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理解。
文化差異有時候真的是難以逾越的鴻溝,我完全無法理解顧佳梁。但我很慶幸他隻是把我當做hang out的對象,應該要不了多久他就會像疏遠李群師姐那樣疏遠我吧?
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冷心蕊,卻又對此最沒有辦法。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雖然我也是男人,但我不得不承認這句話非常正确。
顧佳梁明明說隻是想要抱着我睡覺,但現在睡覺這兩個字必須打上雙引号。他抱住我親了一陣,神不知鬼不覺便又開始行不軌之事。
他天天這樣,腎受得了嗎?
不過我無所謂,我躺着不動相對來說輕而易舉、毫不費力。
“你能叫我老公嗎?”完事之後,他開始提一些非分的要求。
“哈?”
我震驚異常,他這不僅是非分的要求,還是離譜的妄想!
我轉過頭,看向他的臉,更加震驚于他還能面不改色,一點沒有因自己出口的話而感到羞愧。
沒有羞恥心的人,太可怕了。
“……”他眼珠子轉了轉,解釋說,“這沒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隻是你在這種場合這樣稱呼我的話,是一種……情趣?像很多人談戀愛的時候都會老公老婆這樣叫,但又不是真的結婚了,不過是叫着好聽而已。”
好聽尼瑪呢。
我翻了個白眼,真想給他一個大耳刮子。我立即想到他在班群裡和肖蒙吵吵鬧鬧的對話,便眯着眼問他:“哦?那肖蒙叫你老公,也是情趣了?你跟他不是夫妻關系,難不成還是戀愛關系?”
他聽到我的問話,立即皺起眉頭,露出極度嫌惡的表情來,似乎是難以将肖蒙放入某種聯想當中。
随即他又變臉,笑開了花:“你吃醋了?”
由于翻了太多次白眼,我的眼皮面臨着抽筋的風險。我癟了癟嘴,根本不想理他,翻過身去不說話。
他卻纏過來,回答了我的質疑:“他那是故意惡心我呢,肖蒙也是一個好朋友,但他不是我這種貼心的朋友,他是最賤的損友類型。你不要想太多,雖然我确實很受歡迎,但也不是每個人都會愛上我。”
老天爺,我聽到了什麼?這是什麼信男發言?為什麼他可以這麼自信?
我敢肯定他這并不是調侃或者是玩笑話,他是真的這麼認為。他對自我價值感有着極度的誇大,并且缺乏與他人一緻的認同,已經有了自戀型人格障礙的前兆。
以上是我近期鑽研心理學及精神病學相關學習到的内容,此時學以緻用,對顧佳梁進行了初步診斷。
但我認為他的心理和精神問題還要更為複雜,他不僅僅是自戀這麼簡單,他還展現了很多其他的症狀。
我還不能對他進行确診,我需要找到他是瘋子的确鑿證據。
我一動不動認真思索,任由他為所欲為。
他手腳不老實,嘴巴也沒停,跟我讨價還價:“既然你不願意叫這個稱呼,那你可不可以叫我哥哥?”
哥哥?
雖然我年紀小,但我輩分大,我在老家還有人叫我叔叔或舅舅。甚至于在自己家裡我也是大哥,有一個相處并不親近的弟弟。在學校的時候,大家都是同學,不怎麼哥哥弟弟相稱。
我很少喊别人“哥哥”,除了阿牧師兄外,我也不樂意喊任何人“哥哥”。因為主動将自己的身份放在“弟弟”的位置上,對我來說是示弱的表現,我來多情是一個要強的人,不到迫不得已的地步絕不示弱。
我果斷拒絕,并給出了充分的理由:“不要,你做的事可沒有一件像哥哥做的,我可叫不出虛僞的稱呼。”
“怎麼就虛僞了?我年紀比你大,你叫我哥哥天經地義。”他義正嚴詞,卻扳過我的臉來,給我糊了一臉口水,又作勢往我脖子上咬。
我忍無可忍,實在受不了他的毛手毛腳。
我一個翻身,鯉魚打挺,騎在他的背上給他來了一個鎖喉,用手臂橫住他的喉嚨。
他反應很快,也立即用力抓我的肩,做出防備的動作。
我自然不會讓他得逞,用膝蓋頂住他的肩窩,他痛得腳下一軟,整個人趴在床上。
我以小小巧勁兒,輕而易舉将他徹底壓制在床上。
“我說過了,明天有遊泳課,不能留任何痕迹!”我憤憤不已,大聲指責他,“你想做人哥哥,能不能像個樣子,一點理智都沒有,不懂得節制。”
他一時之間擺脫不得我對他的鉗制,由于充血而臉色漲紅,他投降:“對不起,是我的錯,我沒有考慮周全。你先放開我,這樣很難受。”
我見他服軟,心中稍有松懈,手上的勁兒也就小了一些。
沒想到我還沒有松完半分力氣,他竟然猛地一掙,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腕,然後雙腿後翹夾住我的大腿側扭。我猝不及防被他掀倒,形勢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