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一擡手,除了那個很暴躁的男人外的人都退了出去。
然後接着說道:“你也很想森鷗外去死吧?和我聯盟怎麼樣?”
疾風飛鳥勝券在握,整張臉都隐匿在黑暗裡,神秘又陰森森的樣子和森林裡吃小孩的巫婆簡直沒有區别!
難怪沒有第一時間審問他呢,原來是認為他們可以成為同謀嗎?
自己當萬年繼承人心存怨念就以為人人都和他一樣,真是自作多情的黑.手黨呢。
可惜了,他并不想森先生那麼早去死呢。
畢竟森先生一出事中也就要送上去成為下一任港口黑手黨首領,本來就很忙的小矮子豈不是更沒有空陪他了嗎?!
雖然是這麼想的,但是某人卻閑适的抱起手臂,眼神逡巡在疾風飛鳥和神秘小弟身上良久,然後神秘的哼笑出聲,“哎呀,疾風先生這麼說話是不在意别人了嗎?”
接着意有所指的瞥了一眼愣住沒反應的小弟:“您不先解決一下嗎?”
什麼意思?老大想殺森鷗外和他有什麼關系?
他又不是什麼森鷗外激推,再說了就算他是又怎麼樣?
偶像和老大二選一,說白了就是問選小黃書還是選吃飯。
那還用問嗎?
肯定是選吃飯,啊不,老大啊!
這樣想着,他看向穩坐如山的男人等他的态度。
疾風飛鳥歎了口氣,他本來沒有打算處理掉這個家夥的。
真是傷腦經。
那麼忠心耿耿,又蠢的恰當好處的下屬可是很難找的啊。
他歎氣,略帶可惜:“你如果不說的話,他是不會知道的。”
太宰治聳肩:“也許?可是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哦?”
已經必須要被處理掉了呢,可憐的……
可憐的不知名君。
太宰治抱着手臂,和疾風飛鳥一起扭過頭看向男人。
不會知道什麼?
男人愣愣的看着疾風飛鳥,腦袋上冒出一個問号。
“老大,你在說什麼啊老大?什麼叫我不會知道?”
可惜了,本來是想留下他的。
“什麼都沒有,”疾風飛鳥收回視線,慢條斯理的把那枚從開始就一直把玩的紐扣布面向下扣進掌心,“山田君,我記得你是域下首領帶到我身邊是吧?”
哇哦,竟然不是直接殺掉嗎?看樣子疾風飛鳥确實很器重這位山田君呢。
如果他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到明面上說的話,這位山田君應該能活下來吧?
好險好險,差一點點就要一個人面對兩個集陰險和愚蠢為一身的可怕大人了!
Luck~
他單手搭在椅背上,腳步輕盈的繞到疾風飛鳥的左手邊,純黑的衣擺蕩起弧度,随着他的動作起伏。
站定,衣角也随之垂順。
回首望着面帶着自身都沒有發現的驚恐與遲疑,腳尖擰着,肌肉緊繃,簡直下一秒就要開始逃跑的男人,好心情的給了他一個笑臉。
可惜山田并不那麼想。
落在他眼裡就是橫濱有名的操心師,AKA敵對組織港口黑手黨的智囊,疑似妖怪的少年落步自己老大身邊,氣勢穩穩的壓自己老大一頭還不算,一副黑漆漆的樣子對他露出一個恐怖的笑。
簡直就是驚悚片好不好!
“是——”男人遲疑的應聲,身體僵直,眼珠幹巴巴不自然的在眼眶裡跟着太宰治轉動,“當時您剛成為繼承人,域下首領擔心您沒有能用的人,所以把我調給了您。”
“原來你已經跟着我那麼久了!”疾風飛鳥喟歎,視線轉向太宰治,幽幽的開口:“可惜了,這個孩子還挺好用的。”
“老大?”
山田毛骨悚然,戰栗着想要說些什麼卻被疾風飛鳥直接打斷:“山田君,能拜托你靠近一點嗎?”
哪怕他覺得哪裡不對也不能違背疾風飛鳥的命令,山田别無選擇,他隻能聽話的靠近,然後在疾風飛鳥溫慢緩漸的引導聲中蹲下。
“乖孩子。”疾風飛鳥滿意的誇獎,擡手搭上山田的腦袋,獎勵的揉了揉他的發頂,接着将什麼東西放進了他的手心裡。
山田低頭,恍惚的視線裡出現了一個漆黑的影子——那是一枚紐扣。
銀色的扣托,很低調的嵌了西裝同款的黑色布料,上面用細小的碎石拼接出的五十音的幾個字符。
好熟悉啊,他以前一定很頻繁的接觸這個東西吧?
是在自己的衣服上嗎?
還是老大的衣服?
Shu-u-fuu?
泰男?安雄?保雄還是□□?
不對,好像是——疾風?!
這不是——
他猛地反應過來悚然想要拉開距離逃跑,可剛邁出腿,坐在扶手椅上的男人就毫不猶豫拔出槍對着他的腿就是一槍。
山田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樣,拖着那條用不上力氣的腿面目猙獰的就要往外沖。
這個反應……
太宰治若有所思,說起來,這位疾風先生的異能力是什麼來着?
港.黑的資料庫裡好像又沒有诶?
啊啊,森先生真是無用,這個情報也沒有那個情報也沒有。
其實根本不是其他組織的情報保護做的好,而是港.黑根本沒有自己的情報網吧?
“彭!”
又是一聲槍響,緊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