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你出去。”
山姥切國廣單手扯了扯頭上略顯淩亂的白布,上面還沾着半幹的血迹,看得你心驚肉跳,連忙收回視線。
雖然有一瞬間你很慶幸他沖進來給你解了圍,但他渾身是血的樣子看起來比鶴丸國永還可怕!
他察覺到你驚慌從他身上移開的視線,目光頓了頓,便将目光淡淡地落在鶴丸國永的身上。
手中的刀柄被他握緊,隐約發出“咯吱”的聲響,銳利目光倒映在刀刃上,在昏暗的光線中沉寂着,又暗含湧動。
“如果我拒絕呢。”鶴丸國永輕哂,微微仰頭,脖子上被刀刃劃出一道細長的血痕,很快就滲出血滴。
“你沒有拒絕的資格。”山姥切國廣冷聲警告,“你目前隻有一個選項,放開這位審神者,然後即刻離開這間屋子。”
“山姥切,你有沒有聽過這句話……壞人好事,天打雷劈。我和這位審神者的好事,你也管得着?”
鶴丸國永把頭轉回來,垂下眼簾,看着你因為惱羞而緊緊抿着的唇瓣,眼底閃過一絲急切,随後他忽然拉近你們之間的距離,刀刃也在他的肩膀上劃了長長的一道口子,鮮血一下子就流了下來。
鮮紅色順着他蒼白的肌膚落入他的深色浴衣中,洇出一朵朵豔麗又驚心動魄的花。
他的唇堪堪停在離你一指的距離。
他微微眯起眼,眼中流動着暗色金光,映出你帶着淚光兇狠模樣。
怔愣了良久。
回過神,他顧不上被你胡亂踢到的地方,一向玩世不恭的他,帶着些許的慌亂,摁着你單手一張,很快就握住了你的雙手手腕,固定在你頭頂。
伸出指腹,想要給你拭去眼角被他差點輕薄而吓出來的淚水。
結果卻被你狠狠咬了一口。
虎口處一下子就留下了一個青紫的牙印。
他疼得眉頭緊蹙,但卻沒有着急收回手,就這麼任你咬着撒氣。
果然是個善良的審神者啊,竟然沒有把他的手咬斷。
随後他自嘲地輕笑一聲,慢悠悠地把手抽回,生怕他太用力把你的好看又整齊牙崩掉,悠悠地摁着你的手臂,微微直起胳膊,跪在你身上,扭頭對山姥切國廣挑眉說道。
“看見沒,正調情呢。”
山姥切國廣甩了一下刀上的血珠,重新把刀架在鶴丸國永的脖子上,冷聲道:“我可沒有受到這位審神者需要刀劍侍奉的命令。”
“你當然沒有通知了。”鶴丸國永挑眉笑,“因為……是這位審神者邀請我來私會的呀。”
你聽這話,白了他一眼,忍無可忍地大罵一聲,“去你爸的私會!”
幾道猛烈的靈力擦着他的腦袋而過,險些把他削成地中海。
他索性再用些力摁住你亂動的胳膊,微微歪頭,裝出一副好不可憐的模樣。
你狠狠白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他這樣在花樓裡騙過了多少審神者了。
“好絕情啊,審神者。”
言語間帶着笑意,卻透着薄涼的空洞。
“好吧,或許……是我不對,我不該這樣可……在花街,隻有這樣才能拿到我想要的啊。幾十年了,我一直這樣……”
他的話,斷斷續續……漸漸沒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