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店的走廊上供奉着一尊弁慶的雕像,身中數箭的弁慶,身穿盔甲卻依然屹立。堀川國廣走過他的時候,目光不由得停留。直到走過去才收回視線,想果然這個店名是從武藏坊弁慶而來。
毛利小五郎的同學們并不是一同而來,隻是約好了地點時間,房間是各自預定的。又因為他們之間關系複雜,訂的房間當然也沒有那麼規律,這才把刀劍衆人給隔開了。
現在主公......應該在燭台切的房間裡。
堀川國廣辨認了一下方向,就朝燭台切的房間走過去。
“燭台切先生,”堀川國廣敲了敲門推門進去,正巧看到燭台切和主公都在房屋中間的地闆上坐着,“我剛才又去問了一遍。”
九十九櫻時擡頭看向堀川,眼睛裡都是好奇的神色。
燭台切表情微妙地歎了口氣,然後對堀川國廣說:“辛苦了,有什麼結果嗎?”
“沒什麼結果,并且還看到了毛利一家。”堀川國廣走到他們跟前也蹲下身體,很是發愁。
燭台切原本也是失望沮喪的,但是看到堀川國廣,深覺大家不能都這麼垂頭喪氣,于是出言寬慰他,“沒事,我們不會出什麼意外情況,隻要保護好主公。”
“嗯!”九十九櫻時重重地點頭。
看到她這副什麼都懂的模樣,燭台切想到自己和一期一振剛才對主公的一些糾正,于是詢問道:“那麼主公,您現在知道自己叫什麼嗎?”
“九十......主公。”
“噗!咳咳。”堀川國廣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燭台切扶住了自己的額頭,“主公這個稱呼并不是您的名字,九十九櫻時才是。”
櫻時試圖跟着燭台切重複“九十九櫻時”,但是音節太長,比起“主公”多的可不是一個兩個。
眼看着主公已經放棄學習自己的名字,低頭玩自己衣服上的挂飾。
九十九櫻時試圖萌混過關,舉起來腰帶上的蝴蝶結給燭台切和堀川國廣看。
“還是因為我們不常叫吧。”堀川國廣若有所思。
“是的啊。”燭台切也很頭疼。
“那要不然......我們更改一下稱呼?”堀川國廣的聲音低了下來,提議道。
燭台切用一種全新的眼光看向堀川國廣。
堀川國廣在他的印象裡大部分時候,都是和泉守兼定的跟班。待人接物說話總用敬語,就算是對和他熟悉的和泉守兼定,也總是兼先生長兼先生短。
堀川國廣看到燭台切的神色,低下頭看向櫻時,“不過主公到底還是主公吧。”
櫻時擡頭看向他。
“我隻是有點意外堀川你也有不守規矩的時候,”燭台切說,“我和一期一振商量過,稱呼這件事也不急,和主公說話她是能聽懂的,隻是因為一些原因産生了誤差。”
燭台切看向貌似對他的話沒有任何反應的九十九櫻時,“也許是我們強人所難了,主公現在要說出比較長的話還是困難,再過半年,情況應該會好很多。”
時間很快就到了,下午四點,一衆刀劍男子在男女混浴的大浴池齊聚。挑選這個時間是因為現在毛利小五郎那一群人去活動室打乒乓球了,剛好錯開也少點事。
鶴丸國永坐在燭台切旁邊,半眯着眼睛,似乎要睡着了。
燭台切把櫻時放到了一個小的遊泳圈上,沒讓她下池子泡水。櫻時四肢劃水,飛濺起來的水沫打在了加州清光的臉上,讓他豎起手掌擋住臉前。
“哈哈哈。”櫻時很開心,又拍水拍到了燭台切臉上,鶴丸也被掃射到了擦了擦臉頰上的溫涼的水,沒有生氣,反而和她玩了起來。
“一期?”燭台切看向旁邊的一期一振。
“嗯?”一期一振看向他。
“你在想什麼?看起來心事重重的。”
一期一振舒了口氣,“我隻是有點不好的預感,堀川出去了好像還沒回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