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呼喊聲,門口走進一個包着頭巾的老婦人。老婦人五十多歲,面容和善。
她進來第一眼先看的是虞茵,看到虞茵沒事才把視線瞥向了虞小秋。
她看到虞小秋還沒來得及收回的手時,不用想也知道她在做什麼。
她和善的面容瞬間拉了下來,“虞小秋你想幹什麼?你是不是真的想殺茵茵,你就不怕拉去坐牢打把嗎?”
虞小秋當然怕,做賊心虛的收回手狡辯:“我沒有,你不要胡說。我,我.....”
虞小秋轉着眼珠子胡亂的找借口,看到水池旁一堆沒有來得及洗的碗筷,她狡辯地更大聲:“我在洗碗!剛才虞茵想要洗碗,她,她不舒服,我不讓她洗,吵了兩句而已。”
這話一聽就假得沒人信,不過老婦人還是轉頭詢問虞茵,“茵茵,虞小秋說得是不是真的?”
老婦人是現在虞茵家前面房子的葉家大娘,在虞茵接受的記憶裡她常常照顧被虞家欺壓的女配,要是沒有她,女配可能早就沒了。
虞茵感激她。
而且虞茵知道葉大娘為什麼會這麼問,葉大娘是想給虞家台階下,畢竟虞茵是虞家的人,還沒嫁出去還要靠着虞家生活。要是真的把虞家的人惹急了,說不定在外人看不到的地方更加的欺負虞茵。
按照以往的記憶,虞家人也确實這麼做過。
虞茵沒有立馬回答,在虞小秋急得泛起血絲的目光下反問虞小秋,“堂姐,你真要幫我洗碗?”
“當然!你還受着傷,你,你,大夫說你要好好休息,還要,還要好好補補身子。對,我等一下給你泡紅糖水喝,你先休息,我洗完碗就給你泡。”虞小秋拼命的給虞茵打眼色。
虞茵在心裡呲笑了聲,這才轉向葉大娘,“大娘,那堂姐說的應該是真的的了。隻是我沒想到,堂姐還想給我泡紅糖水麥乳精喝。”
葉大娘意外瞪大了些眼睛,忍笑:“那也是她應該的,誰讓她這麼狠毒的推你下山崖。别說紅糖水麥乳精,就是割肉,她也活該。”
兩人一問一答一結尾,直接把虞小秋氣得胸口疼。
她什麼時候說過給小賤人麥乳精喝了?
還割肉?
我看割小賤人的肉還差不多。
可虞茵不管,葉大娘也沒管,葉大娘發現受傷昏迷清醒後的虞茵似乎成長了不少,懂得反抗了。
這很好。
葉大娘欣慰的笑了笑,“那我等一會兒過來聞一聞麥乳精是什麼味道。”
“大娘我長這麼大,還沒聞過麥乳精的味道呢。”
這話當然是假話,不過是為了防止虞小秋前一套後一套而已。
虞茵感謝的笑了笑,等葉大娘走後,虞茵轉頭盯着根本沒動手的虞小秋,“堂姐,你怎麼還不洗啊?還有麥乳精,你什麼時候給我泡一碗補補身子?”
“你要知道我被你推下山崖醒來後一直沒補過,也不知道身體恢複得怎麼樣,你說我要不要去找大夫看看?”
當初虞茵被虞小秋推下山崖曝光後,虞茵一直昏迷不醒,對于虞小秋的謀害罪名因為是自家親人,一直沒有定論。
村長、大隊長和書記他們就決定,等虞茵醒來後再詢問清楚再決定虞小秋的罪名。
但虞茵醒來後一直被壓着呆在家裡,能下床了還被逼着做家務。
現在村裡的幹部們都不知道虞茵醒來。
虞小秋的臉一陣青一陣白,難看到極點。
她怎麼也沒想到從小被她欺壓長大的虞茵,有一天會反抗她。
當然,這種反抗虞小秋并不放在眼裡,畢竟她已經跟書記的兒子陳茂才好上,肚子還懷了他們陳家的肉。
隻要有這坨肉在,她肯定不會坐牢。
可是不會坐牢不代表能嫁到陳家,嫁給陳茂才。
因為現在跟陳家有婚約的是虞茵這個賤人,她必須讓虞茵這個賤人悄無聲息的死,或者壞了她的名聲把她弄走。
弄死現在是不可能了,隻能換親弄走。
虞小秋深吸了一口氣,讨價還價:“我給你泡麥乳精,你跟我換親嫁到省城。”
“我也是為了你好,畢竟你一直說我推你下山崖壞了身子,我總不能真的讓你的身子一直壞下去,死了吧!”
說到死字時,虞茵感覺到濃濃的惡意。
但虞茵可不怕她,她知道重生女主虞小秋想要什麼,她偏偏拖着耗着,讓她着急。
反正她不是女主也不是女配,不急。
虞茵慢悠悠:“我現在的身體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換親,還是算了吧。”
虞小秋磨牙:“我給你補,每天給你喝麥乳精補行了吧!”
虞茵在内心哼了聲:“補也沒用,我的身體這麼差,補了還不夠累的。”
說完,她看了眼還沒開始洗的碗筷。
虞小秋秒懂,青筋暴起,立馬蹲下:“我洗,我現在就幫你做完所有的活兒!”
虞茵挑了挑眉,逗猴似的:“那我考慮考慮,要是我身體補好的話,我或許會答應。”
“哎,也不知道麥乳精能不能把身體補好。”
虞小秋又立馬站起來,咬牙切齒:“....我現在給你泡麥!乳!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