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倒是微笑着捧哏:“好問題,那麼神奇的海螺在哪呢?”
“神奇海螺就在……”
“太宰先生、海綿先生,你們等現在的委托解決了之後,再去繼續讨論神奇的海螺可以嗎?”想到那些慘死的女性,中島敦就忍不住焦躁,甚至主動開口打斷了太宰治聊天的興緻。
海綿寶寶用他那雙清空般的藍眼睛看着中島敦,滿臉無辜。
太宰治看了看這雙藍眼睛,又看了看在炸毛邊緣的小老虎,終于沒有繼續神奇海螺這個話題,稍微正經了一些。
他從紡霧宗介的口袋裡掏出了對方的手機,用對方的生物信息打開了手機密碼。
接着,太宰治更改了一番紡霧宗介的姿勢,讓他看起來隻是在閉目養神,然後他對着紡霧宗介和海綿寶寶拍了一張合照,又指揮着中島敦把畫架複原,對着兩張寫生的畫作也是一陣連環拍。
做完這些之後,太宰治打開了紡霧宗介的社交軟件,把這些照片全部都放了上去,同時,他學着對方的口吻,編輯了一番諸如「我從未見過如此有天賦的學生」「原來對深海和向日葵、對“祂”都能用如此明媚的理解」「有些存在也沒有必要了」此類的話語,把海綿寶寶和他的作品進行了一番天花亂墜的誇贊,并全部點擊了發布。
發出這些消息的同時,太宰治還“手滑”地分享了他們目前的定位。
海綿寶寶和中島敦全程都迷茫但乖巧地配合了太宰治的行動,海綿寶寶甚至還在拍照中找到了樂趣,看太宰治放下了手機,他就歡快地詢問道:“接下來呢?接下來呢?我們還需要做些什麼呀。”
太宰治看了眼動态剛發布就收獲的那個點贊,唇角微彎:“等,最遲半小時,我們就能釣到想要的魚了。”
事實上,太宰治說的半小時還是保守了,不到二十分鐘,就有個和紡霧宗介的陰郁得相差無幾的男生來到了這個寫生地點,他看到畫架之後,眼神明顯亮了不少,立刻就向着他們跑了過來。
就在男生跑到衆人跟前時,太宰治立馬就非常沒有功德心地對着靠在樹上擺姿勢的紡霧宗介踢了一腳,讓對方當着男生的面臉朝下趴到了地上。
“紡霧老師!”男生的眼神瞬間就陰森了起來,他死死地盯着太宰治剛剛踢人的那隻腳,近乎咬牙切齒地質問道,“你對老師做了什麼?”
“沒什麼。”太宰治笑眯眯,“我們就是把他打了一頓而已。”
“你要對你犯下的罪進行忏悔!”男生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就從砍斷你那條對老師不敬的髒腿開始。”
話音落下,本就靜谧的公園瞬間變得更加安靜,衆人周圍突兀地刮起一陣強風,卷着一片樹葉不偏不倚地落到了海綿寶寶鼻頭。
“啊、阿秋——”海綿寶寶被癢得打了個噴嚏,他不明所以地将太宰治和男生來來回回地看了兩遍,很是狀況外地對男生開口,“你别生氣啦。生氣對身體不好。”
“噗。”太宰治毫不收斂地笑出了聲。
男生本就陰沉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更加陰沉,他有些疑惑和忌憚地看了眼太宰治,決定暫時放置這個不受自己能力影響的家夥。
暫且放下目前仇恨值最高的太宰治之後,男生的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落到了海綿寶寶身上。
看着這個笑得一臉明媚的小黃毛,想起自己在老師社交平台上看到的那些内容,新仇舊恨一起上湧,海綿寶寶身上的仇恨值瞬間就超過了太宰治。
“你就先把你那該死的、有什麼狗屁天賦的手直接給我扯下來吧!”
想到自己天賦不夠,獻給老師的作品都隻能靠着模仿名作才能夠拿得出手,男生的嫉恨就如同野草瘋長,對海綿寶寶的第一也變得更加濃厚。
海綿寶寶如同藍色玻璃般通透明亮的大眼睛瞬間變得無神,在太宰治、中島敦和男生三人的注視下,他幹脆地将自己的右手撕扯了下來,全程耗費的時間不超過三秒。
太宰治的眼神剛剛變得審視,中島敦還沒能反應出驚恐,男生也沒來得得意,他們就眼睜睜看着海綿寶寶被扯斷的右臂重新生長了出來,速度甚至比扯斷時更加快速,全程沒流一滴血。
然後,被扯下來的那隻手就像是擁有了自己的意識,歡快地爬到了男生的面前,還非常友善地自己立了起來。對着男生熱情地揮了揮。
男生僵硬地擡起頭,視線越過這隻詭異的斷手,看向了不遠處的黃毛小正太。
“嗨~”海綿寶寶臉上依舊是那個明媚燦爛的笑容,他擡起自己新長出來的右手,用與斷手一模一樣的弧度,對着男生友善地揮了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