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瑟琳端着咖啡，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因為剛才還真有人咖啡被吓掉了，那人是警察局剛招進來的小警察，還是個新手，沒怎麼見過審問犯人的大世面。

“他要見蝙蝠俠！”，男警員罵罵咧咧從裡邊出來。不過就是個模仿者，他還真敢想。

局子裡有工作多年的老手，他遲疑回答，“我們局長的确是可以聯系的到。”

好幾次哥譚發生大危機的時候，甚至是他們警察都不能解決。戈登局長就會消失一兩個小時然後當天，蝙蝠俠就會現身在危機出現的地方。

局子裡人正聊着，戈登就推門進來了。

大家很默契的閉嘴轉移了話題…

凱瑟琳将喝空的咖啡杯放下，正準備找個借口從警察局離開。

這時候一個緊急電話打了進來，“什麼，有地方發生了爆炸！不着急，你慢點說，在什麼地方？”

好幾個警員緊急出警，戈登聞言打開了辦公室裡的挂壁電視，一般發生緊急事件的時候。

能和警察一同聞風而動的，就是記者了…

哥譚電視台正放着新聞，“位于米勒站的公交車站發生爆炸，救護車趕到，目前死傷尚未統計，爆炸原因未明，米勒站所在的車路暫時封鎖！“

凱瑟琳一聽到爆炸兩個字，就想起剛抓的那個人，不是這麼湊巧前腳剛抓了人，後腳市裡就發生了爆炸。

“他說的都是真的！“，剛才那審問模仿者的男警員震驚的坐了下來。

戈登聽到他的話，趕緊問，“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剛才在監控室的時候，那個模仿者要求見蝙蝠俠。還說了，如果見不到蝙蝠俠，今天就要有死人，我以為他隻是威脅，居然這麼快！”

戈登臉色難看，哥譚已經很久沒出現這麼難纏的罪犯了。

人在警察局裡，外邊就已經按照那個人的意願發生意外…

凱瑟琳走過來，看着戈登，“他要見蝙蝠俠，那就滿足他。盡量拖延下一次發生意外的時間，爆炸絕對不止發生一次。”

所有人氣氛低迷…

凱瑟琳跟着戈登站在監控室外，監控室裡的攝像頭開啟了随影AI的測寫模式，他們還在調試的時候。

穿着黑披風的人從黑暗裡如同鬼魅而來…

凱瑟琳感覺到他從自己的身旁走過，從腳步聲中，凱瑟琳感覺到他這是不高興的征兆。

監控室裡，馬克蒼白的臉色和誇張的嘴角因為脫妝，已經變得斑駁。他已經在這帶上了一天了，比起最開始誇張的模仿，現在馬克看上去，就是個名符其實的罪犯！

“哥譚隻有夷為平地，才會徹底被黑暗所籠罩。”，馬克笑起來的時候，和傑羅森有七八分像，就好像，就好像，哥譚的小醜就此有了分身…

蝙蝠俠繞着桌子看着他，冰冷至極的眼神，這是面對罪惡的時候才流露出來的，“你到底有什麼目的，還有沒有其它炸彈？”

馬克桀桀桀的笑的直不起腰來，即使他被手铐給控制着雙手，但是他現在扭曲的根本不像是個人。

這些日子夢寐以求的事情，終于成真了！

“你都做了什麼好事！”，蝙蝠俠一拳砸在這人的臉上，連人帶凳子都向後倒去。

凱瑟琳和戈登在外邊，都能感覺到玻璃窗上的震動…

“換人”，凱瑟琳和戈登說了這麼一句。

馬克這人通過随影分析，憤怒對于他是正中下懷。這人因為早年人生失利，工作不順，再加上家庭肢離分解。

他最需要的，就是在這個社會上的存在感！

當對一個人産生強烈情緒的時候，那個人存在感就會越高。

所以憤怒對于他，是養料，是褒獎！

布魯斯因為帶着面具，這面具把他的氣憤掩蓋了三四分。但是正因為這張面具，讓他更能帶入對罪犯的憎恨。

凱瑟琳的分析并不是沒有道理…

所以在凱瑟琳說換人的時候，蝙蝠俠沒有反對從裡邊出來了。

布魯斯以為的換人，是讓戈登或者是其他警員進去，沒想到是凱瑟琳頭也不回的進到監控室裡邊。

戈登和其他警員面面相觑，凱瑟琳小姐還真是女中豪傑！

但是蝙蝠俠貌似更生氣了，怎麼辦？

看着屏幕裡場景，凱瑟琳進去之後，就坐在了馬克的對面。

馬克比起氣勢逼人的蝙蝠俠，對于凱瑟琳，他有種摸不清看不透的感覺…

早在孤兒院的時候，他就已經領略到凱瑟琳的狡猾了。

“之前你在遊樂園工作的時候，連着好幾年拿到了最佳員工獎和最受青少年喜愛小醜的稱謂。那的小孩都很喜歡你，甚至不是沖着遊樂園的遊樂設施來”，凱瑟琳沒有問和爆炸相關的事情，她就像是和朋友，和鄰居，和路邊的人一樣閑聊起來。

馬克似乎通過凱瑟琳的描述，也想起了當年的那些幸福，“好幾個孩子從小學看到高中，去外地讀書之前，一定要來遊樂園看看我。”

“不是我自誇，我可以說是所有遊樂園最好的小醜了“

凱瑟琳歎息一聲，“那你現在還算是遊樂園的小醜嗎，給孩子們帶去歡樂的小醜，可是不會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