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雞蛋要打散。”秦常念叮囑道。
“嗯,知道。你不愛吃蛋黃。”隗絮邊說邊走出了房間。
廚房裡,隗絮剛把雞蛋打散,就聽見身後一陣蹑手蹑腳的聲音傳來,迅速捂住了他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不管你是誰,都阻止不了面變坨。”隗絮道。
秦常念忙松開手,湊到鍋邊:“放下去煮多久了?”
“快好了。”隗絮邊說邊把雞蛋倒下去。轉過身,看見秦常念外套都沒披就出來了。
“怎麼不穿衣服就亂跑?”隗絮道,邊說邊把自己的披風脫下來,蓋在秦常念身上,還貼心地在頂端打了個結,防止披風滑落。
“哎,瞧你這話說的。我這身上穿的不叫衣服嗎?”秦常念顯然對隗絮的話很不滿意。
“披風就挂在架子上,你都懶得拿。”隗絮門清秦常念心裡在想什麼,歎了口氣。
“那和我出房間是兩個方向,還得繞過去拿,太麻煩了。”秦常念理直氣壯道。
“這麼懶,懶死你算了。”隗絮嗔怪一句,去拿碗把面盛出來。
秦常念亦步亦趨地跟在他身後,調皮道:“懶死我,我是沒關系,問題是你舍得嗎?”
打蛇打七寸,秦常念慣會拿捏隗絮的心,一下子把隗絮噎得說不出話。
秦常念乘勝追擊道:“再說了,我什麼都會可不行。本小姐要是什麼都會了,要夫君作甚?好看嗎?”又立刻補充道,“雖然我夫君也是好看的。”
隗絮一手端面,一手牽起秦常念:“我真是說不過你。”
“怎麼不叫夫人了?”秦常念故意問道。
“夫人,再鬧面要打翻了,你可就得餓一晚上了。”隗絮道。
“那可不行,我不說話了,你好好端着。”秦常念立刻收斂了,畢竟沒有什麼比深夜的一碗牛肉雞蛋面更重要。
“哎呀!”隗絮一個踉跄,故意逗秦常念。
“啊!!!”秦常念尖叫一聲,很快又反應過來上當了,打了一下隗絮,“夫君!”
“在。”隗絮笑容滿面。
面在桌子上放下來,秦常念夾起一塊牛肉就往隗絮嘴裡送。
“你吃吧。”隗絮道。
“第一口當然是要給夫君吃的。”秦常念回答道,“還是你不想當我夫君?”說着就要把手往回撤。
隗絮立馬抓住秦常念的手,咬住那塊牛肉:“真好吃。”
“真乖。”秦常念作勢摸了摸隗絮的頭。
隗絮嚼着牛肉,覺得有哪裡不對,但是又說不上來,隻能由着秦常念在這場遊戲中上瘾,對他的腦袋上下其手。
“我發現隗子舟的脾氣其實蠻倔的。”秦常念吃着面,忽然說道,“他挺記仇的。之前和他一起玩麻雀牌,他輸了的一定要一一赢回來才肯罷休。”
“又和你有關系了?”隗絮無奈道,秦常念在北涼王宮裡的人氣,那是高得離譜,凡是認識的人,都和隗絮說,想見上她一面。也就是她能把這麼乏善可陳的生活搞得風生水起了,“不過你們關系很好嗎?怎麼還老一起玩牌。”
“閑來無事嘛。”秦常念道,“不過這都不是重點。你别看他一口一個哥哥叫得可親熱了,野心可大着呢。你以後可得防着點。”
“嗯,快吃你的面吧,一會涼了。”隗絮道。
“你有在聽我說話嗎,我是認真的。牌桌最能識人心了。他觊觎的東西可多着了。”秦常念道。
“知道了知道了,多謝夫人指點,我日後會多加注意的。”隗絮道。
秦常念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吃飽了。”
隗絮起身将她打橫抱起:“既然夫人吃飽了,那該輪到為夫了吧。”
秦常念被放在床上的時候,不知怎麼,忽然想起自己房間裡的事道:“我應該和他們說一聲,我今夜不回去睡了。”
“你這麼晚沒回去,苒兒應當已經來問過了。”隗絮道。
“我是怕隗子舟來找我。”秦常念道。
卻立刻被隗絮的動作打斷:“不要總惦記别的男人。”
“可是……”秦常念話還沒說全,就被隗絮更激烈的動作打斷,不得不停下來,閉緊嘴。
“專心此刻,夫人莫要分心。”隗絮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