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麼帥!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少将軍喜歡的類型啊?雖然今天是錯過了,但若是少将軍喜歡,我們回頭必定把他抓回來,獻給少将軍!”梧年在一旁興高采烈地盤算,這麼刺激的行動,她喜歡。
像是湖水一樣的眼眸,周玄冶這話一出,秦常念的腦子裡立刻就冒出了一個人影。
——隗子舟。
“還有什麼特點嗎?”秦常念問道。
“還有什麼?快說給我們少将軍聽!”梧年興奮地拍了拍周玄冶的肩膀。
“他很高,大概有……這麼高。”周玄冶伸手比劃了一下。
“哇這麼高,那和我們煦王殿下差不多咯。”梧年在一旁煽風點火。
“嗯差不多。”周玄冶點了點頭。
幽藍眼眸,和隗絮差不多高。秦常念幾乎可以斷定他就是隗子舟。難道他在殺完婧妃以後沒有回北涼,而是留在了大齊,甚至取得了李權執的信任?所以隗絮才能順理成章地繼承王位?
秦常念緊皺着眉頭,将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然後轉身離開了。
“少将軍。”周玄冶起身想去追,今天的秦常念看起來很反常。
梧年拉住他:“哎呀。你幹什麼啊,少将軍是心裡有些亂,需要一個人靜靜呢。”
緊趕慢趕,一行人回到帝京,站在了李欲的面前。
“太子殿下,好久不見。”秦常念拱手道,行的不是太子妃的禮,而是軍營裡的禮。
李欲看着雖然身穿豔麗紅袍,整個人的氣質卻威儀不肅的秦常念,嘴唇輕啟:“秦少将軍,好久不見。”
秦常念讓人帶梧年和周玄冶先下去休息。
“你在帝京現在能調動的有多少人馬?”秦常念開門見山。
“立刻能調動的有七千,還有兩萬兵馬在長樂,若是調過來,三日之内可以到達。”李欲說道。
“那你現在就調過來吧,調過來之後,先在帝京外埋伏,不要打草驚蛇。五日後,北禦軍會攻打荊州,李權執大部分精力都會放在那裡。我們便趁亂控制住帝京的局面。李權執空有野心,但實戰經驗不足。兩邊同時打起來,他不一定會有應對的方法。”秦常念道。
李欲還是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秦少将軍就這麼不信任我,還要親自回來監督我啊?”
“我這還不是怕太子殿下在帝京身陷囹圄,一找到機會就火速趕回來。”秦常念笑道。
“你不在,北禦軍那邊有人主持大局嗎?你确定計劃會順利實施?”李欲問道。
“太子殿下放心,北禦軍那邊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攻打荊州一事不會有差錯的。”
“這麼肯定?”
“嗯,所托之人很值得信賴,請太子殿下放心。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秦常念行了個禮,準備離開。
“又是那位小兄弟吧?”李欲說道。
秦常念出門的腳步一頓。
“你對他就那麼信任?”李欲說道,“信任到把所有兵馬交給他,卻要親自回來看着我?”
“太子殿下說笑了。軍營裡,主将不在,副将一樣能領兵。”秦常念道,“況且我特意趕回來,是怕李權執有什麼陰謀,太子殿下一個人在宮中,孤立無援,不好應對。”
“是嗎?”
秦常念沖他一笑,點了點頭。
“我能知道為人做事一向謹慎的秦少将軍為什麼這麼無條件信任他嗎?”
“因為是他。”
隗絮,因為你是隗絮,我下意識就會信任你。
你答應我的事,一定會做到的。
***
李欲又把湯藥送進李驟的寝殿。
“太子,你這湯藥真的有用嗎?”李驟問道。
“父皇,您放心,兒臣不會害您的。”李欲說着把藥遞上去。
李驟斜眼看了看他:“放這吧,朕一會自己吃。”
“行。”李欲并不執着,轉身出去了。
李驟目送他離開後,将那碗湯藥倒掉。湯藥的成分他已經命太醫院反複研究過了,得到的答複都是藥裡隻是一些藥性比較強烈的補藥,雖然罕見,但并無毒性。
“太子,就憑你也想制衡朕?”李驟将杯子狠狠地朝着李欲離開的方向砸去。
停藥五天,李驟開始感覺到胸悶、心口疼。
他秘密召來禦醫反複查看,但怎麼都診斷不出問題。
“陛下,可能是突然停藥帶來的不适應。”
又過了兩天,李驟感覺到身體的異樣漸漸消失。太子,你居然敢給朕下套?
“來人!傳李權執來見朕!”李驟道。
“父皇。”李權執跪在李驟的面前。
“和永明侯聯手,你就可以扳倒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