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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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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日上三竿之時,西面湖上總算出現了讓岑湘期待已久的皇室子弟——妙王秦晏。

秦晏行五,字霄寒,已過弱冠之年卻并未婚配,而是常年流連于花叢之中,玩世不恭,遊戲人間,他母妃為此事平日裡沒少廢口舌,秦霄寒卻依然故我。

岑湘本以為他會是如同殷勝一般外強中幹、酒囊飯袋,甚至臃腫肥碩的身子,沒成想他看起來竟也是儀表不凡,一身鹞冠紫的冠紫長袍外罩淺色紗衣,陽光之下隐隐華光,顯得不羁而放蕩,雖不及睿王與祁王,也能稱得上一位美男子了。

與他對陣的也是一位熟人,隻見霍閑陵一襲白衣溫文儒雅,然而銳氣凜然的眉目與棱角分明的面容又有着掩不住的鋒芒,他長槍平舉對秦霄寒做了個揖。

秦霄寒深知此人實力,并未同他多做客氣,長劍略出,劍影憧憧向霍閑陵奔襲而去。霍閑陵手中紅纓槍宛如長蛇,步步後退卻并不顯頹勢,待秦霄寒劍至胸口,方才長槍縱橫,往上一提,隻聞“哐當”兩聲,兵刃相接,一波氣暈蕩開,雙方各退一步,小船依舊穩當,但湖面頓生層層波瀾。

“他上來便使這手啊!”季濛驚歎。

岑湘歪過頭去做虛心聽講狀,等着他接下來的答疑。

“妙王使的是皇家劍法《征問》的第四章問程,這一招變幻莫測,虛實難分,有些天資不行的皇子練到第三章問世都很困難了,據說妙王一共将太/祖爺的劍法練會五式,最厲害的睿王也才勘破第六章罷了。”

岑湘明白了:這鏡湖比武雖然有獎賞,但皇子們大多并不貪圖那些,除了奔着拿第一名揚朝廷的人外,鏡湖比武對皇子們來說隻能算個比武切磋。

比武切磋一般又都講究循序漸進,妙王才上場便省去了前面那些簡單的套路直奔第四章,而霍閑陵不僅不慌不忙接下了此招,還有見招拆招之意,可見實力更是不容小觑。

岑湘放下雞翅,端正坐着,聚精會神看起他們二人的比試來。

她原本執意要跟着季濛混進鏡湖,最主要的原因,就是她想見識見識這個傳說中的皇家劍法。

《征問》乃太/祖爺開疆拓土,南北征戰時所用劍法,是他畢生所創最為菁純精妙的武功,自大胤開國後,每代有資質的皇子皆需進行學習,也隻傳給皇子們學習。

相比《斬春光》的入門容易進門難,《征問》則是典型的入門難進門也難。

斬春光的一招一式,岑湘幾乎沒有花費多少功夫便學會了,難在融會貫通間更為精進,每一個角度與内力的揮發都在初步掌握後顯得微妙而難以捉摸。

但征問從第一章開始便十分深奧,越往後越難。

開國以來除了秦征本人一直練到了十二章成為一代宗師,資質天賦高一些的皇室中人,終其一生幾乎都隻練到十章之内,更别提那些悟性差的皇子了,有些資質不佳的甚至連第一章都練不成,因此《征問》也成了考量皇子們實力的重要一環。

當今聖上十多個兒子裡,太子和睿王的武藝在伯仲之間,也許睿王要更高一些,接下來便是四皇子和五皇子了,雖然這些人幾乎也都隻将功夫練到了第五或第六重,但《征問》的每一章皆是簡煉精要,隻是學會些皮毛,便可狡捷過猴猿,勇剽若豹螭,若能達到第十章,便是摧枯拉朽也不在話下,以一敵百說不定也能一試。

霍家不過幾代,霍閑陵能夠憑借霍家槍法與習得五章征問劍法的秦霄寒戰至此刻,其實力可見一斑。

但他本就是同輩中的佼佼者,秦霄寒不過隻将劍法習得一半,他卻已将霍家槍使得登峰造極。

二人你來我往鬥了幾十個回合,但見又一次交鋒,秦霄寒一個氣勢,足尖點在船尾縱身躍起,霍閑陵那一片船身立刻虛浮起來,秦霄寒将手中長劍舉過頭頂,一字“問世”當空劈下,霍閑陵握緊槍杆,暗自運勁,紅纓槍正面将這一劍接下,雙方再次交鋒,這一次,秦霄寒手中的劍柄猛然一震,長劍被彈了開來。

秦霄寒腳步紊亂,直往後退去,就在他左腳踩空,即将跌落船面時,霍閑陵伸手拉住了他。

秦霄寒笑道:“是我輸了。”

霍閑陵道:“承讓了,王爺。”

“本朝有你,還有你霍家這般人才,是大胤幸事。”

“王爺謬贊。”

二人友好的結束了這場戰鬥,并在侍者攙扶下退了下去。

霍家确實是本朝的中流砥柱,在蕭令豫蕭大人被抄家之後,霍家便成了如今朝堂上最為得力的武将世家,霍閑陵的父親霍麾,大哥霍擎蒼至今還在鎮守邊關,效命疆場。

霍閑陵更是難得的文武兼備,謙遜識禮。

也難怪廣業堂那班女生要為了他兩句話而記恨于她了。

岑湘看着二人溫恭和謙的樣子,心中突然生了一惑,問:“這比武不會有人因為輸赢心生怨念,私下尋仇嗎?”

尤其是皇家子弟,被那些地位低微的武者打敗,面上總過不去吧。

“比武大會幾乎年年都有,有些志向的男子都知道,年年記恨别人還不如化悲憤為動力來年再戰,而且早在太/祖爺那一代,便規定了比武大會上不論尊卑,若是落敗的皇子私下尋仇,一旦發現,便被貶為庶民,連皇子都這般了,其餘人怎麼還敢有所忌恨,當然也有小人報仇十年不晚的,那我便也不得而知了,總之,這比武大會辦到如今還沒出過什麼大事。”季濛解釋。

在秦霄寒和霍閑陵切磋結束之後,接連又比了幾場,岑湘看的興趣缺缺,眼看天色漸晚,最終的六人決賽怎麼着也得等到明日了,她收拾了東西,準備提前離場。

這時候,此處輕晃着的那葉扁舟上,又上來兩個人。

走在前頭的那人身形颀長高大卻不粗犷,釉藍色的對襟長袍,袖口鑲鏽着銀絲亂針滾邊,烏發披散,劍眉斜飛,孑然立于鏡湖小舟之上,看起來孤傲清冷又貴氣逼人。在他對面的船腳上,一個灰色斂服之人佝偻着身子,口中不适地咳了幾聲,咳聲未盡,便已伸出一隻蒼白寬大的手掌,低聲道:“皇兄,請賜教。”

“祁王!”

“庸王!”

岑湘與季濛不約而同出聲道。

岑湘将剛收拾完的東西放下,坐了回去。

“庸王怎麼也來了,他不是一向抱病不出嗎?今年來比試的人員怎麼比往年奇特那麼多?”季濛皺着眉自言自語。

夕陽西下,鏡湖的水面清澈明淨,微波蕩漾,潋滟一湖柔情,岑湘看着靜立在船側的祁王,又想起了第一次見他那天太液池畔的柳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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