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小案子還不至勞煩師父出手。”安室透上前幾步說道,替毛利小五郎解圍。
“對,其實我心中早就已經有了嫌犯,不過還是讓徒弟練練手吧。”毛利小五郎摸了摸下巴,“兇手就是葵——”
“咦,大姐姐,你的手表看起來很眼熟诶。”正太天真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毛利小五郎的話,柯南指着小松手腕上的表說。
“啊,這隻表,是别人送的禮物......”突然被拖到聚光燈下的小松說話都結巴了。
“根據你們是醫藥公司的背景,想要獲取毒物遠要比佐藤小姐方便的多。更何況今天來到這家咖啡廳吃飯,并非雙方預定的行程,都是随機選擇的,你們同事聚餐沒有提前預定座位,毛利先生與佐藤小姐的約會也是。這就已經讓佐藤小姐的作案可能無限降低。”安室透将情況娓娓道來。
安室透說的非常對,這一點幾乎完全剔除了佐藤小姐犯案的可能。
一直情緒崩潰,掩面哭泣的佐藤對此毫無反應。一旁的葵隻能憤憤轉過頭去,眼神望向了小松和男同事渡邊。
“而小松女士和山田先生其實是情侶關系吧?”
小松一直站在葵的旁邊,隐藏着自己的身形。渡邊倒是驚訝了,但是葵的反應卻沒有想象中的激烈,隻有呼吸暴露了她不平靜的心緒。
“不可能的吧?平時在公司根本看不到他們兩個互動。”渡邊說。
安室透走上前舉起了小松的左手,“這隻手表和山田先生是情侶表款式。”
“而兇手也是你,小松女士。”
“不可能!小松根本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葵瞬間反駁他的話。
“太可怕了,完全不能想象她平時唯唯諾諾居然是這種人。”渡邊和葵的反應恰好相反。
“我也很難理解你們其中的糾葛,毒是塗抹在被害人的餐具上的,按照你們的座位來看,應當是也理應是平時做慣了這種事的小松女士擺放餐具的吧,如果現在讓小松女士去檢查手上有沒有殘留,直接就能固定證據。”
“是我給他的筷子上塗的毒藥,但殺死他的不是我。”小松掙開安室透的手。
“周圍人都讨厭他。葵你說過,如果他不能和你在一起那麼不如去死;渡邊也說多麼希望山田不存在,這樣他就可以升職了;連山田自己也說,這麼樣的日子過下去不如死了好,”小松淚流滿面,仰起頭又低下頭,雙手緊緊攥着,放在自己的胸口,“他最親近的人,他最好的朋友,和他自己都厭惡着名為山田的存在。我根本想不到他能繼續活下去的理由。”
“氰中毒最快兩到三分鐘以内,人就會呼吸停止。是最快,承受痛苦最小的死亡方式之一,這樣子死去應當是幸福的吧。”小松直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
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小松隻要在自己的手上舔一口就能完成自戕。
“攔住她!”
超乎所有人的預料,一個穿着紅色運動服外套戴朱砂耳釘的少年幾乎是瞬間抽出了腰間綁着的物體别住了小松的雙手,吸入少量氰的小松不可抑制的幹嘔了起來。
周圍人這才反應過來,警員立馬控制住她,順便緊急送醫。
“多謝你!堀川先生。”目暮警官感激地說。
“啊不用,希望法律早日制裁她吧。”堀川溫柔地笑了笑,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又将本體收了回去。
“剛才也是因為她太情真意切,所以我沒能第一時間反應過來她居然要自殺。”柯南也走了過來低着頭說。
說實話,就連目暮警官都晃了一下神。他為警察,其實這樣的思維不同常人的犯人遇到過很多次,說共情算不上,但是小松實在下手又快又準,沒有絲毫猶豫,任誰都反應不過來。
反倒是這個少年,那種情況下隻有一直提防對方,沒有一點松懈才能第一時間攔下,從他的話語來看,也沒有被小松的陳情打動,這可不常見,畢竟他又不是警察。
隻是這位少年深藏功與名,和同伴們沒有接受多餘的感謝就離開了。
現場剩下的柯南和幾個小孩,他們正在叽叽喳喳讨論剛才發生的事,向柯南和安室透咨詢推理的過程。
反正發生了命案,估計下午咖啡廳也不會再開門了。
但是柯南卻是在反複的模拟堀川國廣攔住小松的一瞬間。
“從這個位置到那個位置。”柯南反反複複比劃了好多遍,甚至讓安室透嘗試。
“......根本是人類不可能達到的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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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之後要好好的清理一下,”堀川國廣舉着自己的兩隻手,“要是不小心沾上了一點毒物就糟了。”
“是應該小心一些。”加州清光幽幽歎氣,“今天案發現場出現的警察還有偵探,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關鍵人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