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放心,兒子自有分寸。”
說話間,太子繞到皇後身後,手法純熟地為她捏起了肩膀。
“母親,感覺如何?”
“嗯,還不錯。你又是打哪兒學來的?”
他神秘兮兮地回答:“側妃最近肩膀酸痛,請了太醫診治。兒子在一旁偷學的。”
“你堂堂儲君,淨學些沒用的。側妃嫁進東宮一年多了,怎麼肚子也沒個動靜?”
“兒子錯了,不該提她。這種事,急也急不來。”
“好,我不急。再過幾日,秀女們就要入住毓秀宮了。這回,我一定替你選幾個好生養的。”
“一切聽從母親安排。”
“記住,你還欠我一支馬球隊。”
“兒子記住了。”
……
被皇後就子嗣一事,絮叨了整整一頓飯的功夫,太子離開鳳儀宮的時候,面上頗有些疲色。然而一切都是值得的,厚德宮的案子,皇後沒有再提起過。這是默許了他秉公辦理。
他松了口氣,徑直奔着禦書房的方向而去。
太子經通傳進入禦書房,見皇帝正忙着批閱奏折,便在一旁靜立等候。
過了許久,皇帝不經意一個擡頭,見到他,不禁目露驚訝:“太子幾時來的,有事嗎?”
“啟禀父皇,厚德宮巫蠱案,案情已真相大白。兒臣已備好案情陳詞,另有證人證詞、以及書信證據在此,請父皇聖閱。”
“東西放在這裡,退下吧。”皇帝随手朝禦桌上一指。
太子眉間閃過異色,繼續道:“兒臣另有事禀。昨夜,宋應奇于皇宮地牢中私審兩名重要證人,并對她們濫用私刑,以至屈打成招。宋英奇身為刑部主事,又是外戚,竟于皇宮中知法犯法,兒臣認為,此事不宜姑息。”
皇帝有些不耐煩地點頭:“此案朕已拿到了罪犯供詞,實為厚德宮尊等宮女花蕊,夥同禦騎司宮女所為。宋英奇行事狠辣了些,但對付一般罪犯确有成效。朕打算留着他。”
太子心下大驚,表面不動聲色問道:“既如此,父皇打算如何處置犯事宮女?”
“罪無可赦,淩遲處死。”皇帝冷冷吐出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