一則限制條件,便是兩個時空必須由同一人施為才能再次打開,古往今來從未有人能夠做到。”

“施術者獻祭肉身,魂靈自可偷渡到另外的塵世。隻要落到同一具軀殼中,誰又清楚底下的魂靈是否如一呢?”

就如同先前兩人互換殼子,隻要足夠了解彼此的生活習性,佯裝對方隻是小菜一碟。

奪占軀殼無非兩類情況,要麼以強淩弱,要麼厮殺不休。其餘例外大抵如鄭旁阿這種,他親手了結那個滿手血腥的自己,将魂靈與這個塵世的自己相融合。

特例卻是萬中無幾,有些人隻能舍棄魂靈,換一個贖罪的機會。

“墨淵淨明乃造福萬民之舉,民衆因眼見大師而深信不疑,故制百衲衣以拜謝。别人不知,大師心中卻如明鏡,功不在他,千恩萬謝概不敢受。”

嶽離商講的這個例子倒是一下子撥雲散霧破除迷津,叫季秋楓想起許多原本混不在意細微末節。

狐那伽乃開山祖師,座下兩徒分别是蒼南長老與玉引飛霜。自江為寒替蒼南長老擋了那一劍,後便有蒼南長老走火入魔豢養魔靈。

座下的八個徒弟都受其戕害,隻有季秋楓以命搏出了一條生路。

十多年來看似風平浪靜的過去,因皇族之亂下界動蕩不安,許多少年都是沉魚監牢的幸存者,碧海生能救的隻是一部分。

時間推前,或許比他們所知更早。更有可能,從蒼南長老拜入師門就已開始。看起來是季秋楓反殺其師得獲生路,其實狐那伽早已偷梁換柱,奪占玉引飛霜的軀體。

幽居一隅,暗地裡推波助瀾,一切過往都在以更快地速度,更猛烈地方式重演。

其中自然少不了魔祖嶽離商的貢獻,那個人在等,他同樣如此。

這具殘軀時日無多,隻有親手将年少的自己推向刑台,剖挖心髒,才能換取那顆滌去濁塵的心。狀告于清正殿,罪加一等是為此,捏碎少年的心髒也是為此。

一切過往,心思都該坦言,但是他實在不甘。為什麼這個人這樣偏心呢?那個塵世偏心他人,這個塵世偏心少年的自己。

季秋楓待那個廢物實在好,羅子燒這樣惡心的玩意兒也與他共享。

思至此處,嶽離商重重的掐了一下季秋楓的大腿,突如其來的刺痛叫季秋楓皺起眉,飛個白眼過去:“……挨一巴掌還不夠嗎?”

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由掐變作了摸,幾乎要把季秋楓腿間那個魚紋烙疤摸出花樣。除了這裡,自然還殃及到附近之地。

手掌覆上,嶽離商抓了一把:“舅舅不願意讓我進·去,是為那個廢物守身嗎?”

畫風轉變得季秋楓有些無語,他去拉扯嶽離商手的同時忍不住怒斥道:“天棒!”

受了罵嶽離商反而愈加得寸進尺,換個地方放肆的摸:“其餘剩下沒講完的,舅舅想聽嗎?”

“不必了。”季秋楓無情将人推開,将散落的衣衫撿起穿上,裹得嚴嚴實實。

沒把人踹下榻他已經很客氣了,愛講不講!大不了他再和月芊秋密談一次,将那些細微之處都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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