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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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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狩衆人乘興而歸。

又一日,耿慶平率領商隊搭載竹作坊制造的去往南陽郡——對,就是諸葛孔明口中“臣本布衣躬耕于南陽”的那個南陽。

直到耿管事臨行前,巴忻還旁敲側擊問詢秦竹是否有意要繼續南下,畢竟這一路看來,秦竹确實好玩樂。

但秦竹對穿梭蠻煙瘴霧的深山野坳間,不辭辛苦繼續南下是一丁點兒興趣都沒有,直接回絕了耿管事那邊的好意安排。

【公子高的儀仗太吓人了,這做生意又不是遊山玩水,一趟掙得還不如他花的多嘞!】

秦竹算是看明白了,這公子高無論原本打算做什麼,這段時間就是賴上她了。

住在她的院子,可不是賴上她了?

納悶歸納悶,她還是心平氣和接待着,反正也快返程了,也耗不了多久。

溪冬捧着一盤子精緻糕點進屋,見秦竹站窗前看外頭念念有詞,也探過身瞅了眼,看到還是那隻毛羽瑰麗的大鳥,笑道:“可是想出門逛逛?”

秦竹聞言轉過身,順手就撚起一塊花朵造型的紅糕,悶悶道:“不去了。”

等她咽下甜而不膩的糕點,轉念想起什麼似的問道:“要是等耿管事歸來,咱們啟程返家,大概什麼日子能抵達鹹陽?”

溪冬垂眸思索片刻,很快笑着回答:“估摸冬至前就能到家。”

日子一天天過去。

許是秋乏,秦竹出門的頻率減少許多。

期間,隻去了一趟那蕭縣令長女蕭錦與城中富紳鞏家長子鞏衡的結親宴,還有幾次路過蔗糖坊進去看了幾圈。

城外方圓數十裡都被子桑二與巴淮搜尋過,可直接使用的甘蔗原材料不算少卻也絕對不多。

勉勉強強能維持家庭式小作坊半年的運作,為此,秦竹特意熬夜翻找出玉戒内的《手把手教你種菜》、《新手種菜零失敗》、《水肥一體化圖解》、《生産全程流程化的現狀及思考》、《種植之病蟲害診治彩色圖譜》諸如此類有可能包含甘蔗種植的書籍。

萬幸的是,一宿的夜沒白熬。

到底還是讓秦竹找到了甘蔗種子究竟是怎麼獲取的——其實沒有傳統意義上的甘蔗種子,基于其根系發達,它是一節一節的,中間的節上放久了便會長出一個小枝,直接砍成節後埋到土裡即可,或是用頂端部分的甘蔗梢覆土栽培也行。

将相關的資料口述予子桑二與溪冬抄錄到竹簡上,看着那厚厚的一摞,秦竹糾結是不是該把造紙術提上議程?

【也不知道墨家那些天才能不能提前造出紙,唉——】

鹹陽城。

鹹陽宮内一處隐蔽的偏殿,無數工匠忙得不可開交,細看,大緻可以分出好些不同的區域,鐵器、木工、造紙、紡織...

這些人的領頭正是秦竹來鹹陽後最早雇傭造家具的齊墨後人——一個須發皆白的長胡子老人。

“切記,欲速則不達,都仔細點。”

老人面色凝肅,雖不知那秦幕僚是從何得到名目如此繁多的典籍,但無一例外,都是神乎其神的創造,他們能做的就是将這些記載的物件逐一參照制作出來。

秋去冬來,天驟然冷寒下來,夜晚的月亮也從黃色變成冷白,院中池塘的魚、觀賞的大鳥、奇異的花卉陸續被溪冬領着小五打撈牽抱送走。

他們也該歸家了,這院子已被秦竹買下,以後專門作為私宅居住,備份鑰匙交由翟昭的娘親崔氏代為保管,以便不時過來察看是否有外人闖入破壞。

走的時候是冬月,十月份的晨間霧氣濃重,隔着一層朦胧煙氣,秦竹一行人站在樓層頂層俯瞰來送行的人。

蘭歡和翟昭兩個小姑娘蹦蹦跳跳地朝他們揮手,距離太遠,聽不清她倆喊得是什麼,秦竹等人隻是笑着擺手示意。

不知從何處傳來悠揚笛聲,摸着胸口處莫名的怅然,秦竹返回船艙。

一路上,風平浪靜,有耿管事與公子高在,秦竹回程甚至比去程更來得舒心自在。

馬車颠簸,屁股都要做麻的困擾在公子高這兒壓根不是問題。

先前引起颠簸的路段總是提早一步被修繕,實在無法避免震蕩的路段也有專門的役仆等候擡馬車,甚至連野外如廁這麼不方便的事情沿途上都有專門的人提前備好營帳用于方便。

沾公子高的光,秦竹樂得方便。

當然,也不是說隻有公子高有這種待遇,但凡兜裡有銀子,也是可以這樣做的,隻是大部分人不會舍得如此,畢竟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回到鹹陽的那日,萬裡無雲。

秦竹抛下公子高,催促馬夫跟上子桑二的馬匹。

臨門一腳,眼看着高大的城牆馬上就到了,溪冬竟給一條不知從哪爬進車廂的小蛇給咬了!

秦竹大駭,她知道越是大自然中越是人畜無害的動物可能越有毒,驚慌之下,她甚至沒有想到公子高随行的太醫,也或許是想到了,但她還是勒令子桑二立刻駕馬帶溪冬去城中女醫那解毒。

城門口的守門吏早早看到公子高的儀仗,此時眼瞧着一個面色冷峻的高大男子急速奔馳進城,猶豫半天,不敢設卡阻攔,隻能眼睜睜看着人揚長而去。

秦竹緊随其後,想要給守門的看照身貼表明身份,但又着急溪冬,匆忙留下一句,“吾乃秦竹,身份可與後頭的公子高确認。”

同一時間,車夫也被秦竹拉開,貳伍頂上,在小五不安的視線中,熟悉的街道轉瞬掠過,醫館到了。

秦竹跳下馬車,直奔裡間,看見沉默杵在簾幔外頭的子桑二,語速很快,“溪冬呢?”

“在醫治。”子桑二攥緊拳,聲線難掩顫抖。

前年他做苦徭修砸大石時就是有人被蛇咬了,七竅流血而亡,那麼明媚的女子,怎麼可以這麼...

秦竹隻覺得一陣頭暈,心髒慢一步絞痛起來。

無法呼吸。

溪冬是她來到這個世界遇到的第一個對她無條件保持善意與照顧的人,倆人的關系已經超越姐妹親近似家人,如果溪冬就這麼...她覺得她也很難再完成那鬼任務了,都TM毀滅吧!

貳伍沒有理會缰繩馬車,隻是跟在秦竹身後,聽到倆人對話,也沉默了,她向來冷心冷清,但每日雷打不動的吃食她不覺得是她應得的,要不是那個小侍女心善,哪會有人操心一個暗衛探子吃喝冷暖?

小五欲哭不哭,癟着嘴拽緊二兄的袍服下擺,摸到凸起的紋繡,再低頭看自己一身同二兄一樣由冬冬阿姊準備的衣裳,豆大的眼淚嘩嘩滾落,沒有聲音。

輕巧的腳步聲響起,直到女醫出來,秦竹才發覺自己冷汗出了一身,四肢僵直不聽使喚。

“醫師,她——”子桑二哽了下。

明明體魄健壯,卻因語調晦澀嘶啞顯得有點可憐兮兮。

女醫見多了生離死别,很快笑了笑,“無礙,送的及時,蛇毒沒入心脈,都拔出來了,接下來一段時日好好養養就能恢複如初。”

“呼——”秦竹長呼一口濁氣,緩緩擡步上前。

“多謝醫師!”

話音剛落,她從懷中掏出一兜金币,塞進女醫懷中,迫不及待要進裡間探看。

直到圓月高懸城牆之上,公子高姗姗來遲,他從随行侍衛那聽說了溪冬遭蛇咬中毒的消息,回宮向父王禀明此行種種事件後想了想,還是出宮來看望。

知曉溪冬無礙,他也露出一抹笑意。

知恩圖報的女子,總是格外惹人疼惜的,他早知溪冬的來曆,欽佩秦師仁德,也感慨好人好報。

有這樣的忠仆,也是人生一大幸事。

夜深了,城中宵禁時間也到了,公子高留下幾個可供秦竹使喚調遣的仆婦吏從,又說明後日宮中有宴會,屆時秦竹需出席後,很快離去。

溪冬昏睡不醒,秦竹也沒精神去上朝,翌日一早便讓公子高的人進宮告假,未去點卯。

時至冬月,朝官點卯的時辰往後順延一個時辰。

回來的路上,秦竹與溪冬聊了好幾次這事,對接下來幾個月能多睡一小時起床高興得不得了。

結果就遇到這事。

床榻上,纖細的女子雙目緊閉,身上的寝衣勾勒出完美腰線,屋内炭火盆燃得很足,秦竹熱得一頭汗,手忙腳亂給人擦臉喂水。

貳伍捧着水盆站在一旁,眼底劃過一抹笑意。

院中仆婦與炊娘忙得熱火朝天,秦内史發話要吃頓好的,她們可不是卯足了勁使上拿手本事。

“冬冬,快醒吧,等你醒了,咱們就吃殺豬菜!可好吃了!”秦竹将逼出一身熱汗的人更換一身新寝衣,就着腳踏跪在床榻邊,碎碎念。

她還記得,溪冬提過回家後第一件事就是去城外看看那些閹割過的豬仔,她從未吃過好吃的豬肉,對秦竹口中“紅燒排骨”、“豬肘子”、“爆炒豬頭”非常好奇,很是期待。

“還有,小南小北不是該念書了嗎?私塾已經找好了,就和小五一樣,這一季的開學小五遲了...沒關系,正好帶上兩個弟妹一塊兒,小五這麼喜歡當哥哥,一定會照顧好小南小北的。”秦竹早就想要把溪家人接進城中,把她那些田再轉租出去,無論什麼年代,種地多苦啊,她又不差錢,沒必要讓溪冬奔波兩處。

隻是先前沒合适的時機,等她不再犯懶,意外又頻發。

【該死!該死!】

秦竹忽地痛恨起自己的散漫,以前就是這樣,但她有兩個好哥啊,隻要哥哥在,無論她想怎樣懶散,反正都有人善後,就連最頭疼的考試周,都有兩個哥哥輪流輔導複習...等拿了畢業證,又環遊旅行...吃過最大的苦就是年紀輕輕知道自己是被抱錯的孩子,無關乎其它,就是覺得别扭——感覺不配爸媽哥哥二十幾年如一日的照顧疼愛,也不知道怎樣和親生父母相認相處,抱着說不清的心态,她跑了,躲到難民堆裡當志願者,同情是一回事,更多的...她也說不清。

也不知道怎麼來到這,但又有溪冬,有溪冬在,她好像又恢複到不用煩惱任何事情的日子,每天無憂無慮就有吃喝,最苦不過被始皇大大盯上要早起上朝。

也能忍,如果日子就這麼一天天下去。

即便小黑蛟說什麼系統任務沒完成就要抹殺,那就死呗,她本就是局外人,讓她改變曆史拯救世界,多離譜啊?

【溪冬...】

秦竹盯着床上女子彎彎的眉,失了血色的唇色,伸手撩開幾根随呼吸顫動的發絲,撐着床沿起身。

院中,粗糙不少的壯碩男子與逃學的小五蹲在池塘邊有商有量。

“咱們今晚烤了這兩條?”

蒙毅風塵仆仆歸鹹陽也有幾日了,昨夜聽到隔壁院的動靜,大晚上扒牆頭張望半天,還與子桑兄弟問好。

這不,天一亮,就琢磨着晚上吃什麼宵夜。

小五驚了,想要說什麼又回頭望一眼屋檐下緊閉的窗扉,壓低聲音堅決反對道:“不行!小青和小紅是我的好朋友!”

蒙毅“啧”了聲,試着談判:“你秦竹阿姊不是說了這池塘養的都是可食的魚嗎?為了給咱加餐才養這麼大。”

“不行不行不行,蒙兄長要是想吃,我請大兄買魚回來。”

子桑五快速心算自己攢的銅闆夠買多少魚,須臾,松一口氣。

秦竹緩步過來,見到體型懸殊的倆人撅着屁股趴在池塘邊,不忍直視輕咳兩聲提醒,“找我做甚?”

她聽到貳伍說蒙毅找她有事,讓貳伍幫她照看會兒溪冬,這才脫身出來。

蛇毒已清,但女子體寒,溪冬一夜忽冷忽熱,不時低泣,她壓根走不開一點。

蒙毅知曉溪冬的事,也沒在意秦竹語氣冷淡,笑道:“明日宮宴,我娘讓你去她那一趟。”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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