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陽用身體擋住了前方的視線,讓十七完全置身他的背後:“既然這樣,那便不要去嘗試。”
元若蓮一臉嘲諷,說道:“現在可以這樣站在她身前,但十天、十年、二十年後呢?你不可能一直保護她,隻要出了一點微小的問題,日積月累,時光推移,情況就會完全變化。”又對十七道:“你還真是……對他信任無比啊!”
确實如此,千年以來十七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會故意瞞着他,也沒有過特意避開他談論什麼秘密的意識,又因為他已經知道了秘寶的事情,所以并沒有覺得之前的話需要保密,然而在元若蓮眼中,這是輕信他人的證明——過去血淚的教訓不夠慘烈嗎?
“我會一直保護她。”松陽回答,眸色清淺,目光平靜深邃。
“我站起來了。”被藏在身後的十七突然說道:“我站起來了,所以姐姐,繼續吧。”她走到松陽前方,于月光下回頭,目光仿佛透明,她輕聲說道:“我也希望自己的雙手之間,能夠護住什麼。”
……
清晨時分,十七滿面淚水,死死咬住被單忍耐,雖然非常想要慘叫出聲不過在松陽面前總會少有地維持一下形象——并不是在亂搞,隻是純潔的敷藥而已。她過招,哦不,被打了一個通宵。
屁股被揍得血濺五步,這真是一個尴尬的部位,似乎也是一個專門挨打的部位,痛感清晰還不容易傷身,不過在火辣辣疼痛的折磨下她還是忍不住一頭紮進了松陽如春風一般的懷抱,溫柔的低語是化解傷痛的良藥,隻不過因為松陽本身有種“縱使泥濘中,此身不染塵”的感覺,趴在他腿上的光屁股十七耳根通紅,羞窘得擡不起頭來。
雖然腦海裡随時可以剪輯一段大尺度電影,但人還是正正經經穿着端正的衣服的時候總是有點不好意思意·淫的,尤其是在這種時候——受到了正經思想的抵抗和對方禁欲氣質的反彈。
反正該看的都看過了,十七趴在松陽腿上這樣告訴自己,所以不要害羞,臉皮要厚,這個時候還可以說一些什麼轉移注意。
“在你的世界,很重視儀式嗎?”松陽率先開口了,他并不太清楚十七那個世界的風俗。
“我倒覺得,那隻是一個過場而已,重要的不是形式,是感情。”十七說道。
松陽低低笑了幾聲,十七能感覺到他胸口的震動,他說:“好吧,重要的是感情,不過形式也可以一起要啊。”
十七趴着,半晌沒有出聲,就在松陽好像明白了她的意思,想要打破沉默的時候,忽然聽她說道:“現在的話,你們會打起來的。”
是啊,現在的話,該讓你的哪一個意識出來啊!估計誰出來另一個都不會服氣,所以還是算了吧——嗯,稍後再議。
“現在的話,還是我比較厲害哦。”松陽彎了彎眼眸,語調清揚地說道。
“他現在肯定很生氣。”十七和松陽目光相對,跟着笑了起來,不過沒笑兩聲就牽連到了傷口,不由“嘶嘶”兩聲,眼中再次湧現淚光。
松陽收斂了笑意,看着遍布青紫和血痕的屁股腿和背,輕輕抹上冰涼的藥膏,比眼前傷痕可怖得多的傷口他不是沒有見過,甚至早就習以為常,他連面對自己更為恐怖凄慘的模樣都能面不改色,然而不知為何,他毫無所覺地蹙起了眉。
因為身體裡仍有虛的血液,十七恢複得很快,半天之内便可以行動自如,不過她仍然趴滿了三天才起來,她姐姐對此倒是沒什麼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