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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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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連個火折子都十分珍惜,岑湘感歎道:“這一路走來必定不易。”

“你更不容易,看着年紀那麼小,又是個女娃,這裡離蜀中還有那麼遠,蜀中又亂,你怎麼想去那裡投奔親戚?”

“一言難盡。”岑湘不欲多說,潦草吃了口幹糧,又驕傲道:“不過我會武功,那些壞人奈何不了我。”

這一路上除了那個黑衣小白臉,還有兩個上來就想占她便宜的小混混,以及一個黑心的店老闆,都被她狠狠收拾了,隻是苦于無人傾訴,她還有些小失落呢。

“你會武功?”趙君山這才注意到岑湘身側的佩劍,他猶豫再三,忍不住嗫嚅,“那,那你怕鬼嗎?”

“當然……”岑湘道,“怕的。”

她看着趙君山遲疑的樣子,忍不住問:“怎麼了?”

“我方才……不小心把人棺材闆掀了,你…你能幫我……”興許是自覺這個要求太過分,趙君山咬了咬牙,豁出去般說道:“算了……我們一起去把棺材闆蓋上,你看如何?”

“我看……不如何。”她可一眼都不想再去看了,現在還能忍受待在此處,不過是實在無處可去了。

趙君山厚唇一癟,委屈的仿佛要落淚。

岑湘見不得壯漢落淚,但她也不想回去後面看屍體,她忍不住犯起嘀咕:“這荒郊野外的破廟裡,怎麼會停着那麼多棺材,這也太瘆人了。”

“這裡以前是個破廟,無人修繕,無人居住,久了,便幹脆被用作停放屍體的義莊,在佛像背後放棺材,是怕吓着路人,誰叫你們非要跑堂後去看的?”

正這時,破廟的大門又敞開了,雨幕下出現一個穿着蓑衣,佝偻着背的幹瘦老人。

岑湘和趙君山不禁又叫喊起來,兩人哇做一團。

“叫什麼叫,叫什麼叫,我錢老四還沒死呢。”那老人渾濁的眼裡布滿了血絲,說話間口中滿是酒氣,靠着火堆坐了下來。

“年輕人這般大喊大叫的,真是沒禮貌啊。”錢老四脫下蓑衣,掏出懷中剛打的酒,指責道。

他走的近了,二人才看出這确實是人無疑,隻是對方上了年紀,看着又是常年酗酒的,身形略顯怪異了些。

有他那些話,岑湘與趙君山才知此處原來是個義莊,先前的疑慮便算是打消了,心中的恐懼也稍稍消散了些。

“老伯,你是此處的守棺人嗎?”

“算是吧,在這裡看着這些死人也不知多久喽,”錢老四感歎了一句,接着又問,“小夥子,你方才說掀了棺材闆,是掀了哪個的棺材闆?”

“我,我也不知道……”

“哎,算了我自己去看吧。”

錢老四提了一根點燃的柴火便往堂後走了。

趙君山大約是覺得心裡有愧,便壯着膽子蹑手蹑腳地跟了上去。

走了沒多遠,佛後忽然又傳來一陣慘叫。

岑湘想也沒想便将劍提了起來,趕到佛後一看,叫聲的來源果然是趙君山,他并無大恙,隻是震驚的看着剛被他掀開的棺材蓋子,火光閃爍,岑湘垂眸望去,那掀開的棺蓋上,刻了一個深深的“艹”字。

而裡頭的屍體卻保存的尚且完好,是一個相貌粗犷的中年男子,雙眼圓睜,顔面腫脹發绀,嘴唇青紫。手上還有早已幹涸的血迹,食指磨損的厲害,看樣子棺材闆上那個“艹”字,便是他用那隻手刻下的。

難怪趙君山要慘叫,這像極了此人因為死後被掀棺材闆而憤憤不平,遂刻下此字,甚至要借此詛咒。

錢老四活的久了,奇怪的事見的也多,但看見這具棺材不禁也疑惑起來:“奇怪,這棺材放這兒兩三年了,怎麼還保存的這樣好?”

趙君山顫抖着後退了兩步,問:“老伯……這屍身,叫什麼名字?”

“好像是姓任吧……”錢老四仔細回憶着,“前兩年幾個大漢一起擡進來的,也沒讓我刻名字,這兒姓任的人太多了,我哪記得是誰?”

聽聞這屍身姓“任”,趙君山卻忽然變了個人似的,不再喊叫,也不再渾身發顫,隻是出神片刻,而後不安地來回踱步,口中喃喃道:“我得進城去,我得進城去……”

岑湘不解道:“趙大哥,你怎麼了?”

“阿穎她們可能有危險。”

他與宋穎、趙海棠今早一同在城裡領任家發的路祭,但宋穎卻在周圍衆人的議論聲中聽出蹊跷,忍不住悄聲與他說話:“趙大哥,任家二老爺初八發的喪,十一便要出殡,這中間隻隔了四日,一般大戶人家送葬,不都起碼要過七日?更何況是姓任的?他們為何這般着急下葬?”

這趙君山半點也沒注意到,他們才到綏城,剛聽說任家的事,哪裡有功夫分辯他們發喪的日子,于是他隻好說:“興許是為了少送些盤纏?”

宋穎搖頭歎了口氣,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模樣,并不再與他多說。

隻是沒過多久,趙海棠卻忽然回頭道:“哥哥,那棺材裡有動靜。”

趙君山一向膽小,可聽不得這話,何況周圍的人們紛紛朝他們看了過來,宋穎趕緊捂住趙海棠的嘴,道:“噓,别胡說。”

可趙君山看她皺眉的樣子,看得出她是在意此事的。

“要不……我們跟一段?”他小聲提議。

“多謝,”宋穎擡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解釋道,“我隻是覺得,我從前也許與任家有緣,總要親自确認一下才行。”

“就是跟着看看,能有什麼大事,你安了心我們便走。”

“嗯。”

隻是他們跟到一半,趙海棠這個事兒精忽然發現自己頭上的海棠絨花不見了,急的到處找,他們三人都沒注意那東西是何時落下的,他讓她們二人繼續跟随,而他獨自原路返回尋找,找了一路,終于将絨花找到,天卻下起了惱人的雨絲。

他便在這廟裡,遇到了另一具姓任的屍體。

他不知道這二者是否有什麼關系,但這屍身如此詭異,他下意識便覺得不好,隻迫切想要回到兩個妹子身邊。

趙君山來不及與岑湘多做解釋,轉身便要沖出廟門。

“诶,等等我……”岑湘見外頭的雨不知何時停了,也不欲在此多做停留,撿起包袱便跟上了趙君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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