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我們觀察到的規律,确實是毛利一家遇到命案,然後偵破。但是你們有沒有想過或許我們交出去兇手也并不會阻礙這個規律發生呢?”
鶴丸國永用食指指了指太陽穴。
“就算這個規律改變了一次,會改變這個世界曆史的走向嗎?”
看到同伴們陷入深思,鶴丸國永靜靜等待着他們的答案。
“不會?”燭台切嘗試回答他的問題,“每次都是一個案件結束才會開始下一個案件,就像是單元劇形式,隻要不改變關鍵的主線劇情,其他的支線走向大概是無關緊要的。”
“賓果!”鶴丸國永打了個響指,“關鍵詞,單元劇。”
“案件之間關聯性很低,随機性很強。”一期一振說道。
“如果這麼分析的話,确實如此。”堀川國廣點點頭。
“所以我們隻需要演出戲就可以了。”鶴丸國永晃了晃自己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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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來幫忙嗎!”堀川國廣甩開門,在走廊上奔跑。巨大的動靜引起了正在調查線索的衆人的注意。
“發生什麼了?!”看弁慶雕像的柯南立刻詢問。
堀川國廣平複了一下呼吸,“是這樣的,剛才突然有人闖進了我們的房間,不過還好将他制服了,你們快來看一看吧。”
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兩個人都有些震驚,因為他們剛剛推測應該是熟人作案。
這讓毛利小五郎真生氣了。連柯南都放下了手中的麻醉針,希望毛利小五郎能夠清醒地推理出兇手,為自己的好友報仇......也讓殺了人的好友受到應有的懲罰。
聽說這件事的他們都趕緊跟上堀川國廣,進入燭台切的房間,也被吓了一跳。
當然令他們受到驚吓的不隻是現場的狼藉,還因為這裡站着五位男性,其中三位還是成年男性,很難理解兇手為什麼會闖到這個房間裡來行兇,簡直和自投羅網無異。
被抓到的歹人是中道,他們各自分開尋找線索,誰能想到他居然趁這個時間闖入了别人的房間。
看到是他柯南反而松了一口氣,因為他就是柯南推測出的兇手。
雖然現場已經很淩亂了,但是柯南和毛利小五郎還是勘察了一番。發現了陽台濕漉漉的腳印延伸到房間裡。
“堀川哥哥,你在努力回想一下吧,是不是有什麼線索被遺忘了。”柯南拉住堀川國廣的衣角,已經想到了原因,想要他的供詞。
畢竟之前他就圍觀了兩人之間詭異的交談,一定是有什麼線索堀川國廣忘了,或者以為不重要沒說,卻被中道聽出來了。
“讓我想想......”堀川國廣做沉思狀,想了一會兒後回答,“說起來與這個光頭男人和死者相關的話,我大概五點半出門,從我的房間出來剛好可以看見一樓的乒乓球台,我當時看到死者在和他一塊兒打乒乓球,兩個人打的非常兇狠,像是仇人一樣。”
“我們推測死者死亡的時間是下午3點左右,你五點半看到他們了?!”
“這就對了。”
毛利小五郎和柯南的聲音同時響起。
“原來如此!”毛利小五郎一瞬間也想明白了,“人死前有過劇烈運動的話,會導緻屍僵的提前發生。本來乒乓球就是比較耗費體力的運動,要是像仇人一樣打乒乓球,不出半個小時就符合條件了。”
就像是武藏坊弁慶,此前經過了激烈的戰鬥,死後屍體也站着屍僵。
“用這種手法來殺死由美,你們到底有什麼仇什麼怨?!”行雄忍不住了,質問中道。
他們都是多年的好友,更何況中道和由美曾經還是戀人。
“抱歉抱歉,”鶴丸國永走過去,把塞進中道嘴裡的抹布拔了下來,“好像我們下手太重,他昏過去了。”
“也沒有意義了,”毛利小五郎歎息,“等警察來帶走他吧。”
溫泉旅館之行接近尾聲,十點多警察抵達旅館帶走了中道,一行人也坐上警車去警局做了筆錄。
警察面對中道的鬼話,什麼一個小小少年就把他打倒了,還有他們密謀要殺死他,全都當成了無稽之談。笑話,一個現役任職壯年的警察,和一個看起來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少年;再加上一個是嫌疑犯,一個是受害者。誰能信他的話?
如果在場訊問的是柯南,他有可能相信,但正常人都不會往那個方向想。
做完筆錄,除了中道要走接下來的流程,其他人都打算回家了,還是警察親自送他們回米花町。
在路上的時候,他們問起了中道的殺人理由。
開車的警察知道毛利小五郎的大名,再加上他們都是受害者的好朋友,所以說明了一下。
“根據嫌疑人說,他和受害者兩人談了十八年的戀愛,但受害者不願意和他結婚,所以他選擇去相親,已經打算和相親對象結婚了,受害者糾纏不休,給他的未婚妻寫恐吓信,”警察也很唏噓,“不過受害者雖然難纏了一些,但确實是有理由的。因為他們三天前才在受害者的工作地點分手,受害者氣急敗壞,以他們以前的私密照片為要挾。正好他們不歡而散的時候,遇到了一起搶劫案。嫌疑人就以職務之便拿走了搶劫案兇犯的槍,計劃在三天後的同學會殺人。”
“我們遇到由美阿姨的那天,就聽她說起過工作地點在附近。”毛利蘭回想起那時還活着的由美阿姨有些難過。
“明明兩個人相愛,但是一個不同意結婚,一個腳踏兩隻船。最後鬧到了這種局面。”紀子直到現在才勉強接受了這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