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瞧她了是吧?
“不是,現代詩。”餘笙看了下封面,馮唐翻譯的這本《飛鳥集》挺有争議的,當時她因為微博上看到所以特意去買。
隻不過幾個書店下架都很快,萬能的某寶解決了她的求知欲,隻是一直都壓在那裡沒看過。
今天回來後翻了下,餘笙覺得有些翻譯還是挺驚豔的。
“喲,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都看現代詩了?”許思穎覺得新奇,“回頭借我瞧瞧。”她可不相信餘笙這套說辭。
當然,許思穎電話打過來的主要目的是問餘笙有沒有去檀笑家,“你沒去?”
“大晚上的我為什麼要去?”餘笙反問了一句。
“虧得我特意走人給你制造機會,你竟然沒去,朋友,腦袋沒被牆撞吧?”
當然沒有,餘笙覺得這一句小詩說的就是此時此刻她的心情——摸了,就破了;遠着,就一直有着。
對于檀笑,她就是欣賞欣賞,能夠成為檀笑的朋友就比較好,女朋友什麼的餘笙現在不想那麼多。
“得得得,算我白操心了,行了,睡了睡了。”她回來之後都沒好好休息,現在養精蓄銳,起碼上班的時候别被施文明瞧不起才是。
餘笙又看了幾頁這才準備睡覺,這次她沒有睡前刷朋友圈和微博,防止自己到時候又亂做夢。
隻是事與願違,餘笙還是做了一個夢,夢裡頭許思穎沖她吼,“餘笙,你算什麼朋友?”
小秋把一沓鈔票砸在了她臉上,“姑奶奶不缺這點工資,我不幹了。”。
檀笑則是拉着百合花小姐的手,面色冷淡的跟她說,“桑尼現在是房靜在喂養,不用麻煩餘小姐了。”
就連大白也找了一個老婆私奔走了,她爸氣得哆嗦,“我早就跟你說别養狗别養狗,你看養不熟的白眼狼吧?”
餘笙掙紮着想要醒過來,可是死活就是走不出這個圈子。
她是被電話鈴聲叫醒的,“喂?”一身的冷汗,她聲音都帶着幾分沙啞。
“姐,你沒事吧?那個,那個店裡有點事情。”小秋緊張兮兮地看着店裡的不速之客。
“哦,沒事,我這就過去。”餘笙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破天荒的起晚了。
等到了店裡的時候,餘笙才明白,為什麼小秋給她打電話的時候聲音有點緊張。
警察上門了,能不緊張嗎?
“是這樣的,我們是想來了解一下情況……”
陳程死了,自殺。
餘笙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皺了下眉頭,前來調查情況的警察仔細觀察餘笙的表情,“不知道餘女士你能不能回憶一下當時的情況。”
餘笙點了點頭,“等一下。”
她調出了店裡的監控。
負責辦案的警察有些驚訝,餘笙解釋了下,“開門做生意總是會遇到各種各樣的情況,所以有了監控可以避免很多麻煩。”
就好比,那幾個二手販子她肯定能認得出來。
再比如,有些惡意碰瓷的客人她能處理。
再例如現在,她能調出監控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陳程來找你的時候,餘女士你特意請她進來,就是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嗎?”
聽到這話餘笙覺得有些不舒服,“我隻是為了避免麻煩而已。她當時就要死要活的,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其他的問題。”
“那餘女士你當時為什麼不勸阻一下?據我所知,你當初學的是護理。”另一個一直沉默的警察忽然間開口。
餘笙看了他一眼,“魯迅先生說過,學醫救不了中國人。”
……
“姐,你說那個小姑娘是不是腦袋……”小秋覺得那個叫陳程的絕對精神有問題,而且來調查的這倆人還帶着挺強的偏向性。
“行了,該說的都說了,還能怎麼着?”夢裡頭她是衆叛親離,難道是應驗了今天早晨的這回事?
餘笙搖了搖頭,她多喝了兩口水讓自己冷靜下來。
小秋還是有些擔心,“我知道跟咱們沒關系。”想不開自殺怨誰呀,小小年紀不珍惜自己的命,憑什麼要别人負責?可是她就怕這件事鬧大,“萬一她家裡人來鬧呢?”
雖然說身正不怕影子歪,可是萬一被不講理的人來鬧,她們店的生意都得被搞黃。
“那你說咋辦?”餘笙頭疼,小秋說得也有道理,到時候人說不定也像那個警察一樣,你差不多就是一個護士了,為什麼不去救人,而是來做寵物生意?難道人命不比動物的命更為珍貴嗎?
到時候這麼一說,餘笙想想就頭大。
“我也沒辦法。”小秋撓破了頭皮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要不咱們問問許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