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幹部們還沒到村口,就已經有人在大聲問‘破鞋’在哪裡。
“都圍在這裡幹什麼,讓開!”婦女主任葉紅走在前頭,吆喝着圍成團的村民離開。
村裡大多都是怕幹部的,葉紅一張嘴就立馬給她們讓路。
很快,通往村幹部辦公室的路被清空,葉紅等匆忙過來的幹部們看到了被五花大綁跪在辦公室門口的虞小秋和陳茂才。
陳茂才已經清醒了,他醒來後大吵大鬧,還揚言要殺了陳老太,于是現在被陳老太用臭襪子塞住嘴巴。
書記陳山看到自己疼愛的小兒子被這樣對待,臉頓時變得陰沉。
“陳老太,你這樣做是不是不合規矩?”
陳老太一點也不給他臉,哼了聲,“我怎麼不合規矩?是我違反紀律了,還是我不要臉的搞破鞋了?”
陳山嗆住。
他過來前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一方面恨鐵不成鋼,恨自己的小兒子做壞事這麼不小心;另一方面又怨恨虞家那個虞小秋犯賤,勾引自己的妹夫不算,還被發現。
總之,他現在堵着一口惡氣。
惡氣沒發洩出來就算了,還被陳老太當衆反駁,陳山自從當了村書記後,就沒有受過這樣的氣。
他咬牙切齒,“是不是搞破鞋還不确定呢。”
陳老太冷笑:“我親眼看到,除了我之外還有好幾個人看見,難道你想說我們都眼瞎了嗎?”
陳山早就想好對策,“要結婚的未婚夫妻一時把持不住,難道還要向你這個老太婆彙報嗎?”
他這話一出,剛安靜下來的村口廣場又熱鬧起來。
“什麼意思?陳茂才跟虞小秋要結婚?”
“不對啊,跟陳茂才有婚姻的不是虞茵嗎?”
“書記不會為了自己家兒子不P鬥,說謊吧!”
“小聲點!”
藏在人群裡的虞茵不意外的勾了勾嘴角。
果然,為了不被P鬥,為了保留陳茂才的名聲,他們最終選擇将換親這個流言做實。
但...他們似乎并沒有把她放在眼裡。
雖然她很想離開這裡,但她虞茵就一定按照他們的劇本走的嗎?
虞茵勾起的嘴角很快放下,村民們議論揣測的聲音擴散後,陳山的臉更黑了。
“安靜!”陳山大喊。
“我看你才要安靜。”陳老太指着他,“陳山,你别以為做了書記就能掩蓋事實,你的兒子跟未婚妻的姐姐搞破鞋,你承不承認!”
“我不承認,虞茵和虞小秋早就換親了。我們家和虞家也重新定親,要是不信的話,你問虞家。”
剛好,陳山看到了躲在角落的王招男。
他對着王招男使了個眼色,喊人:“親家,你出來說說,我們兩家是不是換親又重新定親了。”
王招男當然說是。
“是是是,親家說得對。”
“我們兩家早就重新定親了,現在我的女婿是茂才,親女婿。”
陳山冷冷的瞥向陳老太,“陳老太你怎麼說,他們未婚夫妻不知輕重,雖然有點傷風敗俗,但年輕人總不能因為一點小錯就污蔑他們搞破鞋吧。”
“這要是往上報也說不過去,說不定還以為我們村裡有幹部為了自身利益,亂搞強權呢。”
明明是他自己亂搞強權。
他們陳家不要臉,黑心肝,不僅算計她的兒子,還害了她的大孫子。
翠竹村最壞的,就是他陳山一家了。
“你——”
“娘,我們要根據事實說話。”村長陳大河出來,搖頭讓陳老太算了。
陳山背後有人,不僅縣城有,聽說連省城都有。
他們鬥不過陳山。
陳老太氣得老臉通紅,她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找到機會給兒子大孫子報仇,她不甘心。
就在這時,一個瘦弱纖細的身影進入視線,陳老太雙眼瞪大了一瞬。
她一把抓住虞茵,“你們說了都不算,要當事人說了才算。”
“茵茵你說,你跟虞小秋有沒有換親,他們這對狗男女是不是在搞破鞋!”
虞茵催下眼眸,壓下眼裡的精光。
她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有好奇,有同情,還有厭惡警告。
虞茵就在這樣的目光下,慢悠悠地張嘴,“...沒有。”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跟姐姐換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